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圣彼德堡残破的城墙之上,已经被鲜血彻底染成红色的城墙在阳光下闪着暗红的光芒。四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无数纠缠在一起的尸体堆积如山。
城头上到处是忙碌的士兵和平民,他们默不作声地工作着,搬运尸体,寻找幸存者,加固城墙,用水冲刷城头的血迹,收捡丢弃的盔甲武器。城墙外边数万军民正挖掘着深坑,尸体必须及时埋葬,否则等尸体一腐烂,疫病就会流行。
一百三十万尸体收拾起来绝对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雷帝带来的四十万大军全部加入了工作之中,连上将级的高级军官也和普通军民一样劳作着。
联军士兵享受不了拥有一块葬身之地的待遇,所有的联军尸体都被堆积在一起,浇上燃油焚烧起来,骨灰被洒到了农田里作为肥料。
魔法师穿行在一条条大街小巷之间,为幸存的伤者治疗。圣彼德堡里所有的医疗所都装不下数量庞大的伤者,许多医疗所门外堆满了等待治疗的伤兵和平民。医生和护士们不停地忙碌着,不时有医生因过度劳累而晕倒。
城市里到处都是压抑的抽泣声,平民们咬着牙,一边流泪一边做事,小孩子们也用瘦弱的肩膀或挑或扛,做着搬运的工作。
损毁的城市没有时间重建,建筑倒塌后的石块被运到了城墙上,作为加固城防的材料和投石机的弹药。成捆的箭矢被运上了城头,重型弩车和连击弩车一辆辆地运上,在城头上一字排开。
雷帝站在城头之上,身后站着雷云儿、五个大魔导师和一群皇家侍卫。此时雷帝又变回了少年的身形,他那成年的身形只如惊鸿一瞥,看到他那个样子的,只有雷云儿和蓝斯诺。蓝斯诺自昨晚一战之后,就又藏进了阴影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远处平原上联军的大营,昨夜一战联军惨败,一百四十万大军只剩下八十余万,凡随军队一起攻入了圣罗兰堡的高级军官无一幸存,总指挥克林斯曼战死,暗帝军团全军覆没,联军士气遭到极其沉重的打击。
但是联军这剩下的八十余万大军仍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雷帝有自信凭城中的军事力量将这八十万人打垮,但是打垮联军之后,雷帝的军队也将再无力作战,甚至连守城都不可能。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凭着手头上的军队守住圣彼德堡,等联军主动进攻,凭助城防利器消耗联军的兵力,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出击,将联军彻底打垮。
此战中,西俄、纳斯达、雷霆帝国三国的军队几乎已经倾巢而出,若此战雷帝获胜,将联军这剩余的八十余万队全歼或是打垮,三国国内将再无大规模的军队,至少十年之内三国无法再组织这样大规模的联军。
而自战事起后,火云帝国沦陷行省的平民大半涌入圣彼德堡之后的帝国腹地,如果火云帝国想要征兵,不出两年,就又可以拿出五十万左右的军队。但这前提是必须守住圣彼德堡,圣彼德堡一失,火云帝国就相当于完全沦陷。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卦的药剂师一溜小跑上了城墙,通过了那群皇家侍卫之后,来到雷帝身后,对雷帝行礼道:“陛下,我们已经找到原因了!”
雷帝神色不变,道:“哦?暗帝军团士兵不死的秘密找出来了?”
药剂师一脸兴奋地道:“是的陛下,那些暗帝士兵的血肉中含有一种药剂,我们用那种从暗帝士兵血肉中提炼出来的药剂给狗和马做了实验,最后得知,那种药剂可以使人失去大半意识,只剩下服从上司命令的本能。各种感觉神经完全失效,维持其生命的血液和呼吸也不需要了,甚至掉了脑袋,身体都可以活着。而他们肉体的潜能也被那种药剂激发,变得力大无穷。简单地说,这种药剂就是可以把人变成像死灵法师役使的僵尸一样的东西,只是使用了这种药剂的人不会像僵尸一样腐烂。”
雷帝又问:“可有化解这种药剂的方法?”
药剂师略带惭愧地道:“对不起,陛下,我们还没能把这种药剂的成分完全弄清楚,所以暂时还找不到化解这种药剂的方法。”
雷帝沉吟了一阵,道:“那么,你们尽量搜集暗帝军团士兵的尸体碎块,将那种药剂尽量提炼出来。”
药剂师一愣,道:“是的,陛下,我们马上就去办。”再给雷帝行了个礼,药剂师又一溜小跑地下去了。
雷云儿忍不住问:“陛下,难道您是想……”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她相信雷帝是可以听明白她的意思的。
雷帝沉默了一阵,慢慢地道:“暗帝军团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合朕、摄政王你以及你那影子剑士之力,都无法消灭区区十七万暗帝士兵。如果我们也有一支类似暗帝军团的队伍,就不必再惧怕暗帝。”
雷云儿道:“但是,那样需要我们的士兵和子民作出牺牲!”
雷帝道:“战争,就是这样的。我也不想让我的子民牺牲,所以我不会强迫他们变成暗帝。在这个时候,需要的是愿意主动站出来为帝国牺牲的人。我雷帝……绝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忽然伸出手去,五指张开,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