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地传承已经中断;没有我,阿修罗岛对人妖永远是一块禁地。
难道真像庄梦卜算地一样,我是个灾星?
悲喜和尚目光中闪过一丝讥诮:“你和楚度两人很有意思,你们比拼的。是谁先毁掉北境。”
我默然许久,道:“路遥方知马力,水落才见石出。前辈不是我,又怎知我不能走出另一条路?”
“我拭目以待。”悲喜和尚和我对视片刻,话锋一转,问道,“你体内想必生出了一番新地变化。居然将手脚的沙罗铁枝也弄断了。这才是你招来森罗万象魔煞玄劫的原因吧?”
“前辈这次又拿什么来交换我的秘密呢?”如果对方是楚度,一定毫不犹豫地抓起我。用法力透体强行察看。可是以悲喜和尚高傲的骨格,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做。
这是真正的名门风范。
悲喜和尚稍作犹豫时,我已经抢在他的话头前,把螺旋生死气地源由说得明明白白,没有一分一毫的隐瞒。罢,我朝悲喜和尚微微一笑,甜头你不吃也吃了。总不能赖帐了吧?
“一因一果谓之命,因果难测谓之神。寂然不动心之体,感而遂通神之用。”悲喜和尚轻哼一声,终究还是不得不吐露真言。我立刻竖起耳朵,凝神倾听受教。
“每个人一生中,或多或少会遇到几件难以用因果常理解释地事。当你苦苦思念一个人时,也许她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当你步入某个场合时,你会发觉。梦里有过似曾相识的经历。当你面临劫难,惶惶不可终日时,佩戴的美玉会莫明其妙地碎裂※#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世人往往称之为巧合。”悲喜和尚的声音飘忽不定,仿佛一点幽暗的烛光,在浓雾弥漫的荒野小路中闪烁,若隐若现的路尽头。通向一个神秘莫测地世界。
巧合,不正是一个交点吗?我忍不住心潮澎湃,两个完全不同的天地陡然交汇,发生了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事。
“第一次接触到那个神秘的交点,是在一万年前。”悲喜和尚缓缓地道,“当时,我已臻至妙有道境多年,始终难以迈入知微,就像隔了一层模模糊糊的薄纱。似乎伸手可触。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还清晰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天气炎热湿闷,黑暗无光,仿佛酝酿着一场雷雨,却迟迟悬而不下。我打坐至半夜,忽然觉得心浮气躁,再也不愿意继续修炼下去,索性出屋,在山中漫无目的地走。”悲喜和尚露出深思之色,“修炼半途而止,这对我来说是极为罕见的事。平时哪怕再苦闷,我都会凭借意志坚持下去。可是那一晚,竟然犹如鬼使神差一般,令我无法控制自己,总感觉要有什么事发生。”
“当我走到后山时,漆黑地夜空忽然被星光照亮,我就像坠入了一个美妙的梦境,无数颗璀璨的流星从头顶上空掠过。”悲喜和尚的眼中仿佛闪耀着流星的光芒,“我不经意地想起了门中一段流传已久的戏言。当流星划过夜空地时候,后山的石头会唱歌,有幸听到歌声的人,能永远快乐。”
“对当时的我而言,迈入知微便是快乐。我突然着了魔一般在山间狂奔,寻找传说中会唱歌的石头。找到它!我一定能找到它!我一定能迈入知微!”悲喜和尚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犹如漫山遍野的脚步声,将我带入了那个神秘的深夜。
“我全部的身心,都被这个念头涨满得发抖发颤。仿佛除了这个兴奋而疯狂的念头,我就只剩下一具空壳!我几乎把后山掘地三尺,翻遍每一个角落旮旯。”
“找到了?”我忍不住问道。
“没有。我找遍了山上所有地石头,还是一无所获。”悲喜和尚忽然平静下来,“我孤零零地站在山巅,虽然形影相吊,两手空空,但这个念头至始至终在我心中燃烧不熄――我一定会找到!”
“就在此时,流星雨消失了。块冒着火花地石头从高空坠落,仿佛冥冥之中的感应契合,我摊接住了它。”
“那是流星地碎片,落在掌心,它发出了奇妙幽玄的声音,犹如大自然的神秘之歌。”悲喜和尚闭上眼,回味般地微笑,“也是在这一刻,我进入了交点,迈入了知微。”
我怔怔地望着他,千百种复杂的滋味交缠心头:悲喜和尚,清虚天的名宿,后山会唱歌的石头,碧落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甘柠真凄然地说“我的父亲,是晏采子。”
“原来如此。”我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早该想到了,除了那个消失无踪的晏采子,天下还有谁能与楚度分庭抗礼?
踌躇再三,我还是难以决定是否要道破对方的身份。
“其实神秘的交点无处不在,能否随时随地进入,才是把握这一天地规律的关键。”晏采子接道,“这条因果之外的崭新规律,我把它称作共时交点。”
我喃喃地道:“内心感应的天地,与外界的天地在同时出现交汇。简单地说,就是在某一个时刻,心想与事成之间的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