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炉火纯青。
拳头落在了柳永的胸膛上,骨头碎裂的咯吱声听得牙酸。
柳永神色不变,平静地凝视楚度,单薄的身躯始终纹丝不动。
“头可断,志不屈。”柳永低声道,慢慢仰倒,胸膛炸开。碎烂的内脏、鲜血狂喷而出。
风雨如晦,音煞派的门人木然僵立,一把把油布伞从手中滑落,被狂风吹得四处飘滚,宛如泥泞里的残花。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楚度仰天狂笑。魔神般地身影像无可披靡的刀锋,劈开了重重风雨。
十月十九。午时,阴。
百鬼岩洞——神通教所在地。
“嘀嗒,嘀嗒,冰凉地水珠从洞顶滴落,溅在钟乳石上,像黑暗中闪烁地一点点微光。
幽深的岩洞内,湿气阴寒,怪石奇峰丛生,如同森森獠牙,刀林戟山。高低起伏,参差不齐。顶壁上倒悬着大小不同的钟乳石,锋锐狰狞,有的密集林立,有的稀疏交错。地上一样崎岖突兀,尖耸起千奇百怪的钟乳石,和顶壁的钟乳石上下相对,有地犬牙错开,有的紧紧相抵。置身岩洞,就像站在了一个怪兽阴森森的巨嘴里。
一块宛如秃鹫展翅的钟乳石前。楚度负手静立,双目粲然如星。盯着一丈外的神通教教主阎罗。峥嵘的石翅在楚度身后展开,更添飞扬霸气。
“楚度你尽管放心,百鬼岩洞里除了我们四个,没有第五人。也没有设下任何机关埋伏。所有门人,早被我遣往了洞外。”阎罗立在一根石柱地阴影下,冷冷地道。他面目僵硬,表情森冷,一头刺猬般的短发根根竖起,滑腻地黑皮衣紧贴瘦骨嶙峋的躯体。
楚度洒然一笑:“我自然信得过阎兄。这是林飞,并非我的手下,这位拓拔兄,你应该很熟了。”
阎罗看着拓拔峰,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暖意:“我死之后,你应该知道把我埋在哪里。”
拓拔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偏开目光,望着脚下的尖锐石齿:“嗯,我会把你和娟儿埋在一起。”
“娟儿死了有十八年零三个月二十一天了吧。她一个人在黄泉天,一定很**了。”阎罗咧嘴一笑:“能去陪她,我很高兴。这一次我又赢了你。”
拓拔峰声音微颤:“是啊,娟儿生前也只是喜欢你。他娘的,老子比你英俊潇洒,比你法力高强,可娟儿还是喜欢你。他娘的,老子真想再揍你一顿。”
“可是,娟儿却把爱若性命的敦煌绸送给了你。你是顾着咱俩的过命交情,才忍痛拒绝娟儿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娘的,胡说什么!”拓拔峰嘶声道,手指深深地嵌入洞壁。
“我虽然知道,可还是放不下娟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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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也不愿欠别人的。”
“这么多年了,我很想说一声对不起,却总是没有勇气。现在说出来了,很好。
“他娘的,做兄弟的,说这鸟话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阎罗深深地看了一眼拓拔峰,终于移开了目光。“不必难过。”他慢慢地道。恢复了僵冷的面容。
“楚度,来吧!”阎罗冷冷地道,身形一闪,像一条蛇滑过钟乳石柱,满洞**。
楚度倏地掠起,霎时,两道人影宛如旋风一般,绕着林立石群飞转。岩洞里犬牙密耸,空间狭窄,两人却连一块石头也没撞到。仿佛贴着岩石滑翔一般。
“阎罗是你的朋友?”我看着呼吸渐粗的拓拔峰。
拓拔峰垂下头,涩声道:“他是我最好地朋友,最相知地兄弟。从小到大,我们好东西一起吃,一起用,一起偷看女人洗澡。就连彼此地法术心得,也背着本门偷偷交换。”
我心道。你连喜欢的女人都让出去了,当然是过命的交情了。
“可是现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拓拔峰的大手不停地抖,宽阔的双肩都缩了起来:“我不能出手,我看着兄弟死,却不能出手!他娘的。真他娘的。”
我心中一动:“我们三人合力的话?”
“我们和你不同。何况,”拓拔峰眼角跳了一跳。语声渐渐冷静:“楚度要是想逃,谁也拦不住。到那时,清虚天死的人远比现在要多。那些人,一样有过命地兄弟,一样有心爱的女人。”
我唏嘘不已,还是老子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地快活啊。世上又有几个人,可以痛痛快快地以本心选择呢?
“彭”,一块桌面大的钟乳石在阎罗和楚度当中炸开。碎石激溅。阎罗闷哼一声,闪入岩洞深处,楚度紧追不放,我们也跟了上去。
岩洞深处,越发阴森。无数奇峰怪岩耸立在黑魆魆的阴影中,如同恐怖的百鬼夜叉,飞舞扑跳,更显得凶险可怖。
阎罗忽地手舞足蹈,发出凄厉的叫声。霎时,他的人仿佛变成了狰狞地怪石。又或者说,岩洞内所有的怪石都变成了阎罗。黑影幢幢。无数厉鬼凶煞恶嚎着扑向楚度。
“好!神通秘道术果然别有洞天。”楚度赞道,倏地静立,十指鲜花般曼妙舒展,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