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放成四排。
“赌牌九?”我有些犹豫。水六郎倒也机灵,知道玩骰子必输无疑,所以立刻更换赌法。
“不错,你我各抽两张牌,一次比大小。”水六郎信心十足的口吻,令我生疑。我相信,他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我若输了,你拿走所有的箱子。要是你输了,就留下你这条贱命!”这里捣乱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由分说,从四排牌九中率先抽出两张牌,背面朝上,“啪”地按在玉几上。摆明了是霸王硬上弓,强逼我赌了。
章鱼妖和水六郎暗中交换了一个眼色,我恍然大悟,章鱼妖在洗牌垒放时,显然做了手脚。水六郎拿到的一定是牌九里最大地一对——“至尊宝”。无论我再抽出什么牌,也不会比他大。所以这一铺,我必输无疑。
“如果我赌输了,自然任由阁下处置。如果在下侥幸赢了,你们真能认赌服输么?”我刻意流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心里飞快思索着,怎样才能赢下这至关重要的一局。
水六郎冷笑:“耍赖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我们是不屑做的。你还磨蹭什么?难不成你吓破了胆?”
的风度气魄,令我钦佩不已。好,我赌了!”我大神识气象八术。伸出手,我随意抽出两张牌。目光瞥过,牌还算大:“红头四六”配“杂九”——九点。
水六郎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开牌吧。”
我慢慢推开牌。不慌不忙地道:“九点。”
水六郎放声狂笑,嚣张地抓起面前的一对牌,猛然翻开:“去死吧,下贱的**!”
他的笑声嘎然而止,就像被硬生生地掐断。一对牌九上,两个黑色地圆点仿佛一对嘲弄地眼睛,无情地瞪着他。
至尊宝竟然变成了两点,水六郎和章鱼妖呆若木鸡。
“两点。你只有两点,好像是我赢了。”我从容走过去,月魂告诉我。最左面的箱子里有一个白色地如意袋,能够收放变化,再大再多的东西也能盛放。打开如意袋,我把所有的箱子、筹码装入如意袋,系在腰间,大摇大摆地走出贵宾厢。
背后,传来水六郎愤怒的吼声:“章鱼。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我发动神识气象术,神不知鬼不觉,抹去了对方两张牌九上其余的点数,各留下一点。水六郎做梦也想不到,我改变了他的牌点。
“少爷。赢了吗?”见到我,鼠公公迫不及待地追问。在楼下赌厅。他早就等得心焦。
“连本带利。”我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从如意袋里捧出所有地筹码,向上空甩去,密集的筹码雨点般落下。
“送给你们的!”仰天大笑,我走出了顺风赌坊。坊外夜色渐深,***通明。坊内炸开了锅,无数赌客蜂拥而上,像野狗一样争抢、纠缠、厮打、吼叫,为了一千六百万两的筹码。
“原来。我也可以发放救济粥呢。”晚风吹过,站在街道上,静静地,我对自己说。
我忽然发现,银子对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吃饱穿暖地活下去,不再是我生命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