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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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裳，你好狠啊！居然用我教你的飞花摘叶的手法……唉哟，好疼。别拔，辛巴，放开你那粗手。拔坏了明天又要买一枝赔她！"蝶儿一直很不开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云镜南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让她再展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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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天，他叫蝶儿一起去德德家，蝶儿破天荒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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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德爱吃些什么？我给他先买些去。"蝶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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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云镜南不是很热衷于给小德德送礼物。从王朝归来，他知道青蛾含恨去世，也去了几次德德家，少不了带点东西给小德德，结果就是这些礼物都砸在脚边——他想小德德原先是想砸在他脸上的，只是力气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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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蝶儿难得有兴致，云镜南不得不陪她去。最后蝶儿选了个弹弓，这也是厥奴小孩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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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边等你吧，我有话和德德聊聊。"云镜南不愿进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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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蝶儿进了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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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最近我太忙，又有几天没来看你了。"云镜南歉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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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德不到三十岁，却早早在鬓边爬起几缕白发，他的脸也因为丧偶之痛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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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是做大事的人。以后没什么事，不用老是往这儿跑，耽搁事呢！"德德垂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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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既让云镜南感动于德德一如既往的质朴，又好象一股无形的沟壑横在二人之间。青蛾之死，成为这二人间永远不可修补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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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镜南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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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太小，不懂事。大人你不要见怪。""哪会呢？我，我……""我想，带着小德德跟着一沙大师修行。过几天，我们就去普众寺。"德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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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众寺其实是一沙的住所，一顶大帐篷。一沙每天都在帐中宣讲亚里马罗国的佛法，听他宣法的牧民越来越多，大多数是过去听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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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沙大师说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但是，我想他是个好人。不杀生就是不杀人吧，这总是好事。"德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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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镜南对不杀生的问题没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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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沉寂了，不尴尬，但也无话题再续，只是一起看着长天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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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蝶儿从帐里出来，后面小德用稚嫩的声音叫道："阿姨再见！""小德德，再见！"蝶儿今天的心情也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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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帐篷前面一骑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白裳猎猎，飒爽异常，正是水裳，"蓝河来了消息……"听着水裳叙说蓝河这一段变故，云镜南努力在蝶儿面前保持着镇静，但手指仍是微微颤抖。最后听到忆灵已回到蓝河城塞，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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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云镜南回头一看，却是蝶儿手中的一根棒棒糖断为两折——那必是小德德刚才硬要送给"阿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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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蝶儿？"云镜南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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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蝶儿看起来有些站不稳，"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生病了！""那我送你回站，呆会找两个大夫给你看看。"云镜南忙将蝶儿扶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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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裳看着地上断为两截的棒棒糖，似乎还在想着蓝河之事，喃喃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天天都觉得晦气！"辽阔的草原，蓝天白云下，根本没有一点"晦气"的迹象。这种和平的景象至少会保持到冬雪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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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元384年初，冬雪未融，厥奴大草原上银装素裹，牧群身上结着冰凌，牦牛用鼻子拱开积雪，寻觅着幸存的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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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牛羊圈养，绝大部分只能*储备的干草料。幸好今年的雪不甚大，牧群受灾并不严重。于是，这个冬季成为草原联盟的部民难得偷闲的一个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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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料峭的寒风相比，一种新的标志性建筑成为冬日下的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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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色的帐篷，顶上正中帐梁超出普通帐篷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