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居士想骗别人容易,骗我却难,以居士的面相,若也是一介平民的话,恐怕将会天下大乱,若我猜的不错,就算居士现在还处困境之中,日后也必会位居王侯之列!”
刘渊心中虽然震惊,但是这人未必就不是认识自己的人,于是淡淡道:“先生玩笑开大了,传出去这可是谋反的大罪!”那人一笑,不置可否,自己端起茶来道:“这是西湖龙井茶,用虎跑泉的水泡成,居士何妨品味一下!”
刘渊道:“多谢先生美意!”却不去动茶杯,这人非常可疑,若是破魂派出来杀自己的话,一杯茶便足以致命!
那人放下茶杯,又仔细地将刘渊打量一番,道:“居士的面相确实非常奇怪,若非亲见,我实在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有这样面相的人,不瞒居士,这种面相并未记载进任何史料,而且蕴涵死气,居士本该是一个死去多时的人才对,却在眉心有一点儿生机,实在令人费解!”
刘渊心里的震惊是巨大的,难道这个人真的仅仅就从面相中看出自己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中原秘术良多,其中不乏奇人异事,说不定真有人有此神通。
那人思索良久,还是摇头不已,道:“这种面相又不似死去多时,便如,便如……”他显然是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
刘渊笑道:“先生如此烦恼,连在下的相都形容不出,看来是妄为相师了!”不知心里为什么,刘渊并不希望被人看出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种微妙的情绪使他不得不试图转移那人的注意力。
那人点了点头,道:“在下虽然看不出先生的面相到底如何,不过却可以看出先生的来日,以先生之才,成则贵为王侯,败则也身为一方富贾,成败都在先生一念之间!”
刘渊心中一动,笑道:“既然贵为王侯,难道在下就不能荣登大宝么!”他确实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登上王位,虽然只是一个安慰也好。
那人断然摇头道:“先生之才盖世无双,虽说成败一念之间,但贵为王侯还是如探囊取物,只是若有心独享九五的话,恐怕……”
刘渊心中一阵失望,笑道:“恐怕如何……”那人道:“恐怕功败垂成,陷入万劫不复!”他这几个字像是敲在刘渊心上,刘渊自从珠儿死后虽然变得异常坚定,但这却是一个关于命运的断言,哪还能平常受之,不过他还是淡淡道:“先生说的确实有趣,若能贵为王侯,在下还要感谢先生!”说罢起身告辞,那人又补充了一句道:“居士万勿心生贪念,否则的话万劫不复将后悔莫及!”刘渊点了点头,却再也无心游览风景,带着龙城回到居所。
坐在书案前,刘渊越想越是惊叹,这相士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不是熟悉自己底细的人,难道世界上真有如此神妙的事,此时外面的风雨似乎又大了些,刘渊再也坐不住,自己一个人悄悄出门,孤身往净慈寺走去,有些事一定要问个明白。
满天的雨丝就如刘渊的思绪一样,全是被这个相师引起,刘渊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找他会把他怎么样,只是觉得一定要找到他,他大步走入净慈寺,直奔那相师的小屋,顿时愣了,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纸柬,上面写着:“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刘渊拿了纸柬将整个净慈寺搜了一遍,可惜毫无那相师的踪迹,料想他也不会走远,只是偌大的一个杭州,想要找一个人真如大海捞针了。
刘渊坐到方才自己坐过的椅子上,心里泛起万千感慨,那句“万勿心生贪念,否则将万劫不复”像是锥子一样刺进自己心里。
他坐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这才心里稍微释然,外面雨似乎也停了下来,刘渊自嘲似地笑了笑,回府去了。
春雨刚刚停下,刘渊和龙城便带着招来的兵士北上,淮南已经传来消息,明将朱统率十万大军进逼汉口,秦王已经做好应战准备,一场大战一触即发,龙城自然归心似箭,刘渊也能看出来他想上阵杀敌,不过却不想他死在战场上,便故意拖延了几日。
朱统的大军于嘉成四年三月初四开始围攻汉口,刘渊和龙城还没有到达扬州,等刘渊和龙城到达扬州时,已经传来了朱统退军的消息,只不过围攻汉口四日而已,而且劳师动众,确实令人奇怪,刘渊推断朱统肯定会有计策,或者是等待援军,第五日果然传来朱统挥军西下围攻竟陵的消息,不过事情远远没有如此结束,明庭显然对此蓄谋已久,与此同时从朱统身后现出由骁勇将军黄彪率领十万大军,趁汉军调兵之际,猛扑汉口,这种分而击之的方法在明军一直以来并不常见,一时使汉口、竟陵两座大城同时宣告危急,汉庭震动。
只要是明军夺取这两座大城中的任意一座,便可以以此为据点,将骑兵源源不断地运过长江,明国骑兵纵横草原,可称无敌,唯一使他们不敢妄动的其实也就是长江之险罢了。
秦王刘浙不愧是大汉第一用兵大将,竟然能在这种局面下火速将驻扎在淮南的大军派往汉口阻击黄彪,决策之坚决令人震惊,若是平常人,也许会想到将已经调出汉口的军队重新调回来,可惜那种正中了明军的诡计,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