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了。以无颜在罗生天的人脉和神通广大的读心咒,知晓此事并打探出我们的下落并不难。日他***,这小子冒险来救我,很够意思啊。当下嚷道:“错了!老楚你这话说得就有问题了,大问题。非常错误的大问题!”
楚度微微蹙眉:“什么问题?”
我胡乱说道:“我打个简单的比方吧,嗯,楚度是一种妖怪,但不代表妖怪就是楚度。又比如——,如说——(此处省去数千字)。总之,天缝连接了两个不同的宇,不等于连接两个不同的宇是天缝。”
楚度欣然道:“你说得有理。天壑和天缝是有些不同。只是你的废话未免太多了。”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冰冷地笑意:“世上不怕死的人也太多了。”看也不看,长袖倏地抖出,击向沙堆,与此同时,无颜从沙堆里跃出。
“啪!”恒河沙数盾倏地浮出。挡在无颜身前,硬接了楚度一记流云飞袖秘道术。盾牌微微一晃。无颜脸上红光一闪而逝。
“恒河沙数盾,难怪能硬抗我的一击。“楚度打量了一番恒河沙数盾,森森的目光宛如实质,直射无颜:“莫非沙盘静地对楚某有所指教?”
我知道无颜这一趟注定是白跑了,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管我了。这不穿内裤的小子,还真**讲义气。虽说没救成,我心里还是一阵热乎。
无颜瞄了瞄我,又看了看楚度。懒洋洋地道:“无颜就算吃了龙胆,也不敢冒犯魔主大人啊。我只是听闻您即将征战清虚天,来这里瞻仰一下魔主大人的风采而已,并无恶意。请您千万不要多心。”
此时,雪亮的丝带开始变得稀薄,若有若无,像是要融化在月色里。楚度略一沉吟,道:“看在无痕地面上,饶你一命。”带着我向丝门掠去,双足踏上丝带。瞬息滑至牌匾。
我扭过头,下方光华明丽。枝影斑驳,无颜兀自伫立在月色中,向我遥遥相望。
“他是来救你的?”楚度一脚踏过门匾,目光投向月色深沉的清虚天夜空。
“怎么会?我抢了海姬,他杀我还来不及呢。多半这个兔崽子是来暗算老子的。”我摆出咬牙切齿的嘴脸,望着无颜的身影被宏伟地天壑遮没。
在丝门这一头,同样延伸着一条莹白的丝带。一根根亮晶晶地丝线陆续从丝带里剥离,袅袅飘散出来,像雾气一样蒸发了。丝带越来越窄,近乎透明,只剩下几百根蚕丝扭缠成小指粗细的一股,在夜风中纤弱地摇曳。
顺着丝带,楚度疾行如风,掠下天壑。在我们踏上清虚天大地的一刻,丝带消失了。“轰”,四周的月光仿佛被一下子揉碎了,我眼前一片模糊,五感瞬息封闭,魂魄恍若离体,向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扑去。
意态飞升了!
我如同一叶孤弱的小舟,在惊涛骇浪般的黑暗中跌宕,时而被高高抛起,时而急速坠落,被压向茫茫最深处。黑暗的狂潮源源不断地向我聚拢过来,远处渐渐透出微薄的光线,忽闪忽灭。不知过了多久,光线越来越强烈,像无数柄雪亮地利刃刺穿黑暗。轰然巨震,空间如同打碎的镜子裂开,一块块碎片剥落,露出瑰丽如画的**天。
“哗啦”一声,白晃晃的水浪扑过头脸,湿透全身。不等我弄明白,已经被湍急的波涛裹住,冲出了半里远。
两岸奇岩险石。色泽莹白,光溜溜一片,寸草不生。我陷在一条奔腾的山涧中,顺着水势疾流。四面水气溟溟,涛声轰轰,如挟白茫茫的风雨。
“日他奶奶地,怎么这么倒霉,居然飞升到了水里!”我仰起头,把灌入喉头的一口涧水喷出。水温凛冽,冰透心肺。无意中吞了几口下去,仿佛连内腑都被冻僵了。
月魂嘻嘻笑道:“飞升的落脚点全凭运气,你也不算太坏,只是当个落汤鸡而已。运气最糟地妖怪刚到**天,便陷入险境,宝贝没见着就一命呜呼了。我和魅曾经亲眼目睹一个妖怪飞升入一座山谷,被谷底升腾的毒瘴吞没。全身溃烂,顷刻化作一滩脓水。”
“想不到飞升也有凶险,我还以为旱涝保收呢。不过总算可以暂时摆脱楚老妖了。”望着天空彩霞似锦,美女散花,我顿觉一阵轻松,也不急于跃出山涧。四肢舒展开来,顺着每一道水流地冲击轻摆身躯。宛如一尾飞鱼。轻盈灵动,在汹涌的水浪波峰中滑翔。
月魂啧啧赞道:“葫芦岛短短数天,你修为大进,简直是脱胎换骨。举手抬足间,隐隐流动着天地自然绵绵不断之势。”
我眉花眼笑:“那是我天生慧质难自弃,悟性高有什么办法?对啦,意态飞升有多久?”
“能呆上三个时辰左右。这片地带我熟悉得很,沿这条山涧顺流直下,途经一座元宝峡。峡内遍生奇花异草,珍禽异兽,算得上是块风水宝地。你可以在那里慢慢挑选宝贝。”
我精神一振:“有什么宝贝能让我从楚度身边逃走吗?”
“少作白日梦了!就算有这样的宝贝,也不是你能得手的。**天的宝贝越是神妙,守护者就越厉害。何况你跟着楚度也没什么不好,你俩地法术几乎源出一脉,只要他稍加指点,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