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楼兰雪见面的地方,通常白天是在餐厅,晚上就在酒吧。细想想当除了吃饭,好像就是喝酒,真有点酒肉朋友的味道。当我这样想着,我便忍不住站在门口独自轻声笑了起来。正当我笑着的时候,楼兰雪轻轻地来到了我的身边,她戴着一定白色的花边帽,脸上戴着墨镜,身上穿着一条淡黄色的裙子,双手握着一个坤包,轻轻地垂在地上。
楼兰雪站在我的身边,问道:“在笑什么呢?”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有些沙哑,大概是刚才失控时候的尖叫,伤了她的声带。这种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温柔,很安静,本该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但是此时此刻,我却很难喜欢起来,因为它使我的心情低沉。为了不让这种情绪表现出来,我暗中深吸了口气,然后笑着将我刚才想到的酒肉朋友的想法跟楼兰雪说了一遍。
楼兰雪说了,笑了起来,轻轻地在我肩上打了一下,然后笑道:“本来就是酒肉朋友。”
楼兰雪这一次的笑是真的笑,像是刚才电话里那种装腔作势的笑。这让我多少感到有些欣慰,她身上总算有点平时的感觉了。
我于是提议道:“我在华侨城那边发现了一个广场,那里阳光和空气都很好,还有一间很不错的露天咖啡馆,我们就去那里,怎么样?”
我这个提议可不是胡乱提议的,我是想楼兰雪现在地心情这么阴郁。那就应该找个开阔,明朗的地方才好,这样心情也会开朗许多。
“好啊,就去那。”楼兰雪很快点头赞成我的意见。
我“嗯”了一声。然后就走出门去要拦的士,这时候楼兰雪伸手拦住了我,“我们还是走走吧。”
我转过头看了看楼兰雪,点头笑了笑,“好。”
我们俩于是并肩在路上走着,走了一会儿,楼兰雪转过头来问我,“说说你地办法吧。”
其实,当我在电话里说我有办法的时候,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那个时候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她。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当楼兰雪这么问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还真的就冒出了一堆想法。
我于是轻松地笑着问道:“阿雪,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谭亭山这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楼兰雪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道:“虽然跟他接触过很多次,但是我对他始终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大概跟一般的公子哥儿没有什么区别吧。我想。”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认识谭亭山以来,他有没有直接用他父亲的权势强迫过你?”
楼兰雪有些烦恼地叹了口气,说道:“在于他整个交往地过程中,他父亲的权势始终像影子一样罩在我们地头顶。周围所有的人都因为他父亲的关系,而若有若无的释放出一种压力给我,有时候真的让我喘过气来。这种感觉在通海特别严重,在西京的时候稍微好些。但是也始终存在……”
楼兰雪说这些话的时候,略略有些激动,所以我没有插话。只是与她并肩走着,让她像诉苦一般把这些话说完。等到她说完,心情稍微平静一下之后,我才又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问你,他有没有直接用他父亲地权势来强迫你,或者你的家人做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我这句话的关键是――直接使用。”
“那倒是没有过,过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楼兰雪反问道。
我笑着伸手做出一个OK的姿势然后问道:PK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谭亭山是真的喜欢你吗?”
我这个问题把楼兰雪问得有些傻了,好一阵之后,她才嘟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我挥了挥手,说道:“你少来了,这种事情你们女孩子最有直觉了,你老实说出你的感觉,他觉得他是是真心喜欢你?”
楼兰雪为难地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道:“我跟他认识都快一年了,他也缠了我将近一年,我想可能是吧。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呀。他越喜欢只会让我越烦。”
在教学楼的时候,因为突然听到谭亭山想要订婚地消息,当时脑子里很受冲击。再加上电话里楼兰雪的反应又那么正常,使得我整个人心神俱乱。因此,脑子里面当时也是一阵混乱,完全没有办法好好思考。而在刚刚问楼兰雪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地脑子里也在认真地梳理着。而当楼兰雪反问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终于理出了一些头绪,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我笑着看着楼兰雪,问道:“惊弓之鸟的故事,小学的时候你应该学过吧,还记得这个故事是怎么样的吗?”
楼兰雪摇了摇头,“大概记得,过具体说不上来。”
“刚好我隐约记得细节,反正也没事,就让我给你讲一遍吧。”我说着,笑着从容说道,“从前,有位神射手,他的名字叫做更赢。有一天,他陪魏王在后花圆里喝酒,这时候他们抬头看见一只孤雁。更赢于是对魏王说,‘大王,我只要拉弓虚射一下,这只大雁就要掉下来。’魏王摇头笑笑,表示不相信。更赢于是摆好姿式,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