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真的是?”黄玄衣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激动地问道。
这个时候我就算想说不是都不可能了,只能干吞了口口水,“呃,我不是很严重,只有一点点。”
黄玄衣激动地凑前一点,使劲地点头,“我去过那种SM酒吧,刚开始感觉有点兴奋,但是后来又觉得里面的气氛有点可怕,所以跑掉了。所以我也是只有一点点。”
“哦,那还好。”我略略松了口气。
“什么还好?”
“没……没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不过,你怎么知道哪里有SM酒吧?”
“不是刻意去的,偶尔开车经过,一时好奇就进去了,难道你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吗?”
我当然不会去了,我多正常啊,呓,不对,话说我跟韩蓉在浴室里的那一次,虽然没有借用任何工具,但是其实也带有很强烈的虐恋意识。难道说,我真的也是虐恋者,哇靠,不是吧?
“你干嘛脸色突然好像有点不对。”
“呃……我是想到那次我也是跟你一样,偶尔进去之后,嗯,也是个你一样,刚开始有点兴奋,后来就觉得有点害怕,对,就是这样,他们让我觉得有点可怕,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紧张。”我发现我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了。
而我一边说,心里一边想,只要一离开这里,我就马上要召唤青龙戒里的大佬们好好研究一个非常之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到底是不是也是虐恋者。
“是啊,是啊,他们的口味太重了,我也不喜欢。”黄玄衣很赞同地点头。
打火机灭了,车厢里一片黑暗,在黑暗中我们都静了一阵,之后,黄玄衣便抛出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那……你有没有试过?”
“试过什么?”我自己刚问完,就觉得自己白目,还能是什么,我于是赶紧摇头,“没……没有,我不敢。”
“和别人我也没有试过,我也是不敢。”黄玄衣说道。
我一听这个,头脑一激灵,“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跟你自己有试过?”
“偶尔会有……”
“那你都怎么……那个啊?”
“有时候做了那种奇怪的梦之后,会很有冲动,会尝试一下。但是我不敢去买工具,只敢拿鸡毛掸子轻轻地拍自己的背,感觉很一般……”黄玄衣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
我简直是差一点就叫出来,“这有什么关系啊?我帮你。”
好在我忍住了,不然的话,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同病相怜的气氛,就要被我的色狼面目打破了。
我试探着问道:“既然你那么想,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个人来跟你试一下呢?”
虽然因为太黑看不见,但是只凭着头发甩在空气里的声音,我也知道黄玄衣在用力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找人乱试呢?”
我又问道:“那要什么人才可以试啊?”
黄玄衣想了想,说道:“必须要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之间建立了很高的信任感,并且他对这种东西起码不排斥才行。”
“我想,如果是甩鞭子那个的话,男人应该都不大会拒绝吧。”
“但是,虽然我比较喜欢被SM,但是偶尔我也会有点想做甩鞭子那个啊。”
“这样啊,那我估计就够戗了。”我说着,问道,“听你的话,就是说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男孩子咯?”
“对啊。”黄玄衣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我在大学里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师兄喜欢我,我也有点喜欢他。我们本来很有可能发生点什么的,但是我只是偶尔跟他透露一点这方面的事情,他就很大声的说这是变态,而且还说了一晚上奚落和歧视的话。这件事情对我刺激很大,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喜欢跟男人打交道了。”
“怪不得钱不易说只要男人向你献殷勤,你就会对他视若仇眦,原来是有这么个由头。不过你这个师兄也真是比较人渣,像虐恋这种情绪是人人都有的,只不过是虐恋者比较强烈一点而已,他怎么能说那种话呢?简直是太可恶了。”我嘴里大义凛然地谴责着,心里却在想,我要是不知道你是,你这么问我,我说不定会比那家伙出言还恶毒。
我的同仇敌忾让黄玄衣很是受用,“就是,就是,真是太可恶了。”
而她激动的时候,显得有点粗重的喘气声,黑暗中与她近在咫尺的我,听得格外清晰。于是,我这个伪虐恋者,真色狼终于又一次蠢蠢欲动了。我咳嗽了一声,装作有些无奈地说道:“是啊,是啊……不过,忍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跟人试过。唉,说真的,滋味不好受啊。”
“嗯,每次做完那种梦以后,都会有很强的冲动,那个时候最难受了。”黄玄衣赞同地说道。
“那我跟你现在算不算是朋友啊?”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说这话的时候,很有点金鱼佬(广东方言,意指欺骗小妹妹的怪叔叔)的感觉,而我刚才这句台词,也实在是跟“小妹妹要不要跟叔叔去看金鱼”这句台词过于神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