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投诚者!一律免罪充军!再若抵抗,杀无赦!”
庄内大汉一阵大哗,如今可说是真正的生死关头。众庄客经过方才的厮杀,都知拼斗下去那定然是死路一条了。听得降者免死充军,自不免有人心动。纷纷议论起来,只是谁也做不出第一个,扔下兵器跑出去投降地举动。
田虎看着装庄中闹哄哄的手下。惨然一笑:“如此也好,我这首恶和你们几个死党走密道逃生。这些弟兄也能活命!”
说着话,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帘一挑,卢俊义领縻胜和卞祥走了进来,田虎叹口气,“咱们走!”
卢俊义三人都是一愕,乔道清道:“逃命,有密道!”
縻胜怔怔道:“就这样走了?”
乔道清道:“不走又能怎样?”
众人皆黯然,田虎忽然哈哈一笑:“不要泄气!我田虎在哪里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总有一天会把今天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又转头对乔道清道:“烦先生去知会田虎死党和田某家人,我等在后院等先生!”说到“死党”二字,忍不住苦笑一声。
乔道清点点头,他追随田虎最久,自然知道该叫上哪些头领逃命,看看卢俊义三人,却在田虎耳边低语了几句,田虎面色一变,扫了卢俊义三人几眼,却不言语,乔道清这才转身而去。
“咱们也走!”田虎刚说完,就听庄外鼓声响起,接着庄门处传来整齐的金铁脚步声,想来是禁军开始进击。
田虎叹口气,当先走出,卢俊义三人跟在后面,穿过前堂,来到后花园,田家庄园后花园甚为宽阔,里面百花争艳,怪石嶙峋,田虎走过崎岖小径,来到水池旁那片假山之中,不知道按动了哪里机关,假山咯吱一响,向两旁退却,露出黑黝黝一条通道,里面漆黑一团,也不知道通向何方,通道甚是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
田虎惨然一笑:“还以为先人所修这条通道全无用处,以前还腹谤过修道先人,如今看来,却是我太无先见之明,比之这位先祖,田某真是一无是处!”话语中满是无奈懊悔。
三人知道这时候什么劝慰之言都是多余,只有默默不语。
静了一会儿,卢俊义忽然道:“田大哥,这些日子蒙你照顾,在此谢过了!”
田虎抬眼看向卢俊义,目光甚是复杂。
卢俊义见他表情,苦笑一声:“田大哥莫怪我!卢某也是身不由己!”
田虎摇摇头:“我不怪你!”话音刚落,猛地扑向卢俊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尖刀,向卢俊义狠狠刺去,嘴中大喝:“我只要你的命!”
卢俊义早有防备,忽地一个纵跳,竟然进了那条通路,田虎扑空,在转身向那通道扑去,却见通道中忽地刺出一枪,迅疾无比,田虎急闪,枪身擦他左肩划过,那枪头的红缨飘起,甚至碰到了田虎左颊,险到了极处。
縻胜和卞祥全愣住了,不知道好端端地二人怎会翻脸动手,此时田虎已经大怒道:“卢俊义!想我田某对你不薄!你被柴进小儿逼得走投无路,是我田虎收留了你!又为你和柴进大动干戈!你为何要背信弃义!出卖我田家!”
通道中卢俊义幽幽一叹:“田大哥,就算我卢某对不住你吧!卢某也无面目再见你,不过田大哥放心,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地!”这也是武植给卢俊义的承诺。反正田虎还无子嗣,那八十老父和一干妻妾留下也无妨。
武植知道,这卧底做久了,难免会和“大哥”弄出些兄弟之情,若是柴进那等纨绔自没有这个问题,但通过种种途径知道,田虎此人十分豪爽。很有“大哥”潜质,通过和卢俊义书信往来也发现老卢情绪有些不大对头。当下就给卢俊义挑明,田虎是必须死的,就算没卢俊义做内应,田虎也必死无疑,只是死地快慢而已,而为了消去卢俊义内疚,武植答应放田虎家人一条生路。这也是贵王的底线。卢俊义左右思量,也知事情已无法挽回。自己能保全田虎家人,也算仁至义尽了。
卢俊义说的真心诚意。田虎却是怒急反笑:“你却是把田某的后事都安排好了?!”
卢俊义一叹,再不说话。
縻胜和卞祥这时才知道原来卢俊义是官家内应。心下大怒,口中喝骂。抡起大斧就扑了上去,卢俊义也不应声,只在洞中左穿右刺,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縻胜和卞祥空有一身本事,却是近不得通道,只气得哇哇怪叫。
田虎冷哼一声:“莫放他出来!”说完向旁边走了数步,在另一片假山上按动机关,“咯吱”一声,这片假山也露出一漆黑通道,和卢俊义所进之通道大小仿佛。
此时院外脚步声响,乔道清带了大批人手赶到,里面有田虎妻妾老夫和十几名头领,乔道清看到眼前这幅情景,叹口气道:“真地是他?”
田虎恨恨点点头,这时田虎一些妾侍见到官人,忍不住询问到底是怎生事情?更有的哭啼起来,田虎正自心烦,怒道:“都闭嘴!赶紧给老子乖乖逃命!”
他地妻妾吓得急忙收声,乔道清知道事情急迫,也不客气,安排众人进入通道,此时卢俊义暗暗叫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