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远离中原,以免为刘瑾察觉,影响你的除奸大计。我的意思是南北呼应,北在辽东,南在夷洲(台湾),中间江南。
辽东有大明,朵颜三卫,女真,还有鞑靼的一些部落,势力错综复杂,是牵系各种势力的重要所在,有利于我们在那里发展壮大。夷洲是各地移民散居,没有官府治理,现在不过是几个豪绅富商,倚仗财势维持当地基本的秩序。但是那里与泉州、福州等地来往密切,在那里设置重要据点,发展壮大,既不会引起朝廷注意,也可以随时根据需要移驻内地。
至于中间……,那就纯粹粹是大爷您的金银山啰,那里主要是做生意,而且现在开海通商,只要经营得法,可谓财源滚滚,现在阿德妮和怜儿在江南主持大局,这两个人,一个善理政、一个擅理财。而且生意开始全面向海外经营发展,这可是暴利。一船船货物运出去,载回来的可都是真金白银”。
成绮韵吃吃地笑:“沿海一带从北到南,谷大用、闽大人、韩武、彭小恙、严嵩、何总兵、王美人全对大人您奉若神明。这样的关系我怎能不用?一出了海,在琉球、朝鲜和满刺加你的影响也无人能及,至于日本也不用说啦,那位唐大才子倍受礼遇,简直是乐不思蜀,有他在那,你地生意一路畅通,所以现在咱们是最大的海商,找咱们合作的富绅豪门打破头的往里挤呢”。
杨凌微微一笑,文化倾销是长远、最见效地侵略。他也知道许多不得志的江南才子现在纷赴日本传经授道,中飞库华文化风糜一时。他还准备等刘瑾一事了结,让青城狂士卢士杰带动一批川陕才子再赴日本呢。要彻底改变深埋那些人心底的劣性,说不定立体化、全天候的‘孔圣大军’攻击,远比刀剑更加有效。
听到成绮韵不拘于一时一地,如此开阔长远的安排,杨凌心中还有些暗暗称奇:这个妮子。老是给他惊奇。旁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这几个地方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战略上的重要性。东北各种原始资源最是丰富,简直拖出森林就是钱。或者迅速转化为战备物资。
江南维系南北,且是大明粮仓,天下税赋十之六七出于此地,经济地位无处可比,如今开海通商,那里更是万舸运集、商贾如云,商机无限的所在。
至于夷州,说实话,那里现在还没有发展起来。无论农业、工业、商业都还很脆弱,在当地更是无钱可赚,可是这个地方如果占据下来,海运成本就将大大降低,。做为一支庞大的私人海运组织,如果要在官府之外私设一定的武装护航,夷洲将来……”。
杨凌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闪目向成绮韵看去,只见她懒洋洋地躺在怀中,满脸甜蜜和满足,仔细想了想,饶是她聪明绝顶、见识非凡,也决不可能有这样长远的谋划、大胆的设计,这个丫头,怕是一心扑在赚银子上,自已因为预知未来,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了。
注意到他地凝视,成绮韵微微抬起翦翦的水眸,嫣然道:“在想什么?”
杨凌忙收慑心神,笑道:“喔,没什么,我在想……怜儿带着孩子,又从没经商经验,至于阿德妮,对大明又不熟悉,她们能承担得了这么重大的责任么?你也真是的,就放心全交给她们了’。
成绮韵格格一笑,说道:“你放心吧,就凭你在江南沿海乃至海外的关系,派个傻瓜就能坐在家门儿里收钱。更何况………怜儿和阿德妮,不但不是傻瓜,而且个个都精地跟九尾狐狸精似的,有吴老先生、徐经公子等人指点,这些事他们胜任有余”。
杨凌轻轻叹息一声,道:“怜儿、盼儿,真有些对不住她们娘儿俩,等刘瑾事了,我就把她们接进京来。以前在朝为官,怕有人以此大作文章,搅了朝廷正事。现如今我只是一个散秩的国公,什么德行有亏,愿意说说去,总不成因为这点事儿罢我地爵位”。
成绮韵俏生生地坐直了身子,嗔道:“就知道向人家问这问那,现在才晓得说刘瑾?你现在发动攻击,可已有了取胜的把握?说出来让人家帮你参详参详,要不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杨凌象逗弄小妹子似的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成绮韵微微皱起鼻子,双眸一潭春水,刹那间竟有一种少女娇憨的稚美,杨凌看的不由一呆,成绮韵有种被宠的幸福感,羞笑说道:“人家明明比你大着几岁,老拿人家当小孩子”。
杨凌虽知她对自已死心踏地,可那种惊世骇俗的故事也不敢说给她听,便嘿嘿笑道:“韵儿,在江南的时候,好象有个可爱地小女子,就象小祟羔儿似的,不只一晚上颤瑟瑟的叫人家‘轻些个儿,好哥哥………好哥哥……,唔……言犹在耳,怎么岁数又比我大了?”
“啐!”成绮韵红晕上脸。星眸含晕,羞不可抑地瞪了他一眼,却被他撩拨的春情荡漾,只觉下体濡滑如油。不由夹紧了大腿,抑制着被他挑逗起的骚痒滋味,娇声嗔道:“你快说嘛,可有把握对付刘瑾?”
“杨凌能掐会算不成?咱家今日先发制人,突然袭击,他竟然也能早有安排,焦芳那个老贼带人公然跟咱家打擂台?还有杨慎!该死地杨慎,这几日都是他值殿,咱家都没在意,怎么就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