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刚刚和平王下了楼,霍烈早就备好马车等在那里,上前小声禀告道:“珠儿小姐似乎得了急病,现在还昏迷不醒!”
这一声无疑是晴天霹雳,刘渊急道:“找了大夫没有!”
“已经找了,现在正在为珠儿针治,王爷请快回去吧!”
方才对保泰楼大胜而归的喜悦心情完全消失怠尽,刘渊急忙告别平王,匆匆上车。
回到家中,但见珠儿犹如沉睡一般躺在床上,一个老大夫赶快起身行礼,刘渊摆了摆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战战兢兢道:“这位小姐天生体有寒症,现在又……”
刘渊急道:“现在又怎么了?”
“禀告王爷,这位小姐已经了有了身孕,只是……”
刘渊愣在当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大夫注意着他的脸色,显然也是有点儿害怕的,生怕一言不慎,招致祸害,小心道:“只是这位小姐身子虚弱,若是有了身孕,极易小产,而且将会引来各种病症,实在是……”
刘渊明白了,医学他也略知一二,有些女人不适合受孕,哪想到竟会轮到这冰雪聪明的珠儿身上,叹道:“不管用什么方法,治好她就是,至于孩子,若是力不能及的话,去掉也可!我只要保祝糊,你明白了么!”
老大夫点了点头,但是从他眼中看不出一丝信心。
刘渊没再说什么,让他下去了。
珠儿苍白的俏脸在灯光中显得无比凄美,比任何一幅钱君则的《仕女图》更加让刘渊心动,只可惜这心动却是实实在在心痛。
红颜薄命,是否万古一同呢!
刘渊坐在珠儿床边,不知不觉竟然睡着,等再醒来时,珠儿已经醒了,轻轻靠在自己怀里。
刘渊爱怜地搂住怀中美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老天像是在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也真的足以刻骨铭心。
刘渊把一切事都抛在脑后,一直待在珠儿身旁,就连第二天举办的“烟雨楼”鉴宝大会也没有参加,只是用易容术将一个假冒的烟雨老人抬了出来。
杨英将一切事办的井井有条,按照刘渊的吩咐“保泰楼”鉴宝的同时就把那两位先生从冷于通的府上偷了出来,而且也毫不遗力地使的“保泰楼”彻底关门大吉,在古玩这行,失去了信誉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刘渊虽然觉得这样做有点儿对不住被坑的冷于通和孙协,不过一想起自己的那个敌人理论,有些事还是必须去做。
“烟雨楼”的声名如日中天,加上在对付保泰楼上玩的手段,在古玩界再也无人敢打它的主意。
但是这些事刘渊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珠儿虽然病情有所好转,却还是无法行动,只能睁眼看着刘渊,连想笑一下都力所未逮。
而杨英显示出了超强的坚韧,珠儿相当于她的女儿,每次看过珠儿之后都会掉下泪来,但是转过头去,还是一样的精明能干。
到了第三天,珠儿终于能够起身走路,神色也变好了许多,加上可以正常进食,刘渊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珠儿待他用情之深,也只能他能够体会得到。
到了第六天,珠儿已经能够行动自如,按照大夫的判断,珠儿这种病是因为天气原因,恐怕一旦气候不对,就会生病,加上她有孕在身,更是危险,刘渊虽然数次都想把孩子打掉,不过珠儿却死也不同意,并道:“珠儿福气已经尽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心愿,王爷何必为难珠儿,让我死也不能合眼呢?”
看到她凄美哀婉的神情,刘渊点了点头,却是心痛无比,只好把这事放到一边。
东都的秋天过后马上冷了下来,这与它所处的地理位置有很大关系,不仅是福王府,全城都开始做好了入冬的准备,刘渊陪着珠儿在书房喝茶,一边给她讲些书中看来的故事,珠儿基本康复,精神犹好,若不是刘渊顾忌她的身体,说不定早就与她共效鱼水之欢了。
这时霍烈走进来道:“王爷,有客人求见!”
福王府虽然搬到新址,不过却并未对外公开,主要刘渊是处于不易招摇的方面考虑,所以一般人还是无法找到这里来的,能够找到的肯定是贿赂了自己的家人,刘渊心中有些不悦道:“是什么客人?”
霍烈道:“是风华街田家!”
刘渊放下手中的书,自己倒把田柔的事给忘了,急忙站了起来,道:“请他们进来!”
田柔那天要自己第二天就去田家提亲,哪知遇上了珠儿生病,倒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一去就是十几天,现在人家想必是找上门来,想起田柔刁蛮的习性,刘渊倒是有些头疼,希望不是兴师问罪吧。
可惜就算兴师问罪,还是要去对着,毕竟理亏的还是自己。
田岷带着田柔走进客厅,刘渊一看到田柔冷冷的目光,心里知道这回肯定把这大小姐给得罪透了,急忙笑道:“两位请坐,一切礼节都免掉吧!”
田岷也冷着脸道:“王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