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却有些柳暗花明的感觉,反正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既然无法对付那个西川王,那么便攻下潭州也好,到时候也好弄个皇帝当当,有道是“朝称帝,夕死可矣”。
他一边指挥着大军对付陈玉坤的追击,一边跟在晋王刘潜的身后,不断将他掉落下来的粮草收集到自己军中。然后便开始沿地征掠,只要是能够抢到的东西,全都被东蜀军一扫而空,永州至潭州差不多百里,等到陈玉坤赶到时,已经被东蜀军扫荡一空。
晋王确实有些惊慌失措,恨不得马上跑回京城去,顾不上两位行军副总管和身后的大军,带上亲兵,便直往前奔去,他一想到有那样一群如狼似虎的东蜀军跟在自己身后,便再也无法停留片刻,不出一日,已经奔到潭州城下,总算可以喘息一下。
哪里知道他休息了一个时辰还不到,薛苦和蓝碧也赶到了,收拾大军准备进驻潭州城,晋王本想干脆不见他们两个,却无法掩饰车驾。
潭州行军总管薛苦知道这是危急时刻,若是连潭州也丢了,就算有太子撑腰,自己也活不了,与柳州行军总管商量片刻,一起来到晋王的马前,薛苦拱手道:“禀告王爷,蜀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请王爷到潭州城中督阵,末将定然大破叛军。”
晋王眨了眨眼睛,瞟了两人一眼,最后才道:“两位将军还请紧守潭州城,本王有要紧事要回京城去禀告父皇,此地就有劳两位了。”
他声音不愠不火,平静之极,目光却根本不敢看薛、蓝两人。
薛苦、蓝碧一愣,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晋王竟然想要只身逃走,而且摆明是要将他们置于不利之地。他们对这个晋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若他不是个王爷,而且是皇上亲封的行军总管,说不定早就不听他的号令了,薛苦忙道:“现在我军虽然小败,但却并无大的损失,只要王爷能够统领全军,在潭州定然可以击败蜀军,到那时收回失地,皇上知道定然龙颜大悦。”
晋王哼了一声,心道你们两个想要骗我留下,半点儿门路都没有,道:“两位将军勿要说这些话,本王确实有些事情要回到京城去,两位将军还请自便吧!护卫何在……”
当即跑来数名王府护卫,晋王拱了拱手,道:“本王先行一步,两位将军还请保重,只要在固守潭州便可,若是还是不能,便可以退到柳州了。”
蓝碧是个急性子,当即就要反驳,却被薛苦一把拉住,拱手道:“既然如此,王爷请放心,末将定然不会让潭州落入蜀军手中。”
晋王心里其实是怕的要命,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只希望能够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想再客套什么,急忙带着护卫往前走去,准备绕过潭州城。
薛苦眼中露出一丝凶光,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旁边的偏将叫了过来,低声道:“将王爷的马车一直带的潭州城中去,他若问起什么,便答到不知便可,若是他的护卫敢妄动的话,就……”他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那偏将自然明白,急忙下去办了。
蓝碧哼了一声,道:“没有想到此人还是个王爷,竟然如此胆小怕事,蓝某不才,要率领手下回去打上一仗,就不相信这东蜀叛军竟然如此厉害,若不是先在营寨放起大火,料想他们也不是本将军的对手。”
薛苦眼珠子一转,笑道:“既然如此,本将祝将军旗开得胜,王爷毕竟乃是千金之身,在下还要保护他的周全,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们都担不了这个干系,所以在下先去潭州去了。”
蓝碧虽然愚笨,但是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这薛苦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眼中轻蔑之极,跨上战马,道:“蓝某这就去了,将军请自便吧!”
他正准备兜转马匹,突然间一声尖利的响声响起,蓝碧究竟是马上战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只长弩已经射穿了他的身体,那箭的力道极足,竟然将他的身体从马上带了下来。
他连一声惨呼都没有发出,马上毙命。
薛苦就站在他旁边,看得清楚之极,大惊失色,喝道:“有刺客!”
他的声音还未落下,背后又是两支弩箭射到,薛苦毕竟有了准备,也顾不上其它,一个地滚,躲开两支弩箭,刚要起身拔出腰中长剑,却赫然发现另外一支弩箭无声无息地从旁边射出,他的眼睛瞬间睁得极大,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弩箭射入自己的咽喉。
随着周围士兵的齐声惊呼,这两位行军副总管陆续毙命。
潭州城外的汉军马上乱成一团,数名偏将知道事情危急,断然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还埋伏了刺客,拔出长剑大声吆喝,防止场面更加混乱。
四个穿着汉军军服的士兵,大喝一声,先将手中的弩弓用铁锤击成粉碎,怕的是这弩弓落入别人的手,然后拔出腰间的长刀,迅速靠到一起,背对着背。
汉军迅速围了上来,原来他们早有预谋,装成了汉军的模样,便是要刺杀军中大将,几个偏将不敢有丝毫怠慢,调动士兵将四人围在中央,虽然这四人都是高手,但是应该逃不掉了。
四人其实也是抱了死志,同时大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