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也不答我,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拿出一副耳机戴在我耳朵上。
我听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听到啊。”
张盛笑了笑,说道:“你不要急。”
说着,他让我上车,然后向着江薇所乘坐的那辆车的方向驰去。这个时候正是下班时间,交通比较堵塞,所以那辆车并没有开多远,就被我们给追上了。当相隔大概三四百米的时候,我就听到耳机里传来一些微弱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在跟一个男人对话。当我们追到差不多百米的时候,耳机里的声音就显得非常清晰了——确实是一个女人在跟一个男人对话,而那个女人赫然就是江薇。
此时此刻,我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全身一阵发麻,震惊之情简直难以言表。我所震惊的,并不是江薇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令人震惊的话。事实上,对话的内容根本没什么,都是些无趣的家常话,无非是男人又要出国去出差,女人略略几句埋怨而已。这些对话除了显示这个男人就是江薇的丈夫之外,没有任何信息含量。
我之所以如此震惊,是我可以相隔百米外,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如此之清晰地听到江薇和她丈夫的对话。我取下耳机,诧异地看着张盛,“这是怎么回事?”
张盛依然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没什么,只是远距离定向窃听器而已,天桥下那些家伙手里都有,不过要关系好才能够买到这种好货色。”
我真是快晕倒了,“你丫不是间谍吧?”
“行了,你丫才间谍呢,别废话,赶紧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张盛转身瞟了我一眼,说道。
尽管心里对张盛这家伙的身份充满了疑问,哪有开麻将馆家里的小孩这么能耐,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都弄得到的。但我这时候,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总之我相信张盛这家伙不会害我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比较有用的资讯。
结果,一直到江薇她丈夫将她送回家为止,什么有用的资讯也没有听到。
等到江薇到家之后,我的耳朵也给那副耳机给压疼了,清楚倒是清楚,就是太紧了。所以,等到江薇到家之后,我就把耳机递给张盛,“轮岗。”
张盛倒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跟我换了位置,坐在摩托车后面,老老实实戴起耳机监听起来。而我则坐在他的位置上,摆弄起他那酷毙了的摩托车。
但是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张盛就开始发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只见张盛此时脸上涨得通红,全身微微颤抖,仿佛脊梁被抽掉一般,整个人软趴趴的,喘气声音也好像发情的公狗一般。就在我要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身子突然一软,趴在了摩托车上,呻吟道:“啊……我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我一看他这样子,二话不说,一把把耳机抢了下来,戴在自己耳朵上。三十秒之后,我完全理解了张盛的反应,因为我也脸红了,心跳了,身上除了一个地方硬了以外,其他地方全都软了。
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从这耳机里传来的,是一阵洒水声,在洒水声中,是江薇在时浅时深,时快时慢的呻吟。我和张盛虽然不是那么纯洁,可是像这种声音在现实中听到却还真是第一次,又怎么能不脸红心跳身子软呢?事实上,我还不如张盛,不到三分钟,我就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摩托车上,发起抖来。于是,我和张盛就一个趴前半部摩托车,一个趴后半部摩托车,在那里一个劲地抖着。
就在我们忘乎所以的时候,居然走过来一个警察,“喂,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
我当时正戴着耳机,根本没有注意那警察的断喝,不过张盛却是赶紧一下子跳了起来,并且用力地把我从摩托车上也扯了下来。我正要骂他的时候,也看到警察叔叔,于是赶紧暗自关掉窃听器,扮作一副单纯善良的样子,用我明亮而无辜的小眼睛看着警察。
“没听到我的话吗?我问你们在干什么?”警察一边走到我们身边,一边问道。
张盛一个劲地眨眼睛,看来他对撒谎没有什么心得,只有我上了,我于是赶紧故作镇定地答道:“我们在这里等人。”
“等人?等人有怎么等的吗?”警察说着,指了指摩托车。
他这么一说,我原本就还红着的脸愈发的红了,因为我深深地知道,我刚才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淫荡啊。
看到我脸红,警察顿时愈发警觉起来,“你脸红什么?说,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
但是我别的不在行,在撒谎这方面的造诣却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很快,我就害羞地答道:“等得无聊,我们两个在练一种欧洲灵魂舞蹈,练得不好,让警察叔叔见笑了。”
“灵魂舞蹈?”警察不大相信地眨了眨眼睛,打量着我们两个。
所谓不大相信,就是有点相信的意思,我见这警察有点晕头,于是赶紧趁热打铁狂侃了一通关于灵魂舞蹈的历史渊源之类,直到侃得这个警察头大如斗,神智不清为止。再加上,这警察看我们两人也不像有胆子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