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她的时候,已经19岁,她和我年龄相当,但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在一个系,更没能在一个班级,致使我每日都为能看见她而想尽办法。
我有一个狗日的同学,在一个寝室,上下铺,两人形影不离。在一起也是无话不谈,无非是那个系的那个女生漂亮什么的,他经常兴致昂然地提起一些惊艳的邂逅,只是没人搭理他罢了,可以想象当时他如何睁大了眼孔看着女生款款而来,谈笑风生,而又款款而去的。他没有勇气,给我讲的目的,是想怂恿我和他一起去认识他所谓的漂亮女生。
有一次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惊叫了一声,我看了看他,顺着他的瞪大的眼孔望去,使我第一次看见了她。她一头秀发垂肩,大眼睛,高鼻梁,身着白色的夹克,穿一双白色的旅游鞋。靓丽而又出类拔萃的感觉。她身边的女伴也非同凡响,虽然和她相比有些逊色,但绝对也是漂亮的女生。怪不得,这狗日的会惊叫起来。他是那种说起话来无休无止的人,兴奋起来更是如此。我不记得他漫无边际地说了些什么,只见她和女伴打了饭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她们会是哪个系的呢?
之后的几天里,我希望能够和她们再次邂遇,但总难如愿。并在晚自习的日记里涂鸦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文字。我知道这就是柏拉图的启蒙,而她无疑会成为汇总我所有情素和想象的天使。
还真是有缘,在一个上万人的校园里,能够遇上想见到的人的几率为千万分之一,这可见我的运气。我见她们两个走进了礼堂,我尾随到门口,见海报上赫然显示:某某某某教授心理咨询报告会。
我给我狗日的上铺打了一个电话,我没有想到,要想和心仪之人说上一句话,还真需要有人壮胆。
我走进礼堂在她们身后的两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那天,在学校的大礼堂,几名心理学教授回答了几个同学提出的问题。其中,有一个快毕业学生说出了他的一种心理障碍。他说我一直暗恋着一个女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我不希望看到她和任何的男生在一起,如果看到了,哪怕是她和别人说了一句话,我都会心如刀绞。而我始终没有勇气向她表白什么,因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她的漂亮使我很自卑。但我却希望能够天天看到她,希望她有美好的未来和归宿。只是每当见她和男生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感觉受不了。请问老师,我是不是心理不健康。
他说完了之后,礼堂里有的学生笑了起来。
有一位学生说,喜欢她就要大胆的告诉她,这样憋屈了三年至于吗?
其他的同学接上话说,美女也是人,是重感情的,你大胆地去追呀,你这不是浪费时间,而是浪费生命。如果老师说你没病,那就是我有病,是怯懦之病。
礼堂里的学生都笑了起来。
又一位同学说,明知没希望表白什么呀,人家拒绝了他连一点想法都没有了,那不是更痛苦?
有人不禁站了起来说,长痛不如短痛,谁知道他暗恋的是不是我的女友呢?恶心吧唧的。
礼堂里哄堂大笑了起来。
教授把话接过来,说我们有理由爱你爱的人,如果你真爱她,应当让她知道,没准儿她也喜欢你呢?即便说她拒绝了,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和她做一个好朋友,互相帮助的,大大方方的,坦诚相见的好朋友,这有什么不好呢?
在学生们讨论的很热烈的时候,狗日的上铺来了,问,听这些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上网去呢。我看看他,又给他指了一下她们,他张望了半天,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灿烂而又兴奋的笑容。你决定了?啊?你还真是有心计的人,啊?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
报告会结束了之后,我们紧跟在她们的后面走出了礼堂。
“你学什么专业呀?”我大胆走到她的身边说。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伴,两人抿嘴笑了笑,她把头发一扬说:“我学音乐的,你呢?”
“哦,我、我中文。”
“你哪里人呀?”
“S的。”
“你也S的吧。”我回过头来问她的女伴,“是呀。”
“怪不得,你们两个给人的感觉还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女伴问.
“说不上来,一个字,非同一般。”
“这是一个字呀。”她们笑了起来。
“你手机号码给我,今后,我们常联系。”我扭过头对她说。
她并没有犹豫,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又说了她的姓名,她说她叫颖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