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还能住人?陈信摇摇头向着房舍走去。
到了房外,陈信轻轻一推房门,自然是锁上的,陈信敲了两下门,里头也没有回音,大概是出去了,陈信看着有点破旧的房舍,心想居住在这里的人,应该住了有一定的岁月,要是能找到这个人,问问他火龙在哪里,对方想必知道,陈信想到这里心中极为高兴,于是在门前坐下,等待着屋子的主人回来。
这一等,陈信等到十八点多,再一个多小时就天黑了,陈信心中发急,心想这屋子的主人也该回来了,难道这里早就没有人住?还是这屋子的主人有好几个地方可住?陈信几次忍不住想破门而入,看个究竟,不过心想要是屋子主人回来,恐怕不好意思,才一次次的强忍了下来。
到了十九点,陈信乾脆躺了下来,心想自己在这等上一晚,明天还没有消息,就只好破门而入了。就在这时候,房舍的右边,忽然没声没息的转出了一个人影,陈信察觉到了气劲的流动,一跃而起,高兴的看着对方。
这个人大约六十余岁,头发过腰,满脸胡须,全身精赤,只在腰间围着一块兽皮,手里拿着根木棍,这时被陈信发现自己的声息,似乎觉得颇为讶异。
陈信看着对方全身气劲不断的流动,心里知道对方心中充满防备,而且功夫似乎并不弱于狂雷基地的三位领导,陈信心中奇怪,在此遇到人类,对方应该高兴才是,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当然自从上次的事件后,陈信已经习惯于将内息隐藏于体表之内,虽然仍是念动功随,但体外已经看不出来,对方该不会像上次的风领导一样,产生误会才对。
陈信尽量和善的问:“请问这是您居住的地方吗?”
对方点点头,并未说话,仍然敌意的瞧向陈信,陈信见对方不作搭理,搔了搔头又问:“您是一个人住吗?”
对方仍然不说话,与陈信对视了片刻才迟疑的说:“你……来干……什么?”
似乎久未说话,有点不太顺。
陈信当然高兴,对方问到主题了,连忙说:“我来找火龙的,您知不知……”
对方突然打断陈信的话说:“我不管……你要找什么,我讨厌……联邦,反正你也……出不去了,自己另外去找个地方等死。”后面几句越来越顺,似乎逐渐恢复语言能力。
陈信正要解释,自己不算是多纯种的联邦军,对方忽然问:“火龙是什么东西?”
陈信连忙解释:“是一种很大像蜥蜴状般直立的怪物,大概五公尺,脑袋好像一只大鳄鱼,刀枪不入,还会喷毒……”陈信尽力说的活灵活现,对方要是不知道,自己可不知道该如何寻找了。
那知道对方越听,脸色越是奇怪,似乎回忆起久远的伤痛,猛然大喝一声:“原来那叫火龙!三十五年前果然是你们搞的鬼,现在还想故计重施,拿命来。”
一棍直往陈信劈去,陈信吓了一跳,这招与大哥裂地棍法的绝招有点像,也是让人避无可避,但是劲力笼罩之下,似乎威力大上数倍。
猝不及防之下,陈信无法躲避,眼看这一击威力万钧,陈信双掌送出八成内劲,往劈下的木棍迎去,两力交击,轰的一声大响,陈信双臂剧痛欲折,双腿也足足被打下了半公尺深,而对方木棍居然怡然无损,陈信大惊失色,功成以来,自己使出八成内劲从未落在下风,现在居然打不伤对方的木棍?
对方见陈信居然接的下这一棍,也是十分意外,趁陈信尚未抽腿,又是同样的一棍,满蓄劲力,直直劈下。
陈信本来应该来的及抽出绿柳刀,但是忽然好胜心起,劲力一催,十成力道送出,想要与对方拼上一拼,又是轰然一声,陈信又向下陷了半公尺,直到腿根,但是对方也向后退了数步,竟是不分上下。
对方一楞,似乎是不敢相信,陈信趁机一跃而起,青龙一现,抽出了绿柳刀。
这时,对方手中的木棍忽然吋吋碎裂,向下散落,这毕竟是一枝木棍,虽然对方劲力护住木棍,但是在与陈信功夫不相上下之时,木棍在两力一挤之下,终于碎落尘埃。
陈信眼见如此,当下刷的一声,又将绿柳刀收了起来,对方一见更怒,大吼:“黄某不承你的情!”双掌一挥,交错攻来,瞬间幻起漫天掌影,扑天盖地的往陈信攻来。
陈信见对方似乎无理取闹,心中也是不快,见对方劲力漫天,但隐隐向着自己胸腹而来,看准对方将击未击的瞬间,身形一闪,向着对方因为攻击而产生的破绽袭去。那知自己一闪,对方相应变招,陈信居然是攻不到对方的缝隙,当下两人翻翻滚滚的攻防了数百招,不分上下。
当然陈信现在若是将绿柳刀抽出,想来当能获胜,但是自己并不是来此打架的,对方到底是为什么如此火大?陈信一面对敌,一面想着对方说过的话……三十五年前的事对方知道,也就是说他是之后才进来的,不过之后不是没人敢来吗?他又姓黄,难道说……
陈信忽然想出了对方的身份,一个分心,被对方的掌影笼罩住,这时陈信只能拼命的全力闪躲,哪里说的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