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雨前就仿佛纸糊地一般,起不到任何防御作用,惨叫声中,纷纷栽倒在地,急切间孙安仆倒在地,接着身上一沉,转头看,十虎中的毕胜口鼻流血,头上一枝雕翎横贯过耳,显见已经气绝。孙安当时就怔住了,好半天,耳边箭矢破空声渐渐平息,孙安却早已经呆住。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这个样子?
林冲望着满地尸体,摇摇头,叹口气道:“唉,老爷说的没错,先发制人永远比后发制人高明。可惜啊,林某却是过不了手瘾……”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队百人重矛队缓缓前行,手中长矛开始在地上尸体处乱戳。以免有漏网之鱼,过不多时,果然有几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刚刚起身就被乱矛戳翻,惨呼声中毙命。
林冲笑笑,正待打马回转。忽见尸身堆中猛地跳起一人,双手中镔铁长剑左右舞动,把几名重步兵砍翻在地,接着那人几个纵跳,已经脱离重步兵长矛可以戳刺的范围,转身向城墙上跑去,林冲微怔后立时反应过来,口中大喝:“哪里走!”双腿一夹马腹,青骢马长嘶一声,向那黑影追去。
黑影正是孙安,听得马嘶声,心中战意忽起,却又强行忍耐,用足力气狂奔,林冲追之不及,眼见他顺墙梯几个跳跃攀上城墙,又猛地跳下,旋即不见,想来是顺钩绳溜下去了,林冲暗道一声可惜,口中道:“把城外被铁蒺藜所伤的匪徒抓进来!”
一队重步兵在前,百余轻步兵在后,开了庄门去拿俘虏。
此时被孙安砍翻在地地重步兵才摇头晃脑的站起来,孙安镔铁剑虽砍不透重甲,力道却足够大,把几名重矛手砍得七荤八素,头脑眩晕。这也亏孙安第一次见重步兵,不知道从何下手,若不然顺脖颈缝隙或面目上下剑,以他剑法之精自不会走空,几名乡兵铁定掉了脑袋。
朱武在远处默立半晌,这时才缓缓走来,林冲见了朱武,叹口气:“若不是为提防辽人下了铁蒺藜,今日武家庄怕不知要丧生多少儿郎。”
那日武植和朱武在庄北巡视,武植忽地有了主意,以后有了钱,粮食不够可以从州府处买进,武家庄可以舍弃大片农田用来布置防御,各种对付马军的陷阱,绊马坑,铁蒺藜等布在庄子四周,留出几条道路供佃农进出,余处庄子周围几百亩农田却是要朱武布成天罗地网,朱武昨日刚刚布好铁蒺藜,至于陷阱什么的还未来得及布置,谁知道今日晚上正派上了用场。若不是有铁蒺藜阵,被这帮悍匪突袭冲进庄子,场面还真不好收拾。毕竟哨卡都是为对付辽人骑兵设在北方,四门巡守也只各有几十名乡兵,这样地布置对付辽兵足矣,谁会想到会有这些飞檐走壁的人物潜行入青纱帐忽然袭庄?
朱武也微微点头,若没有铁蒺藜今日真是后果难料,虽说肯定能把敌人杀退,武家庄之伤亡却也必定惨重。
“十九是田虎的手下,却不想这厮有些狗急跳墙,等问清俘虏需急报贵王,请他拿个主意,这几日咱们却是要加派人手巡查了,庄子外的防御我也赶紧去布置。”朱武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林冲默默点头。
这边林冲和朱武深觉棘手时,狂奔的孙安却是吐血的心都有,一口气不知道奔出了多远,眼见前方是片树林,小树林旁有条小溪,孙安叹口气,缓缓停下脚步,行到溪边默立半晌,仰天直挺挺倒下,心中混乱成一团浆糊,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成名二十余载,孙安还从没这般窝囊过,众兄弟那震耳地惨叫声似乎还在耳中回响,那是几百条活生生的汉子啊,昨日还在大碗喝酒,大。吃肉,今母却被自匕带入了地狱!自己却只能丢下他们地尸体,拼死逃命,这,这还是那双剑威震江湖的孙安吗?
那强劲地弩箭,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臂弩?自己斩不破的重甲就是禁军地步人甲吗?虽然听说武家庄有些军备,却从来未曾放在眼里。孙安又重重叹息一声,田虎田大哥啊,咱们把事情想地太过简单了,从来江湖舔血的汉子又怎知道军中器械竟然这般犀利?五百精英就这般没了,盖州十虎,那十条威震河北地好汉,竟然去得这般无声无息,稀里糊涂就丧命在武家庄中,这,叫自己如何和田大哥交代?
孙安左思右想,想的头都大了。疲累之下,慢慢睡去。
睡梦中孙安忽觉双臂剧痛,接着一头凉水淋下,孙安一个激灵醒来。就见天色微明,眼前有名年轻人正在打量自己,年轻人身后是几名青衣小帽的下人,孙安动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被拢肩捆得结结实实。两旁有下人抓着自己双臂。
孙安暗道一声糟糕,今日这一战弄得自己心神大乱。竟没了往日的警觉,荒郊野外就睡了过去。不过拿住自己的这年轻人又是哪个?
“你是谁?”虽然被擒,孙安却不慌张。只要不是武家庄地人自己自能脱身。
对面年轻人皱起了眉头,对旁边下人道:“告诉他我是谁!”
下人哼了一声:“你这厮听清了!咱家少爷就是河北第二条好汉……”
孙安一惊,河北第二?第一是公认的扈无双。这第二条好汉又是谁?这年轻人自然不是卢俊义。莫不是沧州柴家铁棒栾廷玉?要说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