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景棋力虽然没有顾宪那样的水准,但是与刘渊倒也不相上下,但这次确实是无心去下,总是下出昏招,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可惜刘渊却偏偏像是什么都没有觉察到,连冯景的错漏之处都没有觉察到,根本不想杀死冯景的棋。
冯景也不是没有眼见过行军打仗,不过那时刘渊身旁大批谋士,而自己又对军事狗屁不通,根本轮不到自己说话,但是这次只有他一个谋士跟着刘渊,总觉得自己该做点儿什么了,若还是只知道陪着刘渊下棋的话,那么倒有些心里愧疚。
他弄不明白刘渊为什么会将军事全部交给易明这样的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若不是穿上衣服像模像样的,这家伙摆明就是一个占山的土匪,而且他的那些兄弟更是惨不忍睹,一个个奇形怪状不说,每天谈的话里除了女人就是酒。
冯景之所以崇拜刘渊,原因大部分是刘渊的学识和胸怀,他不明白刘渊为什么能够忍受这些和修养靠不上边儿的土人……
“王爷……属下认输了!”冯景准备好了开场白,首先认输。
“哦!”刘渊将棋盘一推,笑道:“先生好象并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
“王爷谬赞了!”
冯景确实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这就是他所谓的“天生傲骨”,当然这也是他自己策封自己的。
“不知道王爷以为易将军此战能够得胜么!”
刘渊笑了笑,冯景的心思当然瞒不过他,这位白露书院的书生根本看不起易明这个人,这倒不能说冯景心胸狭小,只能说他们是两种不同的人,有了阶级自然就有了差距,这是必然的,看来自己当初在另外一个时代学到的东西倒有点儿益处。
“先生以为如何?”
冯景微微地皱了皱眉,道:“禀告王爷,属下以为易将军虽然骁勇善战,但却并非决策之将,而且这是海上,不比陆战,若是王爷亲自调度一切,自然万般无忧,但若是……”
刘渊接过霍烈递上来的香片,笑道:“先生是否愿意与本王打一个赌?”
冯景一愣,不知道刘渊什么意思,只好道:“王爷请讲!”
“若是易将军赢了此战,先生要向易将军敬上一杯酒,若是易将军败了,本王便让他来向先生求教诗词歌赋之学……”
冯景张大了嘴巴,他可不是白痴,自己好象没有任何便宜可占,虽然他认为易明必败,但若让他来和自己学习诗词,那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谁知道这个莽夫脑袋里藏着什么东西?但是绝对不会是诗词雅意。
“王爷……这个……”
刘渊哈哈大笑了起来,道:“难道先生不敢和本王打这个赌?”
冯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刘渊这摆明了是用自己的王爷身份压人。
还没有等到他回答,刘渊向霍烈道:“去将易将军请来此处。”
霍烈当然愿意看这样的笑话,高高兴兴地去了。
冯景一脸无奈,道:“王爷……这个,属下实在是……”
刘渊笑道:“先生以为易明是粗鲁之人,本王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易明已经兴冲冲地来了,忙道:“禀告王爷,末将方才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今天就会开始作战,那群……嘿嘿,这群海盗定然跑不掉的。”
刘渊点了点头,道:“将军有几成把握将海盗全部歼灭。”
易明一愣,看了看霍烈,这段时间他和霍烈混得极好,看到霍烈点了点头,急忙答道:“当然是十成把握。”
“如此甚好!”刘渊一指旁边坐着的冯景,笑道:“冯先生认为将军此战必败,将军有何辩解?”
易明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当然红脸的并不是他一个,冯景红的更加厉害,他根本没有想到刘渊会当着易明的面上把这话说出来,这简直就是公然的挑拨离间,没有想到身为王爷,刘渊还要做这样的事。
易明本想用手指着冯景,要是换做平时,他早就骂出来的,但是自从他上船之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怕唐突到了刘渊,一下子把手又收了回来,忍了又忍道:“既然冯先生信不过老易,那老易也没话说了,禀告王爷,末将有一个请求。”
“哦,说来听听!”刘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海战大将。
易明横了冯景一眼,道:“冯先生说老易不能打胜仗,那么王爷还是先让冯先生去打,要是冯先生打胜了,老易自然没个屁放,王爷就把老易扔到海里喂王八也行,要是冯先生打输了,再让老易去打也好……”
冯景眉头大皱,易明一直都极力让自己风雅一点儿,没有想到一急之下,还是污言秽语扑面而来,真是如浴臭风,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人。
刘渊笑道:“易将军原来一直都在欺骗本王!”
易明一愣,又去看霍烈,不过这回霍烈没有任何表示,因为他也不知道刘渊下一句要说什么。
刘渊道:“方才本王问将军有几成战胜的把握,将军说有十成,怎么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