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温柔地对着我笑了起来,“结果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我这个人平生什么都扛得住,就是一见不得别人哭,二听不得别人夸。所以当楼兰雪这么一本正经地这么夸我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别扭。我于是想起网上一句很有名地话――每当别人夸我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惭愧,因为我觉得他夸得还不够。哇哈哈哈,大概我就是这么回事吧。我想到这里。笑了笑,把话题扯开,“对了,你有没有给谭亭山写过信?”
楼兰雪瞪了我一眼,“神经,我没事给他写什么信?”
我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跟他有什么文字往来?比如QQ啊,MSN啊,还有电子邮件什么地。”
楼兰雪仿佛不认识我一般,睁大眼睛问道:“你会认识我这么久了,还知道我从来不上网的吧?”
“我靠。你到底是是地球人啊?”我终于忍住说道。
在确定谭亭山并不熟悉楼兰雪地文字之后,我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样地话,就比较好办了。只要从青龙戒里找一个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来搞定就是了。过话说回来,写情书我相信青龙戒里肯定是一大把一大把。但是扮女人写拒绝的情书,这个还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写好。
我心里这样想着,跟楼兰雪已经来到了露天咖啡馆。我这时候心里装着事,没有什么心情喝咖啡,反倒是楼兰雪在那里一边喝咖啡。一边四处看,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悠哉游哉模样。
在楼兰雪东张西望的时候,我进入到青龙戒先是找到安扬,让他帮我推荐一个这方面很有天赋的人。而安扬在知道我的要求之后,马上给我推荐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曾远,是民国时期最著名的散文家之一,尤其以婉约的散文见长。
安扬一向是没有推荐错地,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我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要写的是情书,而是以女人地角度写拒绝的文章,他也行吗?”
“放心吧。我推荐的绝对没错,这家伙不但才华横溢,而且才思敏捷,保证十五分钟就给你搞定。”
我眨着眼睛问道:“真这么厉害?”
安扬自信地说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好啊,那就叫他来吧。”
我话刚说完,便感到一股忧郁惆怅,极为中性的感觉扑面而来,不消说,这就是曾远同学附身所带来的感觉了。这时候,我再想起那封信的时候,脑袋里不再是一片空空,而是无数个字眼从我的脑袋禁不住地冒出来,一下子简直要造成交通堵塞了,让我真有吐快地感觉。
我于是赶紧对楼兰雪说道:“阿雪,快去找纸笔来,我突然想到你这信该怎么写了。”
楼兰雪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么快?”
不过,她惊讶地说完之后,便赶紧跑去跟老板借了纸笔过来。等到她把纸笔放在我手心之后,她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想得这么快,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仰起头,对着楼兰雪笑了笑,无比自信地说道:“我原本只有七成把握的,但是现在我却有十成把握了。”
我说着,不再说话,拿起钢笔就在白纸上开始写了起来――
“亭山:关于订婚的消息,半个月之前父亲就已经告诉我了。那时候就很想给你写点什么,但是总觉得事出突然,情绪波动太大,写出来的东西难免偏颇。在别人面前失态,虽然尴尬,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然而偏偏在你面前失态,是我无法容许的事情。从容的女人是最美的,我不记得这句话是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从什么人地嘴里听到的。它在我记忆的角落里隐隐约约了许多年,直到我认识你以后,才重新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我想我是有些过于虚荣了,因为我深深地相信这句话,而我又总愿我在你心中是美地,所以我才会时时刻刻都希望在你面前表现得从容,生怕自己失态。但是,我想你应该原谅我这点可怜的虚荣心,因为我之所以会这样紧张,全是因我一直当你是最值得珍视和尊重的朋友。
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或者。应该说,这句话我一直在跟你说,但是你从来没有明白。那么好吧,今天我尽最后一次力。将这句话说得更明白透彻些吧。亭山,我一直在很用力地想要爱你,因为在于我来说,你实在有太多可爱之处。你温文尔雅,待人和善,富有同情心,有显赫的家世却从来屑于炫耀,更加从不仗势欺人。而我地父亲,更是对你在字画上的造诣赞不绝口。
我一直很用力,很用力地想要爱上你。我一直在很用心地等待自己爱上你,就像每次雨后在等待彩虹一样。但是我现在必须说。很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爱上你。这一起并是因为你值得爱,而是因为我们身处的环境让我无法去爱。在很多电影和书里,会有被捆绑的女孩最后爱上将她关起来地那个人这样的故事。然而,我敢肯定,我是注定成为了这样的主角。因为在捆绑之中,我除了痛苦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感觉,更不用提快感了。
我知道你在我们的交往中,始终对我抱持着尊重的态度,从未在其中运用过权势的力量。而这也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