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纪人和她的助理就赶紧走了过来,带着她离开了咖啡馆。
望着钟蕊渐渐离去的背影,胡南转过头。对我说道:“我怎么觉得钟蕊好像有点怪怪地?”
我看了看胡南,应和道:“我也觉得有点。”
胡南深吸一口气,托着腮帮子说道:“她好像心里有什么心结,很努力地想放下。但是却始终放不下。”
胡南的这句话让我由得很佩服他的洞察力,我是读了多少资料,看了多少张相片之后,又经过刚才的亲身试验才能确定这种感觉,而胡南居然一眼就找到感觉真急简单啊。我于是故作不懂地问道:“导演,怎么说?”,当
“很简单,你看她最开始以及接下来地两次表演,都表现得很想进入到角色之中去,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进入到角色中去了。钟蕊不是一个好的演员,她没有轻易进入角色的能力。这次她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就进入角色。一是因为有你带她,二则是因为她心理上是完全接受这个角色的。但是在接下来,她的表演却越来越糟糕。而这并不是因为表演失败而显得急躁,我当了二十年的导演。演员因为表演不到位而急躁是什么样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个时候,他们一般都会要求休息,或者是表演得很毛躁和敷衍。但是钟蕊却不是这样,她整个人显得心神不宁。显得很紧张和畏惧,这就太不正常了。出现这种情况,就绝对不再是表演的问题,而是心理问题了。”
听到胡南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我不由得对他愈发佩服,“导演,你刚才说话的架势真像是心理学家呢。”
胡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我们当导演的,其实就是在造梦。最重要地,就是能够牵动观众的心。自然是懂一点心理学地。我告诉你,我大学的时候可是辅修心理学的。只是当时上得不是很专心,考试没有通过而已。”
“心理学……”我嘴巴里无意识地喃喃念了一遍,然后在心里暗自想到,“这东西确实非常有用啊,我得抓紧时间跟安扬多学学这方面的知识才行。”
“唉……”我正想着,胡南又感慨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钟蕊今天不过,我是早就预备好了的,她没有表演经验,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我最可惜的,就是浪费了你地表演啊,你今天的表演几乎每一个镜头都可以用来做表演教本。尤其是,你仰起头问钟蕊‘这个世界会越来越好吗?’的时候,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像儿童一样纯净的渴望和期待,真是没得说……”
我心里想,“废话,这个场景我在一个顶尖表演大师的监督下练习了差不多上千遍,练得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就是华利了,能不好吗?”
这话自然只能在心理想想,嘴上也只是笑笑,“导演你过奖了。”
“好了,对你这种太入戏的人来说,表演是一件很耗精气神的事情,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十点在这里集合,我们继续来。”
“好。”我笑着点点头,离开了咖啡馆,不过,我没有回宿舍去休息,而是马上坐车去找钱不易。上了车之后,我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他应该在办公室那边,我于是让司机开到钱不易的办公室所在地那栋大厦去。
不用说,我去钱不易那,自然是向他报告今天的情形了。其实这种事情只要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不过我刻意没有打电话,而是亲自赶去见他。因为我知道,身在上位的人都有听人家面对面汇报地嗜好,这会给他们很强的满足感。另外,当面交待,也更容易让钱易产生信任感。而在眼下,我需要他的信任。
三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大厦门口,上到钱易办公室,看到里面正干得热火朝天的,看得出来,钱不易的收购案进行得如火如茶。我再抬头看了看钱不易的办公室,虽然关着门,但是里面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在上班时间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办公室。
我于是快步走了过去,敲了敲他的门,里面传来他说进来之后,我才推门进到他房间里。
看到我进来,钱不易便放下手中的电话,笑着看着我说道:“今天怎么样?”
我笑着坐在他对面,说道:“一切还好,对钟蕊的了解比资料上要更深一步了。”
“哦?”钱不易饶有兴趣地笑了笑,“说来听听。”
“从目前来看,钟蕊的冷漠,并不像我们原来所想的那样是因为骄傲,而是因为自闭。”
“自闭?”钱不易皱了皱眉头,“怎么说?”
“骄傲跟自闭的区别在于,骄傲只是抬高跟别人交往的价码,而自闭则是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充满不信任感。”我说到这里,拿出手机,“我把今天在现场钟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了下来,包括她表演的时候也是一样。”
我说着,把手机递给钱不易。钱不易略略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很满意地接过我的手机,眨着眼睛认真听了三四分钟之后,说道:“把这些东西复制给我吧,我晚上慢慢听,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隐约有点思路,但是不是很清晰,二十四号下午才走,还有两天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