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共庭而别室。春祀、夏礿、秋尝、冬烝并腊,一岁凡五,谓之时祭。三
年一禘,五年一袷,谓之殷祭。禘以夏,祫以冬,皆以功臣配。其仪颇同南郊。
又有小庙,太祖太夫人庙也。非嫡,故别立庙。皇帝每祭太庙讫,乃诣小庙,亦
以一太牢,如太庙礼。天监三年,尚书左丞何佟之议曰:“禘于首夏,物皆未成,
故为小。祫于秋冬,万物皆成,其礼尤大。司勋列功臣有六,皆祭于大烝,知祫
尤大,乃及之也。近代禘祫,并不及功臣,有乖典制。宜改。”诏从之。自是祫
祭乃及功臣。是岁,都令史王景之,列自江左以来,郊庙祭祀,帝已入斋,百姓
尚哭,以为乖礼。佟之等奏:“案《礼》国门在皋门外,今之篱门是也。今古殊
制,若禁凶服不得入篱门为太远,宜以六门为断。”诏曰:“六门之内,士庶甚
多,四时烝尝,俱断其哭。若有死者,棺器须来,既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也。到
斋日,宜去庙二百步断哭。”四年,何佟之议:“案《礼》未祭一日,大宗伯省
牲镬,祭日之晨,君亲牵牲丽碑。后代有冒暗之防,而人主犹必亲奉,故有夕牲
之礼。顷代人君,不复躬牵,相承丹阳尹牵牲,于古无取。宜依以未祭一日之暮,
太常省牲视镬,祭日之晨,使太尉牵牲出入也。少牢馈食,杀牲于庙门外,今
《仪注》诣厨烹牲,谓宜仪旧。”帝可其奏。佟之又曰:“郑玄云:‘天子诸侯
之祭礼,先有裸尸之事,乃迎牲。’今《仪注》乃至荐熟毕,太祝方执珪瓒裸地,
违谬若斯。又近代人君,不复躬行裸礼。太尉既摄位,实宜亲执其事,而越使卑
贱太祝,甚乖旧典。愚谓祭日之晨,宜使太尉先行裸献,乃后迎牲。”帝曰:
“裸尸本使神有所附。今既无尸,裸将安设?”佟之曰“如马、郑之意,裸虽献
尸,而义在求神。今虽无尸,求神之义,恐不可阙。”帝曰:“此本因尸以祀神。
今若无尸,则宜立寄求之所。”裸义乃定。佟之曰:“《祭统》云:‘献之属,
莫重于裸。’今既存尸卒食之献,则裸鬯之求,实不可阙。又送神更裸,经记无
文,宜依礼革。”奏未报而佟之卒。后明山宾复申其理。帝曰:“佟之既不复存,
宜从其议也。”自是始使太尉代太祝行裸而又牵牲。太常任昉又以未明九刻呈牲,
又加太尉裸酒,三刻施馔,间中五刻,行仪不办。近者临祭从事,实以二更,至
未明三刻方办。明山宾议:“谓九刻已疑太早,况二更非复祭旦。”帝曰:“夜
半子时,即是晨始。宜取三更省牲,余依《仪注》。”又有司以为三牲或离杙,
依制埋瘗,猪羊死则不埋。请议其制。司马褧等议,以为“牲死则埋,必在涤矣。
谓三牲在涤,死悉宜埋。”帝从之。五年,明山宾议:“樽彝之制,《祭图》唯
有三樽:一曰象樽,周樽也;二曰山罍,夏樽也;三曰著樽,殷樽也。徒有彝名,
竟无其器,直酌象樽之酒,以为珪瓒之实。窃寻裸重于献,不容共樽,宜循彝器,
以备大典。案礼器有六彝,春祠夏礿,裸用鸡彝鸟彝。王以珪瓒初裸,后以璋
瓒亚裸,故春夏两祭,俱用二彝。今古礼殊,无复亚裸,止循其二。春夏鸡彝,
秋冬牛彝,庶礼物备也。”帝曰:“鸡是金禽,亦主巽位。但金火相伏,用之通
夏,于义为疑。”山宾曰:“臣愚管,不奉明诏,则终年乖舛。案鸟彝是南方之
物,则主火位,木生于火,宜以鸟彝春夏兼用。”帝从之。七年,舍人周舍以为:
“《礼》“玉辂以祀,金辂以宾’,则祭日应乘玉辂。”诏下其议。左丞孔休源
议:“玉辂既有明文,而《仪注》金辂,当由宋、齐乖谬,宜依舍议。”帝从之。
又礼官司马筠议:“自今大事,遍告七庙,小事止告一室。”于是议以封禅,南、
北郊,祀明堂,巡省四方,御临戎出征,皇太子加元服,寇贼平荡,筑宫立阙,
纂戎戒严、解严,合十一条,则遍告七庙。讲武,修宗庙明堂,临轩封拜公王,
四夷款化贡方物,诸公王以愆削封,及诏封王绍袭,合六条,则告一室。帝从之。
九年,诏簠簋之实,以藉田黑黍。十二年,诏曰:“祭祀用洗匜中水盥,仍又涤
爵。爵以礼神,宜穷精洁,而一器之内,杂用洗手,外可详议。”于是御及三公
应盥及洗爵,各用一匜。十六年四月,诏曰:“夫神无常飨,飨于克诚,所以西
邻礿祭,实受其福。宗庙祭祀,犹有牲牢,无益至诚,有累冥道。自今四时烝
尝外,可量代。”八座议:“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