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十天参加卫营中的集中训练，每月参加一次各旗训练，未参加联盟军的十八岁以下、五十岁以上男子组成各部护军，亦设旗、卫。……每半年举行全联盟阅兵一次……联盟军由各族中勇士混编，每月各万人队换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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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滔滔不绝地念到中午，底下各部早已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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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的壮年士兵都到联盟军去了，万一发生冲突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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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这些首领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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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表情严肃地聆听各部首领发牢骚，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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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裳挨近他道：“要不要我来压压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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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摇摇头，说了一句让水裳跌倒的话：“我们要以理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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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就站起身来，从身后拿出一把剑来，甩在急流罕面前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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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嗡嗡作响，场面马上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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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裳鄙视地看看云镜南，暗道：“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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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云镜南真的开始讲道理了：“大家都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兰顿帝国的军器，要塞外的战场上，这样的军器到处都是。看看吧，它比你们的刀剑锋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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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流罕不甘示弱地伸直脖子叫道：“伊枝人要不是凭着这些装备，我们早就把他消灭在东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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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插话立时引来一阵嘘声和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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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抬抬手，继续道：“大家不要笑，这次军备上的落后确实是我们损失惨重的原因之一。更可怕的是，兰顿王竟向伊枝人提供了这许多装备，事实上，向有野心的草原部族无偿提供装备已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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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首领们安静下来，他们都想起了几年前的太阳部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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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王朝和兰顿相持，谁都无暇顾及厥奴草原。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兰顿王还是不忘在草原上添一把乱。为什么呢？他想趁火打劫，控制草原，进而打破与王朝平衡相抗的局面。幸运的是，这几年，凭着各位的精诚合作，草原一直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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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王朝分裂了。平衡的局面终有一天会改变。到了那时，厥奴草原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兰顿帝国，而是一个合并了王朝、兰顿疆域的超级帝国。你们想过没有，到时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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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头罕，你不要不屑。别以为你年龄大了就看不到那一天，我保证，你咽气之前是有可能看到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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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远了，大家不要介意，我忘了大石头罕的耳朵不好。”云镜南说着便向长着一丝大白胡子的大石头罕挥挥手，大石头罕微笑着点点头。他只要看到别人盯着他，便都是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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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马比敌人慢吗？我们的弓箭比敌人钝吗？我们的勇士打不过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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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向首领们问道。他每问一个问题，首领们便同样愤怒地应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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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又问道：“可是，为什么我们在每一次的交锋中，总是小心翼翼，要避开敌人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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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人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场面再次沉默。草原人在面对兰顿人的战争中，也打过几次漂亮仗，可每次都是一击即收，不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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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的军队来自上百个小部落，没有统一指挥。再这样下去，草原部落向兰顿或王朝俯首称臣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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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联盟并不会剥夺你们的牛羊，从你们那儿要走的战士，也是在为保卫部族而战。战士的军功，将会与每年一次的牧场分配挂勾。无论战士编制到何处，都将为部族出力。这样一件对大家有益无害的事，我想不出有人会笨到出言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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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云镜南用鄙视的目光扫视人群，仿佛真要找找哪个是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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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雀无声，谁都不想被云镜南鄙夷到可以杀人的目光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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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啷”一声，杯子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