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去了快班而易遥留下来留在原来的班级里。出乎意料的是唐小米考试严重失误满心怨恨地刘了下来。
依然是与她之间停止不了的摩擦。
但是易遥渐渐也变得不在乎起来。
偶尔课间的时候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可以望见对面楼道里穿着白衬衣的齐铭抱着作业朝办公室走。
依然可以从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分辨出他的身影。依然是无论离他再远都可以把目光遥远地投放过去。
易遥望着头顶的蓝天。
十八岁了。
168因为同班的关系大部分的时候齐铭和顾森湘一起回家。少部分的时候齐铭和易遥一起回家。
“怎么?被抛弃啦?”易遥牵着车跟着齐铭朝学校外面走。
“恩是啊她留下来学生回开会。大忙人一个。”齐铭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易遥看着眼前微笑着的齐铭心里像上一流淌过河流一样所有曾经的情绪和波动都被河底细细的沉沙埋葬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地壳的运动重新暴露在日光之下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已经变成了化石还是被消磨得什么都没有剩下。这些都是曾经青春里最美好的事情闪动着眼泪一样的光漫漫地沉到河底去。
一天一天地看着脱离了自己世界的齐铭重新变得光明起来。
一天一天地焕着更加夺目的光彩。
再也不用陪着自己缓慢地穿越那条寒冷而冗长的昏暗弄堂.
“走吧。”
“恩。”齐铭点点头抬起修长的腿跨上单车。
两个人汇合进巨大的车流里。
经过了几个路口然后在下一个分岔的时候挥挥手说了再见。
骑出去几步易遥回过头去依然可以看见夕阳下同样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齐铭。
于是就在暮色里模糊地笑起来。
大部分的时候顾森西都会在楼道口牵着单车等着自己放学。
两个人骑着车慢慢地消磨掉一个个黄昏。他也和齐铭一样是个话不多的人。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或者是易遥讲起今天班里的笑话顾森西听完后不屑地撇撇嘴。
也会和他一起坐在操场空旷的看台上吹风。或者看他踢足球。
初夏的时候每到傍晚都会有火烧云。汗水打湿了T恤洒在草地上的时候就变成了印记。
可能很多年之后再重新回来的时候这些印记都会从地下翻涌出来跳动在瞳孔里化成伤感的眼泪来。
天空滚滚而过的云朵。
“昨天我去看过医生了。”顾森西喝着水沉着一张脸。
“生病了?”易遥侧过头看着他沿着鬓角流下来的汗水递了条毛巾过去。
“心脏不好心跳一直有杂音心率也不齐搞不好活不长。”
“骗人的吧!”易遥抬起手拍他的头“没事触什么霉头!”
顾森西打开她的手不耐烦地说:“没骗你你不信可以自己听。”
易遥把脸贴到他的胸膛整齐而有力的心跳声刚刚想抬起头来骂人却突然被环绕过来的双臂紧紧抱住无法动弹。
耳边是他胸腔里沉重有力的缓慢心跳。
一声一声地像是从天空上的世界传递过来。
学校的老校门被彻底拆除了。
连带着那一个荒废的水池也一起填平。
拆除那天好多的学生围着看因为有定向爆破听起来好像那么回事。
顾森西站在远处对身边的易遥说当初我大冬天地从水里帮你往外捞书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种“非他不嫁”的感觉啊?
医遥抬起脚踢过去“我要吐了。”
然后就是轰隆一声面前高大的旧校门笔直地坍塌下来。
耳朵上是顾森西及时伸过来的手。
所以几乎都没有听见爆炸是震耳欲聋的声响。
易遥抬起手按向脸庞轻轻地放到顾森西的手上。
树叶在季节里茂盛起来。
阳光被无数绿色的空间分割。光斑照耀在白衬衣的后背上来回移动着。
不记得是第多少次和齐铭一起穿越这条两边都是高大香樟的下坡了。
“接吻过了?”
“啊?”齐铭吓了一跳车子连带着晃了几下。
“我是说你和顾森湘接吻了吧。”易遥转过头看向在自己身边并排而行的齐铭。他的脸在强烈的光线下慢慢地红起来。
“森西告诉你的吧?”
“恩。”
“她还叫我不要说自己还不是对弟弟说了。”齐铭低头笑起来。
“别得寸进尺啊小心玩过火。”易遥微微地笑起来。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就像是在有着阳光灿烂的午后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座里把一杯叫做悲伤的饮料慢慢地倒进另外一杯叫做幸福的饮料里。缓慢地搅拌着搅拌着搅拌着。蒸出一朵小小的云笼罩着自己。
“她才不会让我得寸进尺她保守得要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