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术攻势。而他则以九曲十八弯的步法,幽灵般闪到海姬身后,击出的一拳忽然化刚为柔,五指眼花缭乱地点出,落在海姬后颈上。后者嘤咛一声,仰天摔下,溅起雪白的水浪。
短短一瞬间,楚度便击倒了两人。但显然也耗费了不少妖力,一袭飘洒地青袍,已被湖水湿透,可以看到胸膛微微起伏。
我急速冲向海姬,她随着湖水载沉载浮,昏迷不醒。眼看就要往下沉落。
“你走!”甘柠真突然拦在我身前,茫茫水幕过处,湖水蒸腾起缕偻雾气,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泽。一团水雾托住了海姬,带着她漂向桥边。
我目呲欲裂:“走?你开什么玩笑?怎么能丢下她们不管?”
“你在,她们才有危险。”甘真盯着飘然接近的楚度,语声冷静:“莫非你要她们为你白白流血?”
我一呆,胸中涌起满腔悲愤,又顷刻冷静下来。甘柠真说得不
度的目标只是我。一旦我离开,楚度自然会放过她真的性子,无论我怎么做,她都会誓死护我。就算我不走,结果仍然一样。
狂吼一声,我冲天而起,吹出吹气风。向高空飞逃。
“轰”的一声,下方水幕炸开,幻出无数柄利剑,刺向楚度。甘柠真也随即掠起,正面冲向楚度,每踏一步。脚下生出一朵雪莲,莲瓣纷纷绽开。从我地角度俯视。只见下方一片茫茫雪白,淹没了视野,再也瞧不见楚度和甘柠真的身影。
短短几息过后,下面轰然巨震,接着爆发出一记刺耳的尖鸣,水面炸开无数狂涛,几座白玉桥也坍塌断裂,碎石飞崩。一个身影冲出雪白的莲海,急速追来。长发散乱,青袍不整,澄明地眼神似乎穿透了几百丈的距离,向自己望来。
是楚度!
我心如刀绞,目光一瞥,甘柠真俯卧在一朵雪莲上,人事不知。
“爸爸,让我挡他一下吧。”绞杀在耳朵里叫道,乖女儿也知道现在生死攸关,要出来迎敌。为我争取宝贵地逃跑时间。
“不用!你乖乖躲着,别让他发现你。”我略一思索。断然拒绝。驾驭吹气风,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连变三次方向,全速掠向不远处的艳阳峰。
绞杀是我最后的希望,也是一招奇兵,与其让它白白为我牺牲,不如耐心等待用它的最好时机。我清楚得很,以楚度出神入化地羽道术,就算绞杀挡得了一时,也会被楚度迟早追上。
命悬一线,我彻底平静下来,也把对三个美女的担忧完全抛开。这更像是一种超越人情的冷漠:什么人可以成为我对抗的利器,什么手段才最合适,什么想法应该放弃——,犹如一颗颗棋子,清晰呈现在心灵的棋盘上。就好像小时候在洛阳乞讨,我知道哪些人愿意施舍,哪些方法才能引起人的怜悯,哪些偷盗伎俩才能又容易得手,又不会引来官差的追究。
背后气流急促涌动,不用回头也知道,楚度追上来了。我施出全力,猛地一个加速,飞上了艳阳峰顶。
站定,转身,我凝聚浑身法力,趁楚度左脚刚踏上峰顶,右脚腾空,立足还不稳之际,双拳化锤猛击。如我所料,楚度长袖一卷,卸开我地力道,再一抖,将我震飞出去。
口喷鲜血,我重重摔倒在峰崖边,血溅在身旁一块突起的奇石上,染红了墨绿色的山石。
楚度平静地站在对面,审视着我。我一动不动,大口喘着粗气。这副狼狈的样子是我故意装的,吐血也是咬破舌头硬喷出来的。实际上,息壤承受了楚度地大部分力道,再加上他短短一刻连续解决了三个美女,妖力剧烈消耗下,这一手流云飞袖的威力比先前差了不少。
眼下,只有示敌以弱,放松他地警惕,我才有活下来的一丝希望。
“怎么不逃了?”楚度淡淡地问道。
“和你比飞,不是自讨苦吃吗?在天上和你打,我更没有胜算。”我摇摇晃晃地着站起,半趴着,双臂支在奇石上,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随时会跌倒。暗地里,我的胎化长生妖术在掌心运转,尽量小心缓慢,以最细微的方式吸噬四周的生气。当然,吸噬的主要目标是楚度。就算被他察觉,也会误认为是刚才那场剧斗造成的妖力消耗。
我们静静地对视一眼,恍惚,我生出一丝玄妙的熟悉感觉。仿佛我和他之间,隐隐有一根无形的线相连。
楚度地眼神,似乎也恍惚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注视楚度。他有一双充满了魅力的眼睛,非常深邃。深得看不见底,深得犹如历经了千劫百世地轮回。然而同时,这双眼睛又非常清澈,透明得犹如一个新生的婴儿,不含半点杂质。
“此石就是艳阳峰顶著名的飞来石,据传乃仙人遗落的发簪所化。”上的奇石,信口闲话。
他不急杀我,老子当然更不急。“世上真的有仙人吗?”我顺势接过话茬。一丝极细小地精气从楚度体内,缓缓渗出,被一点点吸向我的掌心。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我对虚无传说地东西不感兴趣。”
“所以你扯碎了自在天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