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那是多么漫长的日子,让我深切体会了农民工打官司的不容易。
但我更为担忧的还是颖颖。
“你说右眼皮跳是什么意思?”我问摄像。
他说:“右眼皮跳是想情人了。”
“那左眼皮呢?”
“左眼皮跳是想老婆了。”
摄像是一个已经结婚的人,显然是经验之谈。
到了B城,我长叹了一口气,想念的滋味真妈不好受。
但当我在夜晚赶到那个宾馆时,却看到了不愿意看见的一幕。
当时,那个长发男子正给颖颖献花,我走到媛媛身边,问:“那男的干嘛呢?”
媛媛说:“不知道,有5天了,他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要听颖颖弹琴,还点曲子。”
我走到服务柜台,让服务员把那人的登记记录拿来。
服务员说:“对不起,客人的信息是不能外泄的。”
“怎么就不能了,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是对颖颖的一种威胁,颖颖不高兴了,她就不会来了。”我说。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登记记录让我看了看。
我不由撇了一下嘴。此人真他妈可笑。
我走过去,这时,颖颖看见了我,朝我微笑着点点头。
我坐到了那男人的旁边,那人全神贯注地看着颖颖,估计他不到30岁,高鼻梁,瘦脸庞,浓眉大眼。看他的穿着和打扮应当是一个搞艺术的人。
我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看着我。
我小声说:“这位先生,我手头上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比这个弹琴的人可漂亮多了。”
那人听说后,问:“是吗?”
我接着介绍:“学舞蹈的,对,你看过那个什么电影来着,对,对,《十七岁的单车》,比那个妞儿还清纯,还漂亮。你要不要认识?”
“不会吧。”那人来劲了。
“不过,是这样,就是价钱高了点。”我接着说。
“多少?”那人看着我问。
我接着说:“说高对您来说也不高。2000元,一夜。”
那人问:“她是处女吗?这么贵。”
我起身说:“不是处女你就不要了吧。”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走到媛媛那里坐下。
那人见我坐在媛媛的身边,还谈笑风生,一会儿,站起来坐到我的身边。
问:“你看,如果要是这个女孩的话,我还是愿意出2000的价格的。”他小声在我耳边说。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媛媛。
扭过头对他说:“她呀,估计你全部家当也买不起。”
那人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我接着说:“和她在一起需要200万,她是一个世界小姐,刚环球回来。”
“是吗?”那人无望地问。
看他一副灰头土脸的表情,我暗自好笑。
那人还没有听完点的曲子呢,就灰溜溜地走了。
时间到了,媛媛走上台,颖颖一下来就抱住了我,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说:“你采访一个片子可真难呀。”
我说:“有什么好难的,我在外面待那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想了。”她说。
“哪里?”我问。
“嘴巴。”她看着我:“想你炒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