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的目光望向了门外如浓雾一般的烟雨,只把一个近乎完美的侧脸留给刘渊。
刘渊不得不得不承认,自己见过的女人当中,要属珠儿最是温柔可爱,田柔最是泼辣有个性,慕容清雪的气质最佳,而柳朝云最为妩媚入骨,那么这位白蓁小姐就恐怕是最给人一种冰清玉洁,不敢逼视的感觉了。就算换成慕容清雪这样冰冷气质的美女站在面前,自己还是敢大胆上前吻祝糊,但是若是白蓁站在自己面前,恐怕只是看她的目光,便没有办法了。
但是她的身上偏偏又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大概是这屋外的烟雨使刘渊有这样的感受吧,眼前坐着的这个女人确实让他有些魂不守舍,不过却也知道自己能做的事也只是沉默而已。
白蓁转过头来,淡淡道:“状元为什么不说话了呢?要不然作一首诗给白蓁也好!”
刘渊突然有些明白,她就是这样个样子,只是不肯隐藏欣赏自己的感觉吧,但是并不是说明她就是喜欢上了自己,于是笑道:“如此浓雾,哪里还有什么诗情!”
白蓁眉头微微蹙起,道:“状元说笑了,对了,状元定是见过安乐公主的,她……美么!”
若是换做别人刘渊会以为这是白蓁吃醋的表现,但是刘渊心里却知道这个女人也许永远都不会吃醋,要不然也不会任着安乐公主嫁来蜀国,还要一心成为太子的妃子了,点头道:“公主确实美若天仙,与白小姐各胜擅场!”
白蓁呵呵一笑,道:“状元确实直接,若换做白蓁的话,定然会说公主比不上白蓁……呵呵。”
刘渊叹道:“若是如此的话,秦渊也就不是秦渊了!”他确实没有隐瞒这些的必要,实际上要不是他的这种气质,白蓁也未必能够与自己如此亲密。
白蓁突然低声道:“其实白蓁和安乐公主的处境也是一样啊,有时候真想去见见她……”
她的话音虽低,但是刘渊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微微一震,难道说白蓁要嫁给太子也并非情愿,那么又是谁要逼她的呢?仅仅就是为了一个蜀国未来的太子么?
不过他却不能问出来,而且心里清楚,问出来白蓁也未必能够回答。
白蓁低下头去,道:“不说这些了,其实白蓁这次来,是想求先生一件事!”
刘渊这才回过神儿来,忙道:“小姐请讲!”
白蓁道:“昨晚太子见了白蓁,太子说起先生拒绝要做太子太保,所以白蓁才会贸然拜访,难道先生真的认为太子殿下根本不值得辅佐?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刘渊哪敢担这项罪名,忙道:“殿下宽厚仁爱,恐怕无人能够比的上他!”虽然说的冠冕,不过这倒也是实话,像太子孟彦章这样的人并不是随处可见,想想自己的那位暴躁无常的大哥就知道了。
“连顺王也比不上他么?”白蓁淡淡道,但是目光中却意味深长,带着点坚定的味道,表示出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刘渊一愣,白蓁此时的目光真是耐人寻味,和方才那般温柔含笑判若两人,这倒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女人啊,竟然直接就拿顺王来将自己的军,恐怕就连蜀王和两位老丞相都没有这个气魄,不过他也不会介意,自己并没有投靠顺王的意思,笑道:“小姐勿要怪在下直言,顺王殿下虽然擅长驰骋沙场,而且颇具威严,但是若论治国恐怕将不如太子殿下,这并非在下在小姐面前虚词搪塞,而是真心实意。”
白蓁微微的松了口气,她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见与白蓁略同。”
刘渊心里确实有了很大的疑惑,白蓁今天的表示大异平时,难道这个女人只是认为太子能够即位才要嫁给他的,难道她只是为了一个太子妃的地位,还是有其它的目的?只可惜刘渊根本无法知道更多的东西,只是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而已。
白蓁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是先生认为太子殿下根本斗不过顺王,反而担心太子被废之后自己的前途了。”
对于这一点刘渊心里倒是同意,不过嘴上却不能表达出来,忙道:“在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下虽然不是蜀人,但是已视蜀国为故土,辅佐明君,怎么能瞻前顾后!”
白蓁淡淡道:“既然如此,先生为什么还要推辞此事!“
刘渊看来也只好拿搪塞徐诚他们的理由来搪塞这位小姐了,悠然道:“太子太保此职位高权重,最主要的却是要有压服众人的威望才行,小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以秦渊现在的资质,不用说压服朝中众人,就是那些蜀中名士都没有人肯买在下的帐,真正到了危急的时候,恐怕不仅不能辅佐太子登基,说不定还会使太子遭受危难啊。”
白蓁笑道:“先生恐怕是言不由衷吧!据太子说,徐老已经答应和先生一同出任这个职位。”
刘渊苦笑一声,道:“小姐想必明白此中关键!”徐诚虽然德高望重,但是究竟能够活多久还不知道,而且能够压服顺王的并不是文官,要的是兵权,白蓁不可能不明白这点,太子目前就是拿不到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