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武植摇摇头道,说到死不带去怔了一下,叹口气。
“相公,过些日子府里又要选拔宫娥了,说来好笑,这还没到日子呢,说亲的人就都找上了竹儿,可把竹儿忙坏啦……”金芝笑着说道。
武植见几女各显神通,就是想哄自己开心,不由得笑笑道:“好啦好啦,我没这般多愁善感……”又好笑的看着竹儿:“竹儿成小媒婆了?”
竹儿小脸通红,用手捻着衣角,低声道:“竹儿也不想的。”
贵王府三年选拔宫娥一次,遣散年岁大的宫娥嫁人,说是年岁大,也不过十八九岁,金莲心地好,吩咐府里翊善多给银钱,并由翊善出面为众宫娥寻找归宿,三年前遣散地那批宫娥找得人家大多不坏,不过也没见多好,都是些小户人家正室,也有些自愿去大户人家为妾的,大户人家谁会甘心娶王府宫娥作正妻呢?
不过今年就不同了,三年前贵王府的宫娥全部冰清玉洁的消息传开,又有那些宫娥回王府探亲获准,说是探亲,也不过是因为竹儿性子好,和宫娥大都处得来,这些宫娥来求见竹儿也都见了,竹儿是觉得没什么,却不知道在外人眼中,自己这个侍女地身份有多高贵,那些宫娥的夫家马上鸡犬升天,身份地位如火箭般蹿升。
今年贵王府宫娥遣散在即,不少大户人家可就动了心思,早早的就各施手段,盼能娶回一名贵王府宫娥,和贵王府搭上些干系,是以银钱遍撒,寻些能与竹儿说上话地宫娥引见,竹儿性子好,有人求到不忍拒绝,这些日子见过的贵妇人也至少有十几位了。
武植问了几句知道了端倪,他自然不会管这些闲事,说笑道:“以后有谁再求见咱家竹儿,需缴银钱十万贯!”
几女都笑道:“相公想钱想疯了。”
说笑间,一名宫娥匆匆走来,进了凉亭给王爷和众王妃行礼,“王爷,贵妃娘娘求见!”
武植愣了一下,“哪位贵妃?”
“奴婢不知道……”
武植“恩”了一声,站起身道:“头前带路!”
贵王府外,彩旗凤銮,一名华服美妇人,身边簇拥着十几名宫装少女,在侍卫引领下进了前府,美妇手中牵一粉雕玉琢的幼童,幼童头上梳两个小簪,乌黑的眼珠甚是灵秀,好责地打量着四周。
“皇嫂!”来得正是王贵妃,武植忙不迭打招呼。
“妾身来得鲁莽,二弟勿怪。”王贵妃笑笑,却难掩眉梢愁意。
“皇嫂这是什么话?快请,咱们去后花园叙话,也好见见您那几位弟妹。”武植笑着作势请王贵妃先行。
“二叔?”从武植一出现,幼童的目光就盯在了他身上,这时突然迟疑的喊了一声。
武植愣住,王贵妃也惊奇地看向幼童,却马上对武植笑道:“瑗瑗一直念叨二弟,听得二弟回京闹得不成,这才带她来看看您。”
瑗瑗已经挣脱王贵妃的手,向武植走去,武植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抱起,笑道:“瑗瑗这般大啦?”
小家伙也不理武植,反而把头靠在武植胸前,很享受地闭起了眼睛。武植只有苦笑,王贵妃有些吃惊,眼中却多了几分欣喜。
武植在前,领王贵妃来到后花园,金莲几女忙过来拜见贵妃,王贵妃笑着一一回应,到最后有些好奇的道:“七……七巧是哪位?”眼睛扫过几女娇艳如花的脸庞,晃得眼都有些花,看着武植笑笑,心说不怪圣上说起,几位王妃果然倾国倾城。
“七巧不在,娘娘您请上座!“金莲忙着回话。
王贵妃笑道:“妹妹莫如此称呼,太生分了,只管叫我嫂嫂就是,咱就一家人一般……”,金莲几女笑着称是,嘴里称呼却不更改。
几人落座,金莲等人看到抱着瑗瑗的武植,都忍不住好笑,王贵妃笑道:“我这做娘的也没法子,这小家伙见到二叔就不肯下来啦。”,
金莲笑笑,心说幸亏七巧不在,若不然定会说什么“相公最有女人缘。”那还不把人笑死?
唠了会儿家常,金莲几女都推脱有事,纷纷起身告辞,谁都知道王贵妃这时候儿来见贵王,断不是说几句闲话这般简单,几女都有玲珑心,又岂不知避让?
凉亭里只留下武植和王贵妃,还有在武植怀里小寐的缓缓,王贵妃的宫娥都候在凉亭外,听不得二人说话。
“瑗瑗和二弟挺投缘的,若不是皇室规矩,还真想令瑗瑗拜您做义父。”王贵妃笑着道。
瑗瑗册封的柔福公主,两年前蔡京上表,提议改公主封号为帝姬,被赵佶驳回,若不然瑗瑗该当称呼柔福帝姬才是。
武植乃是亲王,生得女儿会被册封为郡主,儿子乃是郡王,到了第三代就是国公县主,依次减爵,而亲王收公主做义女,那可是礼法不容,等于天方夜谭。
“一家人,叔父比义父还亲呢!”武植笑着捏捏瑗瑗粉嘟嘟的小脸蛋,瑗瑗动了动,眼睛却不睁开。
“普通人家自是叔父比义父亲,可惜瑗瑗生在了帝王家……”王贵妃叹息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