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学的前一天,媛媛赶到了住地。
春节前,媛媛伤心的时候,曾说:“我今后不上学了。”
我们真替她担心,她来了,我和颖颖都十分高兴。
“你妈好了吧。”颖颖问。
媛媛面带笑容说:“好多了,已经下地走路了,以前一个人蹲不下来,蹲下又站不起来,现在能了,身上也感觉不疼痛了。”
“那太好了,我知道你妈的病一定会好,要不然,上帝太不公平了。”颖颖说。
“社区的群众也给捐献了些钱,居委会还给我联系了一家企业,这家企业的老总每年资助我一些钱供我上大学,我还真体会到了一些社会的关爱。尽管他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我还是很高兴的。”媛媛一股脑把情况都介绍了出来。
“你们社区里的人还是比较有人性的,挺好。那你就不需要再打工了吧。”我问。
“那怎么能行呢?家里现在欠债4万多元呢。”媛媛说:“我不打工妈妈会累坏的,她虽然出了院,每天还要吃药,继续治疗,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颖颖看媛媛又不高兴了忙说:“别担心,我和你一起打工,我们一起勤工俭学。”
可她们到哪里打工?让我愁眉不展。
我突然想起在南宁采访时,一家宾馆的大厅里,曾经有一个弹钢琴的女子,女子素裙,长发,弹起钢琴来幽雅大方,成为一道风景。
我给她们说了我的想法,她们一致同意。
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找需要弹钢琴服务的宾馆。还真有一家宾馆的副经理接待了我们。
当时,他用怎样一种眼神打量着颖颖和媛媛难以形容,因为他眼睛非常小,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间,就留下了一道缝隙。很容易误认为他轻视别人。
我们说了想法之后,他说:“这建议非常好,我们这里确实应该有这样的更为亲切的服务,而不是放一些音乐来营造气氛。”那位副经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这需要给总经理汇报。如果行的话,还需要列一个预算,让董事长审阅。”
副经理又停顿了一下,说:“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了解的是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报酬,服务时间能不能保证;再则,假如说,我只说假如,当然,这是一种自愿的行为,如果那位老板,在住店期间,提出让两位小姐陪聊或者是陪酒,不知道两位小姐有没有这方面的考虑。那肯定比弹琴的收入多多了。”
“不,我们谈的是弹钢琴的这项服务,陪聊、陪酒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说:“她们都是在校的音乐系的学生,只是因为需要勤工俭学,才来这里和您洽谈。在服务时间上她们可以保证每天晚上两个小时。如果可行的话,我们可以和宾馆签定一份合同,写清服务内容,和相关回报。”
我接着补充说:“至于说,她们每小时弹琴服务的费用,我想应该不低于100元。”
宾馆的副经理,对颖颖和媛媛说:“价钱的事情我还定不了,你们留下联系电话,成的话,我通知你们。”
把联系电话给了他,副经理起身一一握手,道别。
我和颖颖、媛媛乘电梯下楼,走出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