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转身上楼,心中却有些奇怪,哥哥怎么知道他夸我了?想起方才武植在众将前称自己是“美女将军”,三妹的嘴角又露出了一丝微笑。不管男人女人,热恋中总是傻乎乎的,为了意中人地一颦一笑心动,为了他的一句赞美就可以笑上一天,如三妹这般出尘人物,亦不能免俗。
童贯的酒量实在恐怖,这些南征北战的宿将纷纷败下阵,到得后来,酒桌上只有武植,童贯,扈三妹三人,扈三妹只浅尝了几。酒水就再没碰过,童贯也识趣,除了最开始敬了三妹一杯后就再没劝过三妹饮酒,倒把那些五大三粗地武夫挨个灌跑,当然这些武将也不是不能再喝,但在贵王面前若是真的喝高了,胡言乱语些有的没的,那岂不糟糕?是以都在还算清醒之时装醉退下,以免出丑。
武植看得好笑,心里琢磨为何童贯酒量如此之好,又为何八面玲珑地人物在酒桌上这般豪爽,嘿嘿,或许这是唯一能显示他男人气概的方法吧,武植恶意地想着。
“嗯,今日喝得尽兴,咱们也该散了!”武植笑着对脸色微有潮红的童贯说道。
童贯笑道:“千岁既然说散,那下官也只有遵命了。”
武植笑着起身,忽又好奇的问童贯:“童大人真是好酒量,可曾醉过酒?”
童贯躬身道:“下官倒未喝醉过,是以朋友都唤下官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武植给给一笑,又坐了下来,“那今日我可要见识见识童大人酒量了。”
童贯笑道:“下官可不敢与王爷争锋。”
“不过喝酒,什么争锋不争锋地,今日就咱们两人,就当朋友一般就是。”武植笑着道。
童贯推辞了几次,见武植坚持,也只得应了下来,武植笑对扈三妹道:“要不要也喝上几杯?”扈三妹摇头。
武植吩咐人换上大杯,开始和童贯拼酒,童贯虽然不敢和武植拼酒,但武植举杯一饮而尽,童贯也只有跟着干杯,十几杯后,武植的话开始多了起来,童贯也渐渐放开,和武植有说有笑,和武植讲些京城的趣事,武植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童大人,听说你是自告奋勇来河北地?”武植笑着问道。
童贯点头道:“正如千岁所言……童某是主动来的河北……”
“哦?大人好好地的内廷供奉不做,为何来这偏远之地呢?”武植说的话又干了一杯。
“下官久慕王爷大名,持来投奔!”童贯“投奔”二字加了重音,笑看武植,“下官虽不中用,但办些王爷吩咐的小事定能办的利落……”
武植笑道:“好说好说,喝酒喝酒!”
又喝了半晌,武植看着童贯:“你为何不醉?”
童贯笑道:“下官在王爷面前不敢作伪,但若王爷一定要下官醉,那下官也就醉了……”
武植看了童贯半晌,忽然笑道:“今日就不信喝不倒你,倒酒倒酒!”
一个时辰后,扈三妹好笑的看着刚刚倒在桌子上的武植,又看了几眼比武植早一步躺下的童贯,起身走到阁门前,拉开阁帘,石秀急忙过来问道:“扈将军,什么事?”
扈三妹看看阁乎外衣甲鲜明的侍卫,这些侍卫既有王府侍卫,也有禁军精锐,扈三妹摇摇头:“没事!”转身退回了阁子,若是被他们看到贵王醉酒后口涎直流的模样,那贵王威信何在?
拿出雪白的手帕轻轻帮武植拭去嘴角唾液,起身到窗前向下望去,南窗下大街上灯火通明,三三两两的行人走来走去,再看东窗下却是一条昏暗的小路,扈三妹琢磨了一下,看到窗边桌子上摆了笔墨纸砚,这也是大酒楼的惯例,一些才子酒后喜欢吟诗作对,大的酒楼也就在阁子里早早备好,免得临时抓瞎。扈三妹提笔写了几句话,这才走到武植身前,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去,把武植双手搭在自己肩头,双手抱住武植双腿,把武植背了起来。
几步来到东窗前,轻盈的跳了下去,如同羽毛般轻飘飘落地,然后寻小路向贵王府行去,走在昏暗的小路上,听着武植呢喃的低语,扈三妹笑着摇摇头,武植呼出的热气正喷在扈三妹的耳朵里,痒痒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了逃避这种从所未有的感觉,扈三妹轻轻向旁边侧侧头,转头看去,武植的头就靠在自己肩头,嘴角的涎水流出,落在自己的白裙上,扈三妹本是极素净的人,身上沾不得半丝尘埃,但此时却全无怨气,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甜蜜。
“金莲……”武植的手忽然楼紧了扈三妹的脖子,含含糊糊道:“你……你今天的味道好特别……”说的话还在扈三妹发髻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更在三妹修长雪白的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头又歪在扈三妹肩头,不知道呢喃些什么。
扈三妹却是身子僵直,猛地立定在那里,她性子淡泊,本来背起武植走来,一路也没多想什么,这时却被武植一亲之下,如遭电击,那湿湿,软软,痒痒的感觉让她怔在那里,好半晌,才继续向前走去,或许三妹今日真是多灾多难,走没几步,武植的手又不老实起来,虽然冬日穿的棉衣,但武植的手却仿佛有魔力一般,所触摸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