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才是真正得道的人啊。”梵摩仰天长叹,终于应允了。
我想起螭的话,忍不住问:“梵长老,我能否进入上空的禁地游览一下?”宇内蕴藏地庞大力量犹如磁石。强烈**着我。毫无疑问,楚度和公子樱也对那个宇动了心。
梵摩面色微沉:“林公子说笑了,既然是禁地,怎容外观?何况以你未入知微的道境,进去只是九死一生。林公子还是换一个要求吧。”
我默默沉思了一会,法宝、丹药之类的东西,只要空空玄在,我就不怕断货。法术秘笈我也够多,无需向吉祥天索讨。
“我想知道莲华使者是如何找到我的?当日我自问行踪隐秘,又远在黄泉天天壑边。贵使怎会知晓?”这个疑问不搞清楚,我始终有被毒虫死死叮上的感觉。寝食难安。
“未入知微境界的人、妖,只要知道他们的名字,吉祥天都可清晰查出他们的位置,并非特意派人跟踪林公子。”梵摩微微一笑,“稍后请公子往天刑宫一行,自知分晓。”
我的心不由一沉,直呼棘手。照这么说,我的形迹岂不是长久暴露在吉祥天眼中?定要想个法子解决才行。
这时,只剩下公子樱一人了。他低眉沉思,手指在琵琶弦上轻轻滑动。“叮”地一声,清越琤琮的乐音刺破云霄,仿佛一缕激荡地刀
“我的要求和楚兄差不多。樱想与天刑宫首座长老一战,不知梵长老可否代为应允?”他温文浅笑,目光落在了楚度身上。
众人哗然,梵摩神色木然苦涩。
谁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公子樱选择了与楚度结盟,绝然向吉祥天挑战。
楚度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敬意。
向吉祥天宣战,也就意味着在未来的某一天,在吉祥天败亡之后,公子樱要独抗北境第一高手——所向无敌的楚度,面对你死我活的惊天一战。
这兴许是双方早就商定好的,包括今日两人分别向吉祥天地最高掌权者挑战,无疑也是事先约定。
然而,梵摩已向公子樱暗示了某种承诺。万全之策,莫过于公子樱坐山观虎斗,让吉祥天与魔刹天火并,再收渔人之利。这本是最明智的战略,进可攻,退可守,避开与楚度这样可怕对手的交锋。
公子樱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选择。这是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豪气,还是源于一点黛眉刀不甘**的清鸣?
“好!楚某保证,无论将来如何,定会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楚度沉声对公子樱道。
“我也想对楚兄说同样的话。”公子樱平静地答道,碧翠的刀气仿佛跃上眉梢。在优雅清贵的丰神下,原来也闪耀着金戈铁马地锋芒。
梵摩宛如一尊铜像,陷入了沉默。隔了许久,他冷冷地道:“亿万年来,历届吉祥天天刑宫的首座长老虽然各有其名,但只有一个尊称——天刑。妄扰北境者,代天刑罚!吉祥天反对战争,但决不逃避战争。樱掌门地要求,我替天刑首座答应了。”
他闭上双目,再也不看我们一眼:“天色不早,诸位一路奔波劳顿,不妨在菩提院休憩养神。明日此时,再领各位前往天刑宫。”
当下,几位长老带着我们各自进入云窟休息。甫一进入,顿觉浑身舒爽清凉,浊气尽消。云窟口虽然只有一人多高,宽不过丈,里面却极为宽旷深远,丽霞为榻,彩烟做几,四壁白云如绵,呵气即化成清泉滴落,甘香芬芳。
我运转镜瞳秘道术,四处张望。窟顶云雾缭绕,探伸出一根根水晶般透明的藤蔓,纵横缠绕。如果不是镜瞳秘道术,完全瞧不见。藤蔓上结满乳白色的浆果,鲜艳欲滴,果皮上犹自滚动着晶莹的露珠。我随手摘下一个,薄薄的果皮轻戳立破,流淌出紫红色的浆汁,吸入口中,初始仿佛吞下一簇滚烫的火苗,随后在腹内化作清冽的甘流,一直凉透到脚心,端的是滋味奇妙。
“吉祥天的人还真会享受。”我靠在云壁上,思量明日的天刑宫一行。
“小子,你对那个宇不感兴趣吗?”螭神秘兮兮地道,“它可是吉祥天最大的秘密,连隐无邪这样的长老都不清楚哩。”
我摇摇头:“它已被封印,我虽然记住了解印的手势,但梵摩一直坐镇观涯台,根本无法进入。”
螭怪笑一声:“谁说一定要从观涯台上进去?通往那里的捷径,就在你的头顶上。”
我目瞪口呆:“老螭,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大爷从不信口开河,我的上一个主人曾经亲自试过。”螭哼道:“不然你以为云窟顶上的藤果是怎么长出来的?吉祥天的高空中有一棵苍穹灵藤,吸天宵之气而生,御烟霞云彩而长,枝藤蔓延伸遍布了每一处有云霞的地方。只要攀上苍穹灵藤,就可直通那个神秘的宇。”
我又惊又喜,稍作踌躇,决心一探究竟。
轻轻一跃,我攀上藤蔓,双手刚抓牢,掌心忽然传来火燎般的刺痛。定睛一瞧,藤蔓内钻出密密麻麻的毛刺,几乎穿透息壤。松开手,毛刺又缩了进去。
螭道:“幸亏你有息壤护体,否则被苍穹灵藤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