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命的标志,那么气当然应该被看作是生命。”
我茫然无语,一时难以接受这种荒诞的说法。月魂续道:“什么才是生命?你始终
限于一个人或者妖的角度来看待。你的认知永远是就像楚度、梵摩、无颜或者公子樱,坚持的道也只能从自身出发。”
“如果这样说的话,月魂和螭也是生命吧?”我沉思片刻道。
螭蓦地一震。双目赤红,猛然爆发出震耳欲聋地咆哮。吼声中充满了悲愤、不平、欣喜、激动。良久,螭停止了发泄般的狂吼,在神识内,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我地。像是要找一个合适的词,犹豫了许久。最终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的——朋友。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说我们魂器也是生命的人。”
月魂喃喃地道:“我们也是生命吗?林飞,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地话了。”
我没有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他们反应如此强烈,心中不禁浮上一丝酸涩。螭枪再锋锐,月魂再聪慧,也需要主宰这个天地的人、妖认同。哪怕这种认同有多么局限。
楚度试图征服北境,在他内心深处,需要的也是认同吧?孤独潇洒如无颜。也同样需要我这个唯一的朋友。也正因为如此,怨渊选择了海沁颜。
真正的生命。永远不可能是个体存在的。这是一种悲哀,但也是一种幸运。因为有此,生命从此不息。
“好了好了,先想想怎么出去吧!”螭大声咋呼,脸涨得发紫,分明是想掩饰刚才的心情流露。语声却透露出一丝关切,“我们魂器无所谓,迟早能回到灵宝天,但你就不行了。万一出不去,你就得困在这里直到死。”
我皱眉道:“难道硬冲不出去?”
“螭枪是神识之枪,对付苍穹灵藤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的神识气象术源于气,一样会被死死克制住。”螭罕见地耐心解释,“而有形的利器也无法破开虚无地气,甚至你的毒影也无技可施。”
我忍不住苦笑。照这么说,眼下等于死路一条。难怪自在天地地图在此处描画了许多红叉。藤桥上原来分布了大量的根须,任何人、妖一旦踩到,就会被吸入。所以当年天刑宫的首座长老也要避之不及。
左思右想,我索性展开身法,向空洞深处掠去。螭惊讶地道:“你怎么反倒往里跑?这株苍穹灵藤至少生长了亿万年,体形硕大无朋,你要是深入根须,恐怕永远也转不出来了。”
我断然道:“以苍穹灵藤根须的强大气洞,想要原路逃回根本不可能。只有碰碰运气了。”月魂说过,那个狂暴的宇很可能是靠苍穹灵藤封压住的,果真如此,两者之间必然存在衔接地地方。找到那里,不但可以脱困,还有机会到达那个宇。
“你大有长进。”月魂忽然一笑:“此时此地,深陷绝境,你不但没有为安危焦虑,反倒更激起了你对那个宇的探索之心。现在的你,颇有几分楚度勇闯怨渊的气度。”
我摇摇头,当日楚度早就下了置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是一飞冲天般的毅然绝然。我却是看一步走一步,然而每一步,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沿着气洞不断深入,周围赫然现出更多的气洞,密密麻麻,四通八达,给人一种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走出的可怖感觉。不过,这里的气息清灵精纯,随着呼吸在肺腑内吞吐,使我神清气爽,灵犀脉水银般在体内贯流,连法力也略有增长。
我稍稍放开一丝神识,任由气洞牵引,寻找根须最粗壮,引力最强地部位。我相信那是唯一可能与那个宇相接之处,否则难以抵抗那个宇狂暴庞大的力量。穿梭在无穷无尽地气洞中,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意识到这也是一种机缘,顷刻平心守神,默默感应四周的气,体会其中看似平静,实则无孔不入的波动节奏。
渐渐地,我心与意合,完全沉浸入玄妙的气机感应。原来苍穹灵藤的气与天象的气不尽相同,前者蕴育了勃勃的生命力,犹如活物,滋养生长。想到此处,我怦然心动,要是神识气象术也贯穿了生命力,岂不是威力大增?而最有生命力的东西,莫过于魅舞。过去。我地神识气象术结合了魅舞,但两者还远远谈不上融汇一体。如果能将充满美妙生命力的魅舞与神识气象术彻底融和,我地力量一定会更上一层,臻至崭新的境地。
隐隐中,我仿佛找到了向知微进军的突破口。
“前面是什么?”螭激动地喊道。
正前方,缓缓飘浮着一具异物,包裹在福寿图纹的深紫色绸袍中。它有手有脚。乌发浓亮,像是一个人,然而即使是尸体也不会这样干瘪,四肢、躯干包括脸都扭曲成麻花。
我靠过去,轻轻拉起绸袍,衣带顺势滑落,一枚青色的高古玉佩、一册古籍从衣带上掉下。
“欧阳圆。”玉佩上刻的三个字触目惊心,古籍地封面更让我惊喜交加——《太和自然胎醴》,丹鼎流秘道术的第一品!
“他是如意城的城主欧阳圆!他怎么会在这里?”我**着玉佩,失声道。对照眼前的干尸。我怎么也没办法和那个白胖油猾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