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目光落在辛古铭的身上,过了半晌才道:“将军是否认为本王该选择撤军?”
辛古铭忙道:“王爷……”
刘渊阻止他说了下去,声音转冷道:“将军所说的七成把握都在哪里,本王为什么并没有见到呢。”
辛古铭心中一寒,虽然知道刘渊未必会向他兴奋师问罪,不过这也并非是毫无可能的事,燕王军的强悍他倒是预料到了,只不过却知道自己是在刘渊面前夸大了。他一直做事谨慎,若只是因为多做了一个保证便受到刘渊的处罚的话,却是心中有些委屈。
刘渊见他再没有说下去,道:“将军还有何话说!”
辛古铭终于道:“末将知罪了,还请王爷降罪。”
刘渊倒并不是想要吓他,而是想要让他知道,虽然他一直口口声声地劝说自己不要轻敌,但是自己却轻了敌。
辛古铭是一名不错的将领,也将是未来蜀国的主将,若也只是因为敬畏自己而要虚浮的话,那么以后蜀国的前景就堪忧了。
说完这些之后,刘渊面露一丝笑意,道:“将军之罪,本王暂且记下,不过今日偷营之事,恐怕还要将军亲自领兵了。”
辛古铭方才也被吓得不轻,因为他知道刘渊向来不肯以颜色示人,尤其是在军中,一直面带微笑,这次倒有些奇怪。虽然听到刘渊暂不计较,但心里还是有些突突,道:“还请王爷下令。”
刘渊道:“将军马上传令下去,由林将军率领一万人马,在营中随时准备出击,然后将军便与本王率领五千人马偷营。”
辛古铭吃惊道:“王爷莫非想要亲自出马!”
刘渊点了点头,低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辛古铭睁大眼睛,停顿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幸亏他知道刘渊的武功非常之高,而且方才又被吓了一通,不敢再胡言乱语,要不然他第一个会劝说刘渊不要以身试险。
刘渊总是会想出这样新鲜的计策来,似乎他就从来没有堂堂正正地打败过敌人,不过辛古铭却不得不佩服。
营中兵马马上安排下去,刘渊将沈雁和余敏找来过来,把雷霆军暗营的人马带了出来。现在没有龙腾阁的士兵在旁护卫,刘渊自然要借助暗营的实力,否则自己真的要假戏真做的话,那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
到了三更之后,辛古铭早统五千人马等在营门外。、
刘渊让霍烈将安王的的大旗取了过来,一起往燕王军的营寨靠去。
燕王军的将领除非是个白痴,否则今天晚上定会派出许多斥候,不会发现不了自己想要偷营,恐怕他们靠近军营的时候,营中早已经准备妥当了。
而且辛古铭一路上又安排了数支人马出去所谓的“探视”敌情,结果他们距离军营十里以外,燕王军就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一直要到清晨,燕王军的军营终于出现在前面了。
辛古铭来到刘渊身边,不由担心道:“王爷,末将是否要让林将军的人马再靠近些许。”
刘渊摇了摇头,却并未说话。
辛古铭无奈之下只好传令下去,首先跨上战马,往敌营冲去。
这时暗营的探子走到刘渊身边,道:“禀告王爷,确实有两队敌军埋伏在丰山旁边,应是准备截断我军的去路。”
刘渊刚刚点了点头,辛古铭那边发出一声巨大的喊杀声,与敌营中杀出的人马碰在一起。燕王军果然没有辜负刘渊的期望,不仅有所准备,而且准备地还是非常充分,辛古铭的冲击根本都没有达到辕门,便被逼退了下来。
夜风将这喊杀声变得更加惨烈,刘渊却安然坐在马上,双眼一直盯着眼前不远的战场,辛古铭已经开始撤退了,这倒并不是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做的,而是因为敌军确实非常强大,何况他手里只有五千弱兵。
刘渊本来以为他还能多挺一会儿,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急忙传下令去,辛古铭早就等着这一刻,迫不及待地退了回来,与刘渊兵合一处,往已方大营退去。
燕王军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数员大将不住吆喝,提着人马追了过来。
刘渊想起当日在扬州城下被白无痕追击的时候,不知道那时的心情和现在比起来怎么样。
大军退了不足一里,突然间丰山角下燃起大火,一队人马冲杀了出来,当前将领大声叫喝,辛古铭急忙派手下大将接了上去,两将只过了一招,辛古铭马上宣布撤兵,后部士兵又被敌军冲杀一阵,五千人恐怕只剩下不足四千人了。
惟有暗营的人马将刘渊围在中央,游刃有余地往前移动,余敏一直陪在刘渊身后,赶上道:“王爷……”
刘渊方才已经将计策和他说了清楚,笑道:“将军莫急,敌军毕竟已经埋伏了两支人马,等下再施行计划吧!”
燕王军虽然想得周到,但是却有些小气,只派了这么少的人马,就算自己故意让着他们,还是只能小胜,原来刘渊以为这五千人马都会全军覆没呢!
相对于五六万的大军,牺牲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