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摸清怎么回事的众将官心中都捏了把冷汗,心中在祈祷游飞心中的火千万别烧到自个头上。
游飞寒声问道:“人是谁打死的?”
两个士兵当中一人的腿不停使唤地剧烈晃动了起来,声音更是颤得厉害:“是……是我,长官……”
游飞几个跨步冲了上前,周围的众人还未曾反应过来他便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扣动了扳机,砰然一声枪响,那个士兵应声而倒,由于距离很近,游飞的脸上喷了一脸的血,再配上他那张板着脸,肃杀之气震得四周百步之内的人鸦雀无声。
“你呢!”游飞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那个士兵。
剩下的这个早已是吓蒙了,过了好久才脚下一软跪了下去,声音恐慌非常地应道:“长……长官,我,我就……就吃了个肉包子啊……”
游飞将手枪收了回去,冷声道:“士兵,你罪不至死,然而军中已是容不得你,从我的视线内消失,有多远走多远。”
听到自己不用死了,那个士兵咚咚地给游飞磕了几个头,脸上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士兵将枪留下,皮带和帽子也放了下来,站起身来急急地往城门口快步走去。
游飞喝了声:“站住!”士兵原本松懈下来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游飞俯下身子拣起了士兵的军帽,走到那士兵身前将军帽递了过去,士兵愣了愣,接过帽子只见里头放了两块银元,士兵呆呆地看着满脸鲜血的游飞,眼眶内的泪水缓缓地往外流着。游飞嚷道:“还不赶紧走,迟了老子就改变主意了!”
士兵唰地给游飞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深深地看了游飞一眼后才转身离去。周围的人不明所以,都觉得有些古怪,但是没人见到游飞快手地在帽子里放了两块银元,以前经常在大街上模别人荷包的游飞做这么点小手脚又怎么会被人看破。
“这两个兵是那个连的啊~”游飞吊高了嗓门嚷道。
这时那两个兵的班长排长和连长战战兢兢地从将官堆中走了出来,游飞望着忐忑不安的三人吼道:“你们这三个废柴,他娘的是吃草大的还是啃木头大的,我说过要你们看好你们手下的兵,啊,都给我干出些什么好事出来了。一个个都回话啊,不回话老子怎么继续骂下去!”
“你,回话。”游飞指着那排长的鼻尖逼问道。
排长咽了口口水,道:“我……我是吃窝窝头大的。”
游飞气结,一气之下也不知道要怎么骂下去了,便吼道:“你爷爷的,你们三个两天不许吃饭,给我面壁思过去。”
三人长出了口气,至少脑袋是保住了,两天不吃饭还是能撑一撑的,三人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游飞连声冷哼,眼神在众将领之间游弋着,众将官见着游飞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都咯噔一下。
游飞哼道:“士兵要偷偷地跑出来吃肉包子,定是见到将官在吃肉的缘故,为了巩固军队稳定,从今日起所有将官伙食当与士兵相同,彻底杜绝不安定因素。”
听到这个消息反应最强烈的当属蒋状,他脸上的肥肉急速的抽动了起来,一张大脸整个垮了下来,原本藏在肉缝中的小眼睛睁得大大地,难得的一露光芒,他悲嚎道:“哥,这么说以后没肉吃了?我的老天爷啊,你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游飞扫了蒋状肥硕的身躯,淡然道:“吃少点肉,身体就会结实些,跑起来也利落,你的体型过大极易成为肉靶,少吃肉对你有的是好处。”
蒋状悲惨地呜呜两声,差点没两腿一瞪昏过去。
众将官尚且还处在迷糊的状态中时,游飞便不再多说些什么径直就离开了,蒋状紧跟其后耍尽嘴皮子想要说服游飞更改他那个恐怖的命令。当场的百姓却是一个个咧开牙笑着看着那些木鸡一般的将官们。
四县虽然是相对富粟之地,但是平白多出几千人要吃饭,还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游飞于是便命何天豪探访哪里能搞到粮食,何天豪很容易就探知本地有个大粮商汪兴业偷偷屯有大量的谷子,这会大清早的也没其它事情要做,于是游飞便对何天豪挤眉弄眼道:“天豪,走,向大东家讨食去。”
“那个孤寒鬼遇到大哥你这个瘟神,这次可是得大出血了啊。”何天豪嘎嘎怪笑道。
游飞摇头:“都是为了抗日大业啊,汪大官人该是会体恤的。”
原本就窝火的蒋状大声嚷道:“他爷爷的,敢说个不字,我蒋大胖子掐死那个死瘦子。”
何天豪乐了:“大哥你不知道,上次蒋胖子把那个汪兴业吓得冷汗直冒啊,要不是你说不能强抢,估计上回蒋胖子就能把谷子给拉出来碾成大米了。”
游飞朗声笑了起来,用力夹了夹胯下的骏马,加速往汪兴业家中赶去。
来到汪兴业的家门口了,宅子建的有普通百姓的三倍大,只是大而已,见不着一点奢华,外人当是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就是方圆百里最大的粮商,游飞笑道:“贼商人还真是低调啊,不错,财不外露啊。”
“他爷爷的,那瘦子把大幅的‘粮’字旗子都给摘了,我们来的那天还挂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