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细看此人到底是谁,我急味跃起,倒翻而回,落在了原先那条羊肠小道上。
我这才舒了口气,定睛望着远处的奇异牢笼。
它是由一条条环环相扣的锁链连接而成,锁链sè泽黑中透红,质地非金非玉。每一条锁链都在飞速滑动,变化位置,犹如一条条不断游走的毒蛇,在相互的缠绕中发出毛骨悚然的“咝咝”摩擦声。
锁链之间,存在缝隙,牢笼并非密不透风。然而每当笼子里的沙尘鼻向缝隙、企图钻出去时,立即便有其它锁链滑向此处,弥补空隙,严严实实地封住沙尘的出路。
其它锁链游来补漏时,这些锁链原来的位置便会lù出空隙。但等沙尘赶过去,缺口又会被滑至的锁链封住。
这个牢笼好像是一个神奇的预卜大师,完全知道困在笼中的猎物在想什么,总能抢先一步,封合缝隙。
“幸好我够机灵,立马退出了这条小道。”我喃喃地道,这个牢笼太凶险了,连沙化都无法逃出去,我自然不敢轻易涉足。
相比之下,脚下这条路实在算不了什么。我一动不动,任凭符纹生出一个个指头大小的精怪,欢呼雀跃着,爬满我的全身。
月hún说,这些精怪名曰“虐蝮”皮肤粉nèn,背生鱼赌,神态jiāo憨,笑容可爱,像缩小了百倍的小女孩。她们有的爬上我的头顶,用力揪扯头发:有的钻到腋下,一个劲地搔痒痒:有的窜到我的眼皮上,伸出双臂,把我的眼皮拉到最大再松开:有的干脆跳起来,对准我的裆部狠狠一脚
对付这些虐键,唯一的办法是逆来顺受。一旦反抗躲闪,我全身精血立刻化为脓水。
最倒霉的是,虐键们还纷纷jiāo笑着问:“舒服吗?舒服吗?”
月hún的标准〖答〗案是我必须满脸堆笑,畅快欢呼:“喔,好舒服!啊,舒服极了!”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困在笼子里的那位强。至少虐链的力气很小,权当是帮我全身按摩了。
“林兄真是见闻广博,对虐键的习xìng了解至深。”石勇也跟过来,向我投来复杂难明的目光。
“虐链还算好对付,习惯了反而觉得蛮享受的。喔,啊,好舒服!”我一边应付虐键,一边注视着囚笼锁链的变化。如果我被关在里面,该怎么逃出去呢?
力拼肯定不行,锁链的材质必定异常坚硬,难以打断。
囚笼里的沙尘滚动许久,始终不得其出,最终恢复了人形。他相貌清奇,长耳垂肩,正是沙盘静地的掌门无痕。
就在同时,囚笼锁链的空隙也迅速扩大,恰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进钻出,显然空隙是随着牢笼内的猎物大小一起变化。只是牢笼的空隙再大,滑动的铁链也能及时封住缺口。
“见鬼了,灵宝天不是不能使用法术吗?无痕怎么可能变作沙尘?”我震惊地望着无痕,他也看到了我,脸上惊讶的神情一闪而逝。
螭也楞住了:“灵宝天绝对不可能施展术法,这是北境的法则,没有任何生灵可以违背!”
“除非那是肉身自带的神通,就像这些精怪一样。”我心底骇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无痕和无颜一样,身上都有天精的血脉,他们是人类和天精王族交媾的后代!“无痕自然不可能是纯种天精,他必须拥有人类的血脉,才能在罗生天生存自如,才能飞升灵宝天。
但这也太悲摧了吧!无痕的母亲误入mí空岛,被天精强暴,生下无痕。然后无痕的妻子再入mí空岛,又被天精强暴,生下无颜?
这种可能xìng微乎其微。除非姓无的一家全是绿帽子成精,转世投胎,才会如此倒霉。
“林飞,许久不见了。”无痕向我遥遥领首,神sè自若,语声平稳,全无身困牢笼的窘迫。他的右手手心同样闪耀着绿光,显然也未能禁受住珍宝的yòuhuò。
我下意识地瞄了石勇一眼,对无痕道:“想不到在这里遇见无掌门。罗生天的诸位都还好吗?”
“你是想问海姬如何吧?”无痕淡淡一笑“你大可放心,海姬和脉经海殿的女武神们一心埋头修炼,吉祥天并没有为难我们,大家在吉祥天过得也算自在。”
我从无痕这番话里听出了一丝不甘心,又道:“听说楚度闯入了吉祥天?”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无痕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楚度把吉祥天弄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现在吉祥天强行封锁了各处天壑,所有的长老都在找他。”
“看来楚度想闯出吉祥天,还需大费一番b目光掠过囚笼,对无痕道“无掌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我和无痕仿佛互有默契,都没有提及他刚才兆乇一事。
无痕微微摇头:“这座牢笼从外面是打不破的,只能想法子从里面出来。”他在笼内走了十来圈,盘tuǐ坐下,双目半闭半睁,手指掐动,陷入深思。
这种人就算心里再急,也不会摆在脸上,不过这副不在意的潇洒风度,的确和无颜有些相像。
“无痕会不会真是无颜的亲生父亲?”我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