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区区十数万联盟军根本不放在兰顿王眼里。他怎么会派人与我平起平坐地谈话？"云镜南这样对水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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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斥侯回报进一步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库克、兵云都有兰顿主力集结的迹象，兵力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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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克城的兵力测不出？据说至少在二十万以上。"水裳担心道，"你不是说兰顿人要打的是固邦吗？那他们在库克集结这么多人干什么？这些人如果是在红雪靡下，足够打下布鲁克了。""担心古思啦？"云镜南嬉皮笑脸地道，"我就不知道古思比我好在哪里，他脸上好象毛也不多吧？""去你的！"水裳骂道，破例没有打云镜南，而是把话题转开，"不管兰顿军要打哪座城，如果铁、古不能联手，必败无疑！""韩布怎么还不去固邦？阿宁手下能打战的恐怕就只有他了。"云镜南亦担心道。"铁西宁会不会是敷衍你的？你就那么相信他？"水裳对冷冰冰的铁西宁没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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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阿宁不会骗我。"云镜南道，"我们只能等了，现在剩下的时间绝不够我再跑一趟王城。""如果兰顿人打的是布鲁克，我们该怎么办？"水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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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蒲力，我肯定打固邦。如果我是林跃，我可能会打古思。"云镜南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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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兰顿王呢？"水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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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想了想，没有回答。他心中的答案是固邦，可是不敢说。有时候，心中的想法一旦说出来，便会让自己坚定不移地相信，也可能导致最后的判断错误——这和初恋时对心上人说出那三个字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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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小侍女走进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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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我在和阿南大人谈事情吗？"水裳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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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女被吓了一跳，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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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则和颜悦色地道："有事吗？"那小侍女道："是蝶儿姑娘让我来的，说天冷了，阿南大人没带外袍，让我送来。她还说，让阿南大人早点回去，雪眼看就要大了，她熬了王朝红酒在帐里等大人。""好，我这就回去。"云镜南接过侍女手中的皮袍，起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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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水裳从牙缝里挤出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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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得到云镜南的飞鸽传书只隔了几小时，他的哨探也观察到了兵云和库克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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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筝立刻在行宫举行了王廷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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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廷会议的规格要比原先小得多，黑龙骑将便能列入班中。素筝已有两个月未召开会议了，因为布鲁克的军政事务每天都在做，根本不必因为会议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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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次会议开得很冷场。古思因在家中养伤未能到会，所有事情都是素筝问一句，点名某人回答，那个人才会应一句。素筝明显能感觉到将领们的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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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古思也到了场，会场的气氛活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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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丰首先通报了目前局势："……韩布仍在蛮域，这一个月没有与我们的哨骑冲突。兵云城和库克城都有兰顿人集结的迹象，兵力不详。据间谍传出的消息，库克城里全是兰顿士兵。""兵云城呢？集结了多少人？"素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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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林跃已经闭关封城，我们的谍报送不出来。""兰顿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打固邦还是布鲁克？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吧。"素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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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古思，他们已经习惯依赖古思进行战局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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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看着这些信任的目光，心中突然有些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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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顶战神光环从军七年，眼前这些人中倒有大半是跟了自己五年以上的。他虽然领着众将士未败过一战，可这丝毫未让他欣慰。即使是胜仗，身边那些熟悉的面孔也总要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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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真的很痛恨自己的记忆力。只要是他的部下，他都见过，哪怕是军营中的伙夫。只要是他见过一面、交谈过一句话的人，他都记得名字，甚至记得交谈中提及的士兵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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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种非凡的记忆力，使得他在每次胜利之后都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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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