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林跃，你想造反吗？竟敢这样对待宪兵，我要到宪兵总部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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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吧！”林跃冷笑道，“你这句话传到王上耳里，我想死的应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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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宪兵队长果然不叫了，甚至被近卫在屁股上踢了两脚，也没有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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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该怎么替我写奏折了？”林跃翻身上马，对近卫队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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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近卫队长因为兴奋而脸色泛红，“我会收集宪兵们在这里的劣迹。至于这个宪兵队，我会告他们污辱军旗罪、污辱帝国军人罪、辱骂将士罪、执法犯法渎职罪、阻碍军事行动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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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都已走了好远，近卫队长还在兴奋地数落着罪名，他的身后，是一大群欢呼雀跃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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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尾城早就发不出军装，现在的城头，分不清谁是军人谁是平民。只要是手上有武器的，都是战斗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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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蒙的伤还没好？”韩布道。他现在已征不到新兵，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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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翔坐在他身边，笑道：“自从郑福中箭养伤之后，罗蒙也受伤了。一伤就是几个月。我看，那伤是他自己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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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韩布奇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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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翔笑道：“那箭伤在屁股上，箭是我替他拔出来的，是我军的箭头。我想林跃再穷，也不至于要到城前捡我们的箭头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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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布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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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尾城还剩下几万人，几乎都是后面征募的平民，最可怕的是无失可征。他的卫队都到后方去抓壮丁了，可是在这刺尾凤竹一带，人比最少见的大虫还少，跑不了的早参军了，跑得了的绝不会傻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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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这时候，林跃很有默契地减缓了进攻频率。韩布原以为是天神相助，后来才知道这个神是云镜南。固邦城被夷为平地，让兰顿兵员运送和军需补给速度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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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就是按这种速度，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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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儿朝不保夕，”韩布恨得咬牙切齿道，“他们却在有屋檐的房子下面饱吃饱喝。”可恨的兰顿人用火箭烧光了刺尾城的房子，现在城里完整的木头就只剩下旗杆和伤兵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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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堂堂前线统帅的梦想也不过是在房子里吃顿饱饭，郎翔只能苦笑，道：“韩大人也别怪他们了。郑福和罗蒙总算还留在刺尾城，这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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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那两个难兄难弟，”韩布道，“我是说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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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除了韩布，王朝没有第二支援军。要不是每周都有信使到刺尾，韩布真要怀疑自己所在的是不是最后一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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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郎翔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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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韩布也骂道。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两个人在近四五年时间里没有说过十句话，可在刺尾城却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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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援军不来怎么办？”郎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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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布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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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郎翔猜测他的摇头是指“不知道”还是“不会”时，韩布坚定地道：“就算所有王朝城主都黑了良心，陛下……陛下他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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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翔从他眼中读出了信心和信任，可是来不及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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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顿军又发动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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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争时间无限期拉长，善与恶，美与丑，在地狱式的战场上失去了界定的意义，甚至连生存与死亡都没有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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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双方统帅谈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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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会来吗？”蒲力在问林跃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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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看了蒲力一眼，是那种诧异的目光，带着点鄙夷。如果换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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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蒲力就是蒲力，他丝毫不介意对方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