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和全子是今日轮值的站岗士兵,他们俩都是隶属于高永泰的146团,虽说不是259旅最老资格的老兵,但是执勤站岗的活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干的了,但是今天的岗两人站得是特别的辛苦。只因离两人几米远处站着的便是他们的最高指挥官游飞,游飞在这来回踱步已经老长一段时间了,今天蒋状便是要回来了啊,哥几个中他便是与蒋状最为亲近,这么些天没见他倒还真是挺想这个大胖子的。游飞来回折腾不要紧,却是苦了旁边这俩年轻小伙,挺直的腰绷得跟上紧的弓弦似的,两个大头兵私下里是没有机会和游飞接触的,对游飞喜怒无常的个性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生怕一个行为不当便会惹来一顿臭骂,小到班排长,大到连团长都曾经向他们悲声嚎啕着诉说过游飞的痛斥是多么恶毒损人,基于长官多次教育的结果,林子和全子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闹出个什么小差错出来让旅长大人痛批一顿,比较老实的林子更是坚信挨过旅长毒骂的人都会“不举”这个说法,当然林子也是不明白“不举”是啥意思。
并不晓得身后的两个士兵心里是如此地忐忑,游飞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狼籍到了如此的地步,如果他知道有人竟然敢如此地造谣于他,他定是要把这些人都揪出来好好整饬一番的,而这会游飞满门子心思都是放在了地平线之外的某个地方的蒋状身上。
除了何天豪手头事多没来之外,王烈和王维浩都是站在了游飞的身后一道来迎候蒋状大兄弟。
便在游飞的耐性将要给磨光的时候,远处传来两声骡子的叫声,没过多会,一骡子哈拉着脑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不是这骡子孱弱,但若是让个牲口驮着个两百来斤的肉球走上十几里的山路,就是再壮的牲口也是只能苦苦撑着,这骡子没倒下去口吐白沫而亡却也是个异数了,就蒋状那高大身形跨在骡子上,两腿得微缩往上提不然非得拖地不可,那寒碜的怪模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三个跟班的倒是比那骡子显得有生气许多,叭啦叭啦地踏着大步跟在后头。
见到游飞亲自来迎他,蒋状立马翻身下骡,箭步窜到了游飞的跟前,两个爷们搂一块,嘎嘎大笑着,从来没见过游飞这个样子的两个大头兵林子和全子愣是看傻了眼,两人眼珠子瞪得比那电筒的灯泡还圆乎,整个就像两雕塑杵在那。
过了好一会,游飞和蒋状才分了开去,游飞捏了捏蒋状的大饼脸,笑侃道:“我说蒋大胖子,这么些日子你在汪大老板那可是风生水起啊,你看看你这胖脸,都能捏出油来。”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让游飞捏脸蛋了,这在以前那是常有的事,可是这次周围那么多人看着,特别是还有两个大头兵,说什么现在他也是个连长了啊,脸上稍微地便觉得有些挂不住,于是乎蒋状连忙指着身边的的王维浩疑惑地问道:“旅长,这位兄弟是哪位啊,我怎么瞅着这么眼生呢!”
王维浩也不待游飞介绍,微笑着走上前去点头说道:“新编突击连连长王维浩,久仰大名,蒋状连长!”自打第一眼见到蒋状,王维浩便喜欢上了这个胖乎乎的汉子,从他那憨厚的笑容中王维浩见到的是诚挚不见一丝的做作,是个直肠子的人,比起游飞来,王维浩更喜欢蒋状,因为他不用堤防着自己什么时候会让人给卖了。
蒋状这时想起了那个之前传闻的那位蛮悍非常的汉子王维浩,想来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位了,蒋状虽说外表看上去憨实,但他的血液中依旧是流淌这祖上的嗜血好战因子,对猛悍的人那是特喜欢,蒋状合掌为拳往着王维浩的胸膛上擂了下,嘎嘎笑道:“听说过你,是条汉子,欢迎加入259旅,兄弟。”
见到王维浩和蒋状两人相见甚欢,游飞心里也是高兴,蒋状四处都瞅不着何天豪的影子,便嚷嚷道:“何天豪那个废柴死哪去了,狗日的,知道我回来了也不来迎迎,真不是个东西。”蒋状嘴上虽然说得狠,可他心里却是实在有些挂念何天豪了,游飞心里明白蒋状的心思,便笑着说道:“这会估摸着是在西校场训他那帮弟兄呢,想去便去吧,别在那假模假式的。”
“诶!”蒋状龇牙乐了,“哦,对了,这次回来我也没和汪兴业那个王八羔子客气,弄回来几十俩金子还有好些银元吧,数是多少我也不晓得,那,后面那几个弟兄兜着呢,嘎嘎,这会那个死瘦子是和我们栓在了一根绳子上了,他想跑也跑不了了。我若是把他给我们提供情报这次往鬼子那一报,他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这小人也实在是恶心,要不是旅长你说留着有用啊,我早就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嗯,这等小人也是不能尽信,留着他吧,别让鬼子犯了疑心,反正若是灭了他,鬼子还是能弄出新的走狗出来的,杀也杀不尽,做熟不做生嘛,嘿嘿!”游飞阴阴地笑着说道。
蒋状嚷着找何天豪算账去了,游飞让那三个兵把他们揣着的金块和银元交给了王烈,王烈见着那些大洋,该有千多吧,金子也是有二十多两,看来这次蒋状是把汪兴业的棺材本都给掏出来了,王烈嘎嘎笑道:“旅长,这次可大发了,我们这次财库可是能充实许多了。”
游飞摇了摇头,说道:“这些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