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雨的鲜血喷洒在冯樱的脸上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后便向着我望来。在这一刻,她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的全是难以置信的诧异,刻骨的怨恨,以及绝望的悲凉。
而我这个时候,内心的诧异,愤恨与悲凉与冯樱不遑多让。然而,我比她多的,是对冯樱的愧疚。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步,我就不该自作聪明,应该早早跟她把所有事情交待个清楚。现在事情走到这一步,我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除了这些情绪之外,我就只剩下了一种感觉,那就是无力感。毫无疑问,在我与天使的这场战争中,天使获得了全胜。这种无力干感使我除了表情麻木地坐在原地之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而在我看似平静的注视中,冯樱那诧异,怨恨,悲凉的眼神缓缓消失。不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变得有些空洞而疲倦,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之内都抽走一样。我知道,这是因为四大美女的任务终于得到了完全的完成,九天玄女的灵魂终于从四大美人身上得到了解脱。
就在我默默无语地坐在我的位置上的时候,会议室的钢质铁架上出现了数十个手拿狙击枪的狙击手。张盛扬手说道:“那些想要趁乱而乱来的人,请你们不要乱动。否则,子弹就会打破他的头。生命只有一次。请你们不要用自己地生命来测验狙击手的专业水准。”
他语刚说完,我就看到大门被推开,有两个人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这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张盛的父亲张震龙和那个一直被我信任有加的彭耀。尽管被狙击枪指着,但是当他们两人出现地时候,现场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阵骚动。
这时候,张盛便在彭耀,张震龙两人的陪同下,转身走到语筒前,对着话筒说道:“在这里,我奉楚总裁之命,在这里对大家发表一篇讲话。向大家解释一下这么久以来,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以及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这里,张盛煞有介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纸。开始念了起来。
“诸位股东与伙伴们:
你们好,我原本没有写这封信的打算。因为我非常清楚的知道,一旦需要念出这封信的时候,事情一定是严峻到了无法和平解决的时候。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个好杀的人,因此我愿意面对有人死去这样的事实。但是,我几经思量之后。非常痛心地认为,事情已经没有了和平解决的可能。因此,我写下了这封信,以便有突然事件发生地时候,我能够最快速,最清晰地向大家阐述我的理念。
在阐述我地理念之前,我想给大家提及一个现实,那就是联合旅游出现仅仅半年,但是它所创造的利润。已经是从前两大派系的全年利润总和还要多百分之七点五。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个事实说明了什么呢?说明我们在座所有人的利益受到了伤害,我们原本可以赚取到更多的利润的。但是却因为某几个,或者某几撮人地个人私欲。使我们失去了我们赢得的利润。
是的,我们是黑帮,但是同时我们也是生意人。我们和普通的生意人不同的地方,只不过是我们所买卖的,是法律所不允许的东西而已。和所有的生意人一样,我们工作的最大目标,就是利润。利润是压倒一切地,是至高无上的追求。
而制约我们完美地实现我们的最高追求地,正是那过时的老秩序。这种过时的老秩序,导致了松散的组织关系,涣散的战斗力,而更严重的,是带来毫无意义的内耗。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我们在座所有人加起来,因为毫无意义的内耗所浪费的金钱,足以兴建一个三峡水电站。
我想在座诸位和我一样,迫不及待地认为事情绝不可以再这样发展下去。我们的任务,应该说团结在一起,永无止境地对外扩张和竞争,去把日本人,欧洲人以及美国人的每一毛钱都抢到我们的口袋里来。我们的目标非常简单,我们不止是要成为最强大的博采业集团,更要成为全球最强大的黑帮集团。我们的触角将深入到毒品,军火,地产,色情以及电影和体育行业。我们将无所不在,驱使着全世界所有看起来正直光鲜的大人物们。我们将成为这个地球最顽强的病毒,任何抗生素也无法将我们祛除。
诸位,这一切都不是梦想,而是触手可及的现实。我们已经展现的华美的财务数据,以及我们手头掌握的巨大的政经关系网,都足以支持我们走到这一步。
我们唯一缺乏的,是一个新秩序。一个没有派系,没有争斗,只有团结和奋斗的秩序。在这个秩序之中,每一个人都可以根据他所奉献的东西,得到他应该享有的地位和尊严。而在这个秩序的最顶端,只允许有一个人,他必须是个天才领袖,可以绝对保证组织的统一和强权,可以绝对保障我们整个组织的全部利益。我并不认为我个人拥有这种才能,但是现实张震龙和彭耀对我的屈身效忠,之后又是张老先生对我的垂青,我深感荣幸之余,也深深感到了自己必须背负着宿命般的沉重责任。”
念到这里,张盛出示张宏当初立下的遗嘱,“诸位,这就是张宏老先生在数个月前鉴署的,将他所拥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