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一直是模棱两可,而我也没把他当回事。所以一直没有结果。至于张大哥这边,我则是向张宏那边报告说,他愿意反正,可是身在牢狱。有心无力。就这样,事情拖了下来,但是这个时候传出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叛出张宏的张放天正式投靠冯樱。这个消息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局面顿时开始对张宏不利,他于是马上将选择继承人地方针转变,不但要求对方的能力以外,还要求对方有很强的势力支持。这两个条件一设下来,钱易的入选也就顺利成章了,再之后地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
“如果按照你所说,岂不是全中国的黑帮势力。有四分之三掌握在你和张盛的父亲的手里?既然有了这么大的筹码,你们还怕什么呢?”我眨着想了一阵,问道。
彭耀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把事情想得简单了,黑社会不是政府,不可能存在某个帮派具有压制所有帮派的绝对实力。所以帮派之间不可能存在绝对的控制权,而仅仅只是影响力而已。这种影响力的绝大部分是建立在大势之上的。而大势是随时都在变化的。只要我们两人一个不慎,走错一步棋,那么那些原本被我们影响和支配地人,就会翻过脸来咬我们。而如果我和张大哥联合起来,投奔冯樱或者张宏任何一方,当然可以决定胜败,但是我们生存的空间,就是在于双方地平衡。一旦他们中任何一方彻底掌握局势,我们就会变得很碍眼。要么像张放天那样彻底卖身投靠,要么像当年那些被张宏逼走的老大们一样,拿一笔钱放弃一切出洋。这是我们不想发生的事情。而如果要我们同时对抗冯樱和张宏。那只是找死,我们在经济势力和对政府的影响力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说穿了,我们只是一群打手而已,如果没有人打架,我们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我嘟了嘟嘴,有些理解地说道:“瞧你说的,张宏不也是黑社会起家吗?”
彭耀听了我的话,仰头笑了起来,“在这个世界里,黑到了极点就是白。张宏能够有今天地成就,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黑社会老大所可以做到的了。他对政治人物,时代潮流的利用和把握力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所可以比拟的。再者,他所存在的那个时代,也给了他这样的机遇。某种程度上说,张宏是时代的产物,现在的世界,已经可能再诞生一个张宏了。”
听到这里,我再说话,而是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起来。我想了好久,脑子里开始有大致地脉络,但是还是不是很清晰,而这时候彭耀已经有些等不及地问道:“年轻人,的战略思维已经确定下来吗?说来听听啊。”
我这时候才张开眼睛,问道:“为什么我们中国人总是喜欢窝里斗呢?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团结起来向外去争取更多的份额呢?老是窝在家里打来打去抢饭吃很有意思吗?”
我地话让彭耀眉头皱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让我们想象一下……”我说着,坐直了身子,“张宏和冯樱联合起来,统合他们手下所有的势力。对内,开始对整个中国以及周边国家的赌业进行全面梳理,在大中华区范围内建立起良性的赌业潜规则。全面打击那些不遵守游戏规则的赌场,建立良性的竞争秩序,使赌业的社会负面影响最大限度的降低,同时通过现代化的管理,提高我们自身赌场的竞箐力和盈利能力。每年年终,让包括张红和冯樱在内的各方势力,就根据自己事前订好的股份来分配利润。我相信这样做,他们在本土以及边境赌场获得利润一定会比他们原有的还要高。除了对内之外,更重要的是对外。目前来说,张宏之所以不向外拓展,是因为国内市场足够庞大,只要保住就有足够的利润,使他没有拓展的动力。而冯樱碍于身后实力的官方性,无法全面出手,因此处处被动。如果两者可以联手,那么由冯樱势力的精英策划和指挥,由张宏代表的地下势力出面进行争夺,我相信,我们可以很快在日韩,东南亚,乃至整个欧美打开市场。这样的话,联合体获得的海外利润恐怕将会数倍于本土。这样算来算去,两者联合之后,各自所获得的利润将数倍于过去,岂不是比窝在家里斗来斗去要好得多?”
听我说完之后,彭耀便沉思了起来,他摸着额头想了好一阵之后,点头道:“你说得当然很有道理,但是他们双方斗了这么多年,已经积下了无数的恩怨,即使只是让他们双方都坐下来谈恐怕都容易,更何况是合作。而且,他们双方除了自身的利益之外,还有隐身在各自身后的庞大的各个利益集团,关系错综复杂,想要完成这样一个联合,谈何容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总把事情说得那么复杂。你说这件事情如果成了,对双方是不是都有利?”
彭耀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如果能成,当然都有利。但是问题是,他们怎么会谈得拢?先要说别的,光是谁出面去跟他们双方联络都是个问题。如果我去出面的话,我肯定他们双方就马上要同时怀疑起我来了。”
我笑着看了彭耀一眼,说道:“你怕什么?我什么时候要你去了?”
彭耀反看我一眼,“我不去还有谁可以去?”
“我去!”我笑着拍了拍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