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份我已经研究了很多遍的资料之后,冯樱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按照资料显示,刘亚琴是钱易的人。但是他派人到你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跟钱不易的关系,我想你应该清楚吗?”我反问冯樱。
冯樱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钱不易这么做是因为跟你的私仇吗?为了报复,你破坏他跟张宏的联姻?但是,他派个刘亚琴在你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呢?按照资料上所说,刘亚琴的专业是个心理医生,她精通人的心理,但是并是一个职业间谍。”
“他派刘亚琴来我身边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认为这个问题不用再去思考了。因为这没有意义,刘亚界已经离开了,而且什么也没有干成。我个人认为,真正值得关注的,是钱不易为什么会卷进这件事情当中来。私仇,我相信始终是有一点的。钱易是个骄傲的人,骄傲的人是会轻易放下仇恨的。我对他而言,仅是简单的破坏了一桩事那么简单。在他心目中,他始终对我不是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我就该当被他驱使,为他效力,被他哄得团团转而已。而就是这样一个我,先是当面打破了他的骄傲感,然后又开始变得跟他平起平坐起来。不管表面上装得多么和善,但是他的内心对我始终是充满怨念地。不过,对于钱不易这个人我早就下过定义。他是一个纯粹的商人。纯粹的商人的本质,就是凡事都追求利润,他们是不会做亏本地生意的。所以,钱不易做出这个行为。有夹杂私仇的成分,但是主因绝对不会是因为私仇……”
当我说到这里,冯樱接口道:“是因为利益?”
我点点头,“没错。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普通的大学生了,我现在是整个联合案的关键。钱不易得罪我,势必付出相当的代价。而且,钱不易这么做,得罪的仅仅是我,还有你和张宏两大势力,这样一来。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势必更大。只有利益,只有比这种风险更庞大的利益。才会让钱不易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么,这个利益是什么?他这么做,能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冯樱不解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你,不过我肯定,这一定是大到钱不易一个人无法吞下去地利益。”
“你是说,整件事情并不是孤立的。一定是有一个庞大地团体在共同谋取这个利益。而这个团体里,有钱不易,我们最核心圈子的人,还很可能有一个政治上影响力直达政治局的情人。”
我点头补充道:“另外,我怀疑,张宏那边可能也有人参与。”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得是多么庞大的利益,才能够满足这样一个团体的胃口……说到这里,冯樱眉头猛地皱了起来。有些后怕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一口吞下所有地一切?我和张宏加起来的一切?”
我深吸了一口气。眨着眼睛转向窗外,淡淡地说道:“诚如你所说,世上的许多事情,总是无法用常理推断的。”
“我必须得采取措施才行,我必须得跟组织的核心成员们开会讨论这件事情。”冯樱收起身子,严肃地说道。
“我倒是认为,在想清楚以前,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为好。”我说着,看了冯樱一眼,“尤其是在你根本搞清楚身边有谁不可靠之前。”
“那么,难道我们明知道有可怕的危机马上就要发生,但是坐以待毙吗?”冯樱摊开手,问我道。
我笑了笑,看着她说道:“就算是坐以待毙,也比主动显示出自己的弱点,让敌人更有机可乘好,不是吗?”我说完这话,看着冯樱脸色似乎还是有些不甘,我于是继续说道:“当我们无法知道对方的底细的时候,最好地做法就是不要犯错,并且耐心等待着对方犯错。”
“可是我们的对手看起来精明之至,期待他们犯错要等到几时?”
“所有的阴谋最终都是要浮现到表面出来地,只要做事,就会有破绽。所以,我们现在唯一需要做的除了擦亮眼睛之外,就只有耐心等待了。”我说到这里,笑着看着冯樱,“越是风头浪尖的时候,越是要定下来。”
冯樱愣愣地看了我一阵之后,突然笑道:“你现在比从前阴沉好多。”
我侧过脑袋笑了笑,说道:“我个人觉得,用深沉更恰当。”
我正笑着,突然看到冯樱有些奇怪地看着我的胸前,我于是问她,“你看什么?”
我话音未落,冯樱就突然一把把我从位子上拉了下来,我们两人刚卧倒,就听到桌子上咖啡杯被子弹打碎的声音。
除了看电影之外,这种场面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完全没有经验可言。可是冯樱的反应,她应该是有的经验的样子,我于是一边紧紧地趴在地面,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刚才有狙击手在瞄准你。”冯樱紧张地对我说道。
“狙击手?”我皱着眉头想了一阵,然后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南美帮?”
“什么南美帮?”冯樱问道。
我于是答道:“在你来之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