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发出怪笑。“砰”,所有的门重重关上,我扑了个空,差点撞上洞壁。“砰”,门又重新打开,一个个面具妖怪走出来,异口同声地道:“眼力还不错嘛,但要想捉到我,你还嫩了点。”然后妖
马灯般地在一扇扇门里穿进、穿出,看得我头晕眼花不出哪一个才是妖怪的真身。
“少爷,快逃吧!这个妖怪,,迫不及待地抓起他,向后飞退。今世重逢以来第一次。我们主仆如此齐心。
“现在想逃?太晚了。”妖怪们齐声道,一个接一个化作虚浮的幻影,消失在视线中。只剩下真身站在我们对面,食指绕着我们飞快划过地面,画了一圈深深地壑沟。
地面立刻裂开,泥土滚动,我和鼠公公所在之地向下塌陷,我们也不由自主地向下沉落,掉进了壑沟。面具妖怪食指再动,顺着原先画出来的壑沟抹去。沿着笔尖,壑沟寸寸消失,裂开的地面急速缝合。我暗叫不妙,对方显然想把我们封死在壑沟里。吹出吹气风,我一把拉住鼠公公,急急向上飞掠,一口气窜上地面。
“轰”。壑沟恰好在脚边消失,惊出我一身冷汗。
“妖术不错,有两手。”面具妖怪点点头,手掌纳入袍袖,不再攻击我们。
“你应该不是夜流冰的手下。你究竟是谁?据我所知,吐鲁番地千千结咒从不传人。你是如何学到的?”
“你又是谁?”我不客气地反问,虽然几番交手下来。我尽落下风,但表面上还得装得气势咄咄,使对方不敢得寸进尺。
“我是谁?”妖怪嘿嘿一笑,伸手在脸上随意一画,赤红的童子面具不见了,换作一个白脸的书生面具,他连画几笔,一会儿变成愁眉苦脸的老头面具,一会儿变成娇滴滴的美女面具。一会儿又变成满脸虬髯地黑大汉面具。千变万化,令人目不暇接。
“你说我是谁?”妖怪戏谑地道:“我老人家化身千万,你怎会认得出来?”
我默运璇玑秘道术,以气圈护住全身,镇静地道:“不管你是谁,你也不准对我无礼,因为我是你们大王的客人。”
妖怪冷笑一声:“夜流冰地客人会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来这里?看你的样子像个花精,不过应该不是。你是混进葬花渊意图不轨地,对不对?敢找夜流冰的麻烦。胆子倒是不小。”
我仔细揣摩他的话意,反问道:“你也不是夜流冰的手下。对不对?否则不会直呼夜流冰的名字。莫非你也是来葬花渊找茬的?
“好一个小滑头,你是女人还是男人?长得倒像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声音这么粗。”对方没有否认我地话,语带笑意,态度似乎变得友善起来。
我这才想起,从对方现身开始,我一直忘记了要捏细嗓子说话。日他***,搞了半天,这家伙原来不是夜流冰的手下,真是白担心一场。不过葬花渊防卫森严,一个外人怎么混得进来呢?他和夜流冰是什么关系?半夜出现在地道里,目的又何在?
我顺势试探他的口风:“阁下和夜流冰有仇吗?”
“无仇无怨。”
“那你来葬花渊是为了?”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并不回答。我暗骂一声老狐狸,表面上笑嘻嘻地道:“阁下和我们一样,半夜鬼鬼樂樂摸进地道,显然都不干什么好事。只是恐怕阁下不清楚,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夜流冰地监控下。他早已摸清了你的底子!”
对方一点也没有被我危言吓倒,冷冷地道:“凭我地生花妙笔,还怕瞒不过夜流冰那个畜生?何况从亥时到寅时这几个时辰,是夜流冰的入眠期,梦潭也会暂时失去监控作用。”
“入眠期?梦潭?”我迷惑不解地道,梦潭应该是指那个黑色深潭?但入眠期又是什么意思?
对方微微一愣:“原来你对夜流冰一无所知。”
我小脸一红:“既然阁下不是夜流冰一伙,那么大家就是同道中人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你知道什么夜流冰的隐私、弱点、不良嗜好,不妨说出来听听,大家一起联手对付他。”这个妖怪妖术奇异,身份神秘,要是能把他拉拢过来,杀掉夜流冰就多了几分把握。
“你是你,我是我,谈不上什么志同道合。你想要对付夜流冰,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
我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道:“就怕我一旦失手被捉,挨不住夜流冰的严刑逼供,会把你招供出来。”
“一吓二哄三骗,你的花样倒不少,只是对我老人家不管用。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来葬花渊想干什么吗?”对方软硬不吃,简直像一尾滑不溜丢的鱼,让我束手无策。
“寅时快到了,你们最好赶紧离开,以免被夜流冰发现,连累了我。”对方眼神骤变,身形闪动,向地道深处掠去。
我急忙叫住他:“牢房在什么地方?我是来这里救人的!”
“牢房?”对方一愕,随即露出恍然之色:“这里什么也没有。实话告诉你,这条地道是我亲自挖建,作为暂时栖息之处。”
我大吃一惊,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辛辛苦苦找到地地道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