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启灵母井。司令书院右手顺势一抖,大网翻卷而上。
天蜡利爪扣向地面,泥土像蜡烛油一样融化流淌。困死启灵母井的退路。天隐、天烈趁势挥网扑上,大网透射出森森血气,像一只大手猛然合拢,罩住了启灵母井。
“成了!逮住它了!”天烈兴奋地吼道,“我们终于有希望离开阿修罗岛了!”
就在这一刹那,我抓起天支风,体内气息震荡。压缩气波,数丈远的距离被倏地拉近。如有神助地出现在启灵母井旁。
天烈们愤怒地吼叫震耳欲聋。我一把掀起大网,启灵母井趁机窜出,迎向了我,井口的冰霜恰好在此时融化。
“轰”,天灵的指尖几乎擦着我的肩膀掠过,庞大的巨力波及下,我喉头一甜,鲜血狂喷,顺势跌入井口。四周蓝光闪耀,重重叠叠的水波幻化出无数画面。淹没了我。
我像是进入了一个个古怪的场景,见到地景物都是颠三倒四,支离破碎。似乎有无数字符潮水般涌入脑海,但听不清楚,看不真切。滟的水光仿佛蕴藏了无穷无尽地力量,渗透**,却偏偏被我体内运转地气排斥出去。无法吸取。
反观天支风,居然精神大振。双目放光。身躯不断膨胀,重伤以肉眼可
度在恢复。就连背上的空空玄也苏醒过来。神情如里梦呓般地念念有词。
我忽然明白过来,启灵母井只对精怪有用处,而人、妖无法洞悉其中的奥妙。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支风放声狂啸,浑身充斥出爆炸般的可怖力量。
“我成了王族!”天支风狂喜大喊,飓风的身躯正在缓缓化作人形,凝塑出模糊的四肢。
“恭喜你了。”我轻笑一声,拼尽全力抓住了他。
“你,**什么?”天支风面色大变,激烈挣扎,他还没有完全变成人形,魇虎的眼珠对他依然有效。
“当然是需要王族的鲜血救人了。不然把你辛苦带进启灵母井干什么?”我平静地道。虽然空空玄精神大好,但全身的痒虫草并没有消失。
天支风又惊又惧:“原来你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一旦猎杀不到王族,就设法进入启灵母井,令我变成王族后再下毒手。”
“朝闻道,夕可死。能在临死前成为王族,你应该知足了。”我微微一笑,天支风已经成形地四肢又一点点化成风。不理会他的哭嚎哀求,我死抓不放,直到他最终萎缩。
“砰”,天支风的脑袋被我一掌拍碎,鲜血溅满了空空玄全身,痒虫草沾血后立刻枯萎蜕落。而空空玄犹如未觉,一心沉醉在启灵母井的奇妙中,时而欢叫雀跃,时而低头苦思。
我闲来无事,便潜心研究改变气波长短的窍要。正亏了它,我才让几个王族功败垂成。
明晃晃的波光逐渐暗淡下来,水流像是渗漏出了启灵母井,四周开始干涸,冒出一个个软绵绵的凸起。“哗哗”,视野忽地一暗,奇画异图消失无踪,周围变成了干硬地泥土。
“它走了。”空空玄如梦初醒,“我们现在应该位于某一层的地底。”
我忍不住蹦出一连串疑问:“启灵母井到底是什么玩意?精怪有什么见不得人地秘密?你捞到什么好处了?脱胎换骨了吗?妙手空空地技巧是否大有长进?启灵母井里有没有宝贝?”
认真地看了我一会,空空玄摇头叹气:“比起这种珍贵玄奇的体验,宝物又算得了什么?盗贼技巧又算得了什么?唉,夏虫岂可语冰,说了你也不懂。从今以后,我当将宝贝看作粪土,偷盗视为草芥。”
哇靠!我差点一口气呛在喉咙里。这样地话真是从空空玄嘴里说出来的?难道一入启灵母井,猴子也能变成人?
“嘿嘿,我终于发觉,你才是我寻找到的最值钱的宝贝。跟着你,我一路福星高照,爱情事业双丰收!”空空玄亲热地咬着我的耳朵,神采奕奕,“所以啦,芝麻的芳心还是要偷的,玄机宝库还是要破的。”
呆了呆,我也终于发觉,穿衣戴帽的猴子,终究还是猴子。
没过多久,飞升就结束了。回到苍穹灵藤时,眼前一花,天壑内似乎有一辆金光闪闪的战车一晃而过。凝神再看。只剩下云诡波谲的万千天象。
“难道是错觉?”我暗自狐疑,在天壑前静心运功调息。迈入世态,我地法力急剧增长,经脉内的气鼓荡得像要溢出来。过了许久,天壑没有再出现任何异状,我才蹭掉脚底无意间沾上的几根痒虫草,离开了苍穹灵藤。
刚入菩提院。我便被黄长老告知,吉祥天的莲华盛会已至尾声。今日大举设宴。恭送各位贵宾。
荷花池畔。和风含香,波光滟。黄折下一张荷叶,邀我共立其上。翠绿的荷叶舟荡起涟漪,顺着池水轻盈流去。
筵席正设在八百万里的荷花池深处。金莲吐艳,银鱼争俏,水面上乳白色的云烟袅袅升腾,仿似千层万叠地纱帐,被荷叶舟撩拨开。
“其余的贵宾都已聚齐,只剩公子一人了。”黄鹂地神色有些不愉。
我揶揄道:“莲华会不是摒弃客套排场,讲究随意自然。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