方玉风借着有重要事要办的理由独自离开了东林别墅,其实,他是要赶着回家去见黄燕莺。
刚才在来东林别墅的路上,黄燕莺打了个电话给他,就说叫他回去一下。方玉风在电话时问她究竟有什么事,她又不说。但是方玉风有感觉到,事情应该蛮严重的,因为他听到黄燕莺说话的声音有些异常,很低沉、还带着点哭腔。
方玉风心里也蛮担心黄燕莺的,老早便想飞回去探个究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刚才碍于别墅事务缠身,一时抽不开身。现在稍有空闲,肯定得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
回家路上,方玉风一直在想着:“燕莺到到有什么事呀,这么急催着我回家。该不会是因为昨天宴席上发生的事,要跟我理论吧?”想到这,方玉风心中直冒冷汗,要真是这样的话,待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提起与江紫娴之间的情感纠葛,所谓爱之深,痕之彻,那是他心中永远都无法痊愈的伤痕。
不过,现在方玉风已经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虽然是个感情不专一的人,但他心里却是爱黄燕莺的。他真的不忍心让黄燕莺活在感情的痛苦之中,如果有必要,他就算重揭自己的伤疤,也要把真相说出来。
回到家刚打开门,只见黄燕莺呆若木鸡似的斜躺在床上。清澈的泪水缓缓地滑过她那憔悴的脸颊,悄无声息地掉落在被单上。看着她那红肿的双眼与被单上那一大片涅漉漉的水渍,看得出来,她一定哭了很久,而且还哭得很伤心。
看着这一幕,方玉风心酸了。他缓缓地走进房间,黄燕莺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依旧呆呆地躺在哪里,自顾自地流着泪。
“燕莺,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方玉风坐到黄燕莺的床沿边,拿着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方玉风的柔情呵护并没有缓解黄燕莺心中的悲痛,她一手拨开方玉风那只替好擦泪的手臂,低声泣道:“方玉风,你老实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只是个玩弄的木偶?”
这个问题大大地震憾着方玉风的心,她为什么这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想必一定是因为江紫娴的事。
稍作思虑,方玉风缓言解释道:“燕莺,你先别动怒,听我解释清楚好不好?”
黄燕莺道:“好啊,我倒想听听,你到底想跟我解释什么?”
“你坦白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因为昨天宴席上的事而生气?”方玉风径直看着黄燕莺,见她闭口不言,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黄燕莺逼迫性的问道:“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那你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方玉风缓了缓思绪,感慨的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啊!我与江紫娴之间确实有过一段情,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
为了解开黄燕莺的心结,方玉风被迫一五一十地将从前那段令他痛苦不堪的感情经历讲了出来。末了,他轻轻握着黄燕莺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燕莺,整件事业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这件事是我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创伤,我一直都不愿在别人面前提起她。今天因为你的多虑,我不想因为她而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才详细地把它讲了出来,目的就是想要告诉你: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请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那份感情……”
还没等方玉风把话讲完,黄燕莺突然奋力甩开方玉风的手,伤心欲绝地哭泣道:“你还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说句‘很爱我’,我就能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
方玉风本以为自己解释清楚,事情就可以过去了;万万没想到,结果反倒变得更糟糕。面对黄燕莺的“不可理喻”,一向都没什么耐心的方玉风真想一个巴掌甩过去,但是想到只有龌龊的男人才会动手打女人时,他又忍了下来。再说,黄燕莺哭得那么伤心,试问方玉风又如何狠得下这个心。
无奈之下,方玉风只得强行把心中的怒气压住,心平气和地说道:“燕莺,那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我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所说的话?”
黄燕莺挥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沉默片刻后,低声诉道:“也许这一切都要怪我自己太笨吧,平时有什么心事总是默默地把它埋进心灵的深处,因为我很怕自己的多心会破坏彼此之间的感情。就像昨天宴会上的事情一样,本来昨天晚上我就想向你问清楚原委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一直相信你爱的人始终是我。可是事实告诉我,过份的沉默并不能挽回什么!当我今天发现你跟碧霞一同购车时,我才彻底地明白,原来我真的是傻得可爱,被人家玩弄得这么惨,竟然还被蒙在鼓里!”
“购车?”黄燕莺最后几句话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样,击得方玉风心神一震。他怔怔地看着容颜失色的黄燕莺,厉声问道:“你跟踪我?”
黄燕莺反问道:“怎么?想对我动怒吗?”
方玉风心中虽然有怒,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谁叫自己那么的花心,现在要是对黄燕莺发怒,那岂不是正好说明自己只是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