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陈信与对方相击了数掌,但这时陈信的内息又开始隐隐的不足起来,心中一惊。自己数日前未能想通的问题,今天就尝到苦果,还来不及后悔,当下接招欲来越是吃力,对方也察觉了陈信劲力渐弱,自然毫不放松,穷追猛打,陈信就算想抽绿柳刀,这时也腾不出手来。
数招过去,陈信越来越难支撑,心想这次要是真的伤了对方,也无可奈何了,当下双掌一圈,刚柔分流,阴阳两劲由左右双掌奔腾而出;对方懵然不知,双掌聚力迎了过来,与阴阳两劲一接,当场一掌击空,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
陈信眼见阴阳二劲已经包裹住对方,自知威力强大,只怕对方非死即伤,心中欲收回劲力,但是因为适才自己全力攻击,这时也只来的及收回三成力道,只听轰的一声爆响,对方被炸的须发寸断,连腰间的那块兽皮也破烂不堪,只来的及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向地面,人事不知。
陈信知道对方当时正全力攻击,护身气劲较弱,掌劲击空后劲力欲求回收,已然不及,还好这掌威力虽大,但是爆劲范围遍及对方全身,所以对方是全身受创,要是集中要害,只怕马上骨碎肉烂、无药可救。
寻思间连忙将对方抱起,这时天色已黑,陈信仔细一想,也不愿打破大门,轻轻的向上一跃,踢开二楼窗户,携着这人飞身而入。
二楼有张大床,陈信将对方放在床上,将出发前方彭将军准备的药品让对方服下,掌力一催,将药性缓缓的催动,心想还好方彭将军知道自己不善治伤,逼自己带了一些伤药,跟着慢慢将对方移位的内脏,缓缓的扶正。
过不多时,对方缓缓的醒来,一眼望见陈信,声音微弱的说:“我不……用你救,你们……联邦这些……咦……你怎么……会有这种药?”
看来要不是不能动弹,他又会往陈信扑去。
陈信先不答他的问话,眼睛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大领导的公子?三十五年前封住谷道的黄吉?”
对方大惊失色,挣扎的说:“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果然是黄吉,陈信说:“我叫陈信,我是方彭将军带来的,这些事都是他告诉我的。”
黄吉似乎在回忆:“方……彭?”
“当初回去报讯的那个人。”陈信连忙接着讲。
黄吉似乎信了八成,缓缓的说:“小彭?……他当了……将军了?那你为……什么……”眼光看着陈信身上的联邦军服。
陈信松了一口气说:“你先好好养伤,我会慢慢的解释给你听。”
原来这位果然是黄祥大领导的独生爱儿黄吉,当时的九人成功的封住山谷,不知道为什么只剩他一人,狐独的留在雾灵谷中独居了三十五年。
火龙的名字,是在之后才命名的,难怪黄吉并不知道:而当年那件事,在当时众人也曾怀疑过,这是不是联邦军玩弄的花样,所以黄吉见到陈信,不但穿着联邦军服,而且居然开口就问火龙,难怪马上怒从心起,一心只想宰掉陈信。
到了深夜,黄吉伤势终于慢慢的稳定,与陈信对答之下,才终于知道陈信来此的来龙去脉,而陈信当然开始询问黄吉,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不离开雾灵谷?
黄吉摇头苦笑,回答:“陈信,你一定以为雾灵谷其实也没多大凶险,以前没有回去的人一定是深入沿中遇到不测,要是一进来之后,马上就沿原路爬山崖出去,应该就没事了,对不对?”
陈信点点头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当年也是这样想,不过我们全然想错了。”黄吉摇摇头说:“当年,我心想只要不进入谷中深处,就该没有凶险,没想到……凶险居然就在山崖上。”
陈信静静的听,黄吉于是缓缓的说着:“当年,我们十人一到崩裂的谷口,眼看原来是上方的山崖因地震崩裂,落了下来,将陡峭的山崖变成缓坡,不过还好的是,雾兽草吐出了雾气,仍然弥漫了谷的上方,不过变的薄了一点,也只有那种庞然巨物,才能不惧雾兽草的吸引,一步步的爬上山崖,所以……当时我让小彭回去报告,与其他八人一起溜下山崖。”
黄吉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慢慢的说:“当时,我们由谷底将山石清去,上面的山石依然不断的滑落,而且又有一些野兽过来侵扰,危险万分……不过我们还是顺利的将山石清除,使得那怪物再也爬不上去。但是,当我们想爬回山崖的时候,却发现山崖中段居然隐藏着一种奇怪的生物……”
山崖中段?陈信想起当时自己爬下时是有奇怪的感觉,那里竟然有生物?忙问:“是不是爬过时会觉得不像岩石,似乎比较软?”
黄吉点点头说:“那是爬下来的时候,似乎……似乎那怪物身上有个缝隙,若是向下爬,就不会打开,若是要爬上去,那怪物就会张开裂口,待人不知不觉的爬入后,马上分泌一种强酸的液体,然后将人缓缓的吸入……”
黄吉这时满脸痛苦的说:“我们为了安全,彼此身上联系了绳子,向上爬去。我是最后一个,但在雾中爬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