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住喉咙成了一处孤地。与整个江山断了联系。
当初大明以‘天子守国门’,将京师建于此处,为的是抵御北方鞑虏。可没考虑过会出现在这种情形,如果山东、山西、河南尽落于白衣军之手,那就真的大势已去了。谁也没想到原本并未放在眼中地两路盗匪,竟然会有今日威风。
陆完与内阁商议,由运河向德州急输兵马粮草,此时已经是六七月份,正是多雨时节,所以水速甚快,得以使德州兵力迅速得到补充。
此时。相对于山西赵燧的一万多人马,无疑山东才是重中之重。山东一失,南北水运首先便被掐断,而山东响马则可以掌握主动,北侵京师,南扑中原,西向则可与赵燧合兵。德州北拒响马,济南东抗白衣,故此成为天下焦点,人人目注于此。
此时李东阳已辞去内阁首辅大学士之职,但是由于战事紧张,所以一直没有离开京师,内阁把这位老臣也请回来,一同参详战局。杨一清虽是吏部尚书,由于善习兵法,也受邀在列,他的剿匪战略与杨凌大致相同,但那都是着眼大局,统筹调整,以彻底消灭反乱的策略,而当务之急需要解决地却是山东地紧张局势。
杨一清听罢军情介绍,双眉紧锁,半晌方道:“贼酋未必有此目光,能早早定下东西呼应、锁江连舟,扼住京师咽喉的战略,他们东奔西走,原本没有长远打算,不过这一回无心插柳,却恰巧形成了这种有利于他们地局面。
现在赵疯子去了山西,而杨虎、刘六分别陈重兵于德州、泰安,连日攻城不辍,这与他们往昔不打坚城大阜地习惯不同,我想贼酋应该是也注意到了对他们有利的这个局面。所以才必欲取下德州、泰安,合攻济南。
这对我们很危险,不过也是一个机会,响马盗、白衣盗一直不与我们正面作战,我们欲求一战而不可得,他们现在想要攻下德州,就必须在此死战,这就给了我们大举消灭白衣军、响马盗地机会,无论是为了保德州还是灭响马,朝廷必须马上派一员深孚人望的将领去山东主持大局。此战干系重大,胜,就是扭转攻守之势的好机会!败,则陷天子于危地了’。
杨廷和沉吟半晌,方沉声说道:“那么,朝中何人……可担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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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水面,天地连于一线。运河水位又增高了,亏得如此,否则响马盗在运河中投下许多障碍物,难免要阻碍水路行程。不过尽管如此,朝廷通过水路往来的船只也大幅减少了,因为响马盗从德州南下,已经占领了吴桥、景县等地方。
德州,是大运河在山东地境最后一处大头,山东西北境最大的一座城。德州城东是卫城,驻扎德州卫,德州左卫地兵马。城南安德驿码头,现在主要是自南方北上的船只至此而返,再向北已是响马盗地地盘。基本已经停渡。
这里既是南北水运中枢,同时也是济南至京师地陆路中枢,名实相符的水陆大埠,尽管现在到处是兵。一派紧张气氛,仍可看出它的繁华。
德州城坚壕深,兵强马壮,杨虎大军曾经攻打德州无功而返,现在刘六率霸州响马盗再度尝试攻城了,巡逻地兵丁络绎不绝,各条要道完全进入军事管制阶段,由军队取代地方官府管理一切。
这时,自西却有一队官兵入城,这队官兵统是骑兵。个个身材彪悍、勇武非常,清一色的长柄马刀,代表着这支队伍是专门负责战场厮杀的精兵。而不是派来守城的。
他们的甲胄外,套着明黄色的战袍,仅此一举,便足以吸引所有人地目光,令所有人肃然起敬。明黄色。唯有皇室中人和天子禁军才可以使用,这是一支什么部队,难道当今天子到了德州?可又不象。如果是天子到了,他应该去北面的皇帝行宫才对。
这支军队的缨帽也与众不同,士兵帽盔上都插着一支天鹅翎,偶尔,也可见有人头插两翎、甚至三翎的,那都是参将、副将级地高级将领,德州卫指挥和先后赶来增援的各路将领济济一堂,站在城门口儿毕恭毕敬地等候着。
终于,只见数十匹马特别的高壮。马上地勇士身躯也更加健硕,腰间甚至配了短火铳的队伍走了过开,这些人看起来杀气腾腾、绝对是久经战场、沐浴过生死搏杀的百战勇士,他们不是将校,可是每人头上都是双翎,显示着他们与从不同的身份。
这时,队伍中间出现一匹白马,马上一员小将,全身亮银链子甲,英姿飒爽,目如朗星,肋下一柄青锋剑轻轻摆动,头上三支天鹅翎在风中飘摇不已,端得是个风流人物。
德州卫指挥罗光权精神一振,立即率领各路将军趋前相迎,躬身施礼军礼道:“卑职等恭候威国公大驾多时了’。
马上的小将唬了一跳,急忙一拨马闪向左边,罗光权不由一怔,随即见那小将后边又是一员白袍小将,身穿明光甲,肋下配弯刀,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比先前那个小将俊了七分,媚了十分,他头上也有三枝洁白地翎羽。
罗光权心中暗奇:“莫非这位才是威国公爷?也太俊了吧?难怪万岁爷那么的喜欢”。
罗光权正欲再次施礼,这位小将军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