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梁桂鹏放下手中的军报,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汉军的攻城竟然是如此猛烈,这个燕王倒也是个厉害的对手。
汉嘉佑六年,明大成三年七月,大汉燕王刘渝在汉口城下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攻城,状况非常惨烈,汉军几乎出动了江南及竟陵的所有兵马,一连攻打了两个月最后才慢慢退去,镇守汉口的朱统带到朝廷上的奏折上说的很清楚:“汉人如蚁而至,漫山遍野,我大明军民誓于汉口共存亡”,这位为大明征战了数十年的大将,还是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慨,虽然没有亲见,但是相王也知道当时情景定是惨烈无比了。
最主要的是汉军利用了水军的配合,甚至一度破坏了汉口的浮桥,若不是朱统手下大将拼死保护浮桥的话,恐怕汉口与明境连接就要断掉了。
现在汉军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就是切断汉口的浮桥,只要浮桥一断,汉口就成了一一座孤城,然后只要水军能够控制整个江面,便可以全力攻打了。
燕王在入海口秘密地训练了大批的水军舰队,若非如此明军也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保住浮桥。
而相王感叹燕王厉害就是在这里,他竟然能够在短短几个月内就使大汉的水军凌驾于大明之上,近而控制了整条长江,使得形势马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初偷袭汉口而来的成果似乎就要失去了。
白无痕和高罗锐站在书案前,毕修廉坐在一边,摇动手中的折扇,微微闭上双眼,似在养神。
相王看了看这个书生,道:“军师是否已经看过了这些军报,有何高见!”
毕修廉睁开眼睛,笑道:“启禀王爷,汉口危矣,应该坚持不过今冬!”
相王脸色微变,道:“先生请讲!”
毕修廉笑道:“以在下浅见,汉军定然不只会用水军攻打浮桥一条途径,这其实只是个障眼法罢了,他们训练水军的真正目的是控制长江,使我军不能渡而抗之。”
白无痕忍不住道:“既然如此,只要浮桥不断,汉口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先生为何又言汉口今冬必破。”
毕修廉微微一笑,看了看旁边的高罗锐,他知道这个人不服自己,道:“高将军有何高见!”
高罗锐有些不悦道:“先生认为汉口必败,末将不敢苟同,只要我军驻守得当,而且浮桥不断,就算大汉有再多的兵马,还是无法攻破汉口。”
毕修廉点了点头道:“将军所言不错,但是那只是过去,过去数百年来,我大明军队为何始终无法攻破汉口,便是因为这座浮桥,只要浮桥不断,两城便可以互相连通,不管城外有多少兵马,始终无法攻破,便是这个道理,但是现在却是大大不同!”
高罗锐也有了兴趣,道:“军师可以明说有什么不同!”
毕修廉笑道:“最大的不同便是现在汉军的主帅并非那个英勇善战,但是却从不使阴谋诡计的秦王了,恕在下直言,大汉秦王之名,恐怕就连我大明军人都深为景仰,原因便是此人是战神一级的人物,最擅长苦战,且每每亲自上阵,但是现在汉军的主帅却是一个少年,此人能够在入海口秘密建造水军,然后突袭汉口,便足以证明此人确实是个才智之士了!何况当日他突袭扬州,然后以闪电之势救回竟陵,接着又用疑兵之计使得我大明大将朱统都退兵数十里,若不是黄将军作阵汉口,说不定那时连汉口都被这个少年用奇计夺去了,兵法有云,将孰能,然后知胜负,这位燕王如此能耐,自然与秦王不同了。”
高罗锐听他如此说,冷笑一声道:“若按先生所说,只要主帅厉害,便会大获全胜,那么上古的两位军神莫邪、风将也就不会败了!”
其实就连白无痕和相王也是同样的看法,若仅仅因为汉军换了主帅,便断言汉口必会被攻破,实在太过牵强,不过这两人都尊重毕修廉,倒没有直接反驳。
毕修廉自然知道他们的反应,摇动折扇笑道:“高将军所言虽然不中,亦不远矣,其实燕王确实足智多谋,今日的一战恐怕只是为了试探罢了,或者说只是做了一个试验。”
相王疑道:“先生此言何来!”
毕修廉道:“王爷在军报中可曾看到水军船只用了火器烧掉浮桥?”
相王想了一想,确实没有见到水军用火器烧浮桥,这倒是件奇怪的事,一般来说,他脑中忽然一亮,道:“先生的意思莫非是……”
毕修廉点了点头,燕王这一战的目的其实是想选择最好的烧掉浮桥的方法,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所以并未使用火器。但是他现在已经找到了如何烧掉浮桥,而且水军也只能在冬天之前攻达汉口,所以毕修廉才会得出汉口今冬必失的结论。
相王放下奏折,道:“火速通知汉口,必须保住浮桥。”
高罗锐虽然对此也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相王已经下了令,也只好去了。
毕修廉又道:“王爷现在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做,否则的话也将是个祸害!”
相王忙道:“先生请讲!”
毕修廉道:“便是这位设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