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明见,荆某此刻身在王爷军中,当然还想为王爷解忧。”
燕王点了点头,道:“先生之心,本王早已知道了。”
荆无计倒也没有打算和他客套下去,问道:“王爷现在兵临扬州城下,三日不破,不知道是否有破城之策?”
燕王淡淡道:“本王正在担心江南大营的安危,若是江南大营被刘渊攻破,那将祸害无穷啊!”
他不想和荆无计针锋相对,虽然没有破掉扬州的计策,但是却也不愿意承认。
荆无计笑道:“现在安王刘渊刚刚经过大胜,以雷霆之势,奔赴江南大营,王爷的担心却也是应该的。”
燕王心中一阵不悦,荆无计这是故意来讽刺他的,所以并未答话。
荆无计继续道:“为今之计,保住江南大营为第一要务,若是江南大营落入刘渊的手里,王爷恐怕……嘿嘿……”
燕王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荆无计是越看越不顺眼。
荆无计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道:“王爷若是想保住江南大营的话,倒有三个计策可行!”
燕王眼睛亮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荆无计每次和自己说话都显得相当刻薄,总要先讽刺几句,然后才说正题,幸亏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要不然燕王早就一刀把他砍了。
这个人长得倒也不差,就是看得心里郁闷,何况还有一张臭嘴。
荆无计起身道:“这第一个选择,便是立即回军竟陵,然后调竟陵城下的人马前去江南大营守卫,刘渊虽然行军快速,但是毕竟要从郁宁镇赶去,不会快过王爷!”
燕王冷哼了一声,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还用这个家伙装模做样的说出来,看来荆无计对军事倒并不精通,以为这个就是奇计了?简直是个笑话。
自己倒不如随便找一个亲兵来问问,大概都是这个答案。
荆无计笑道:“若是竟陵军回营及时,以七万大军之威,凭江南大营之险,安王纵有通天之术,想必也是无法取胜,到了那时王爷只要相持数月,待安王退兵之时随后追击,何愁不能大胜。”
燕王翻了个白眼,这么简单的计策也亏得他说得如此豪气,连自己手下的士兵也知道这个道理,还用他装模做样地说出来。
荆无计注意到燕王的表情,心里暗笑,停顿片刻道:“这第二个选择便是王爷即刻起兵追击,攻下三镇,将刘渊大军围在江南大营中央,到时围困他一月半月,自然不战自败。”
燕王忍不住道:“先生第三个计策恐怕便是要本王投靠明国,然后从汉口借兵来抵抗安王了?”
他确实有些怒了,原来荆无计还是在拿他当猴耍。
荆无计一心想让他与明国结盟,所以才会提出这么两个白痴的计策,然后正药还是归到投靠明国那条路上,燕王实在不想他继续说下去,干脆自己替他说了出来。
哪知荆无计却摇头道:“王爷错矣,这第三策却是守株待兔之策!”
燕王倒是一愣,过了半晌才道:“先生但请讲来。”
荆无计侃侃道:“这所谓的守株待兔之策,便是王爷就在扬州城下按兵不动,也不攻城,反倒慢慢往江南大营行去,安王此人疑心颇重,定然会有所犹豫。”
燕王见他神色严肃,这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此人,此人心机之深,就连自己也未必能够猜透。只不过太不喜欢他这种说话的方式罢了。
荆无计继续道:“王爷应该清楚,安王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王爷与明军结盟,所以只要王爷传令给江南大营,待安王率兵攻来之时,在营中挂上明军的旗号,便足以吓走他了。”
燕王沉吟道:“安王并非无能之辈,又怎么能够轻易被你瞒过!”
荆无计淡淡道:“安王自诩智谋天下无双,外表虽然淡定若然,其实心里最是傲慢,将任何人都看成是无能之辈,便是过于自信了。只要王爷按兵不动,荆某保证安王肯定会怀疑王爷与明国结盟,他之所以攻打江南大营,其实也只是佯攻而已,一旦证实所见,定会首先想到撤兵,回身与王爷决战。”
燕王站起身来,荆无计说的言之凿凿,但是他却不能轻易地就用这个法子,要知道若刘渊根本不信这套邪,一心攻下江南大营的话,那么自己在扬州城下按兵不动,简直就等于坐视江南大营落入刘渊手中,这个赌注有些太大了。
而且他根本不相信江南大营的士兵能够抵挡住刘渊的攻击,何况刘渊又是靠奇计吃饭的家伙,自己手下的那些将军,智商不说也罢。
他在帐中走了几步,终于停住脚步,转身望向荆无计,道:“本王还是难以相信安王不敢全力攻打江南大营,不知道先生是否有理由能够劝说本王相信。”
荆无计道:“善用计者,必定心疑。安王自从出道以来,每战都以奇计取胜,此人心机之灵巧世所罕见,但是却逃不过一个傲字,恐怕在他心中,世间再无一人有他那样的智计,别人就算用计,他也自认能够看透一切,反而以计制计,这就是蜀国顺王兵败的道理。王爷若是按照常理来行,又怎么能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