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无处不让一沙顺眼。反之,云镜南象变了个心性,不断向一沙求教亚里马罗国的风土人情、军事器械、人文宗教,并请一沙绘制了一张东行地图,挂在大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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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对一沙了解的深入,云镜南越来越觉得一沙是个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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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我懒得记这么多事情,有人帮我记了。只可惜那一肚子学问都装在那颗少根筋的脑袋下面。这样吧,一沙,我就封你作智囊吧!""智囊?"一沙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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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你一肚子的智慧,是好话。"云镜南安慰道,其实他这个新词完全是从"酒囊饭袋"上借用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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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南大人!"一沙道谢道,"今天我看你好象愁眉不展,是有什么化不开的结吗?""今天两个小队又打架了,原因只是因为石头部小队巡逻时看见牦牛部战士对着石头撒尿。"云镜南苦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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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今天中午的事,石头部小队的小队长大叫一声"我的石头神啊",便领着队伍向牦牛部冲去。牦牛部自然也不示弱,把战刀解下丢在一边,迎上前去——联盟军的军令不算严,但对内部械斗很重视,所以大家斗殴都会先丢下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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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件事最终还是变得很严重,因为牦牛部小队长的耳朵被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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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队长是一个神族美女八杆子打不着的干弟弟,而这个神族美女恰好又是水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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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云镜南这个大盟主的尊重,水裳没有私自处理这件事,而是揪着云镜南的耳朵道:"你看着办,要是处理得让我不满意,走着瞧!"一沙听云镜南诉完苦,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从来不向云镜南提出处理问题的建议,而只提供理论依据和事实佐证。他此时不说话是因为,云镜南会主动问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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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是最头疼的。一沙你看,王朝不信神,最多就是弄个道场祭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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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顿人更是不信神。只有这草原上,不但信神,而且信几百种神。"云镜南头大如斗,一脸脸愁容,掰起手指算道,"石头神、牦牛神、白鹿神、太阳神、月亮神……神族还信那个什么……"他下意识地四周看看,终于没说,然后对一沙道:"谁能不保证路上绊到个石头,谁又能不保证在月光下解手,又有谁能保证不拍死一只苍蝇……可是,这些居然都是某个部落的神。这样怎么得了,打起战来别人没打,自己先乱了。""苍蝇也是生灵啊!"一沙唱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后对云镜南道,"万法归宗,万佛归一。在亚里马罗,只有一个神,那就是佛祖。如果草原上也只有一个神,那定会少了许多争端。""我可不想他们信什么神佛!但如果一个比一千个好,那还是信一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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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他们都把我当成神。"云镜南心道,他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脱口道,"我来当这个神好了。"一沙吓了一跳,但看云镜南的样子丝毫不象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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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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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元383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从东部长山之尾到西面东荒地金矿,太平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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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在阿南要塞东南四百七十二里处,挖出一块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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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石上结硬苔几层,长一点七八米,宽六十公分,上书"天神降子,阿南为王。"挖出石碑的是神族巡逻队。因为水裳听说芦荟能美容,让他们去这片林子找芦荟,芦荟没找到,却捡到块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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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裳在自己帐前看到战士抬来的石碑后作吃大惊状,胡乱扒了几捆草堆在上面,叉着腰对神族战士厉声道:"这个碑不能让别人看到,你们一定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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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我们草原……咳咳。不要守在这里,越是加强防备越是惹人注意。"当时在场的人不下千余人,任谁都能听到水裳的大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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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条黑影偷偷摸近石碑,打着火折子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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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钟,又有两条人影*近,看石碑,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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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七八个人一齐*近,阅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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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十余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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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降子,阿南为王"这八个字在第二天便传遍了大营小帐。众人议论纷纷,连看云镜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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