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手持重剑,守在许愿前面,任魔兵的重剑长刀飞箭往自己身上招呼,就是不退一步。他面向魔兵那一面的身体插满了无数箭矢,就像一只刺猬一样,长箭透体而过,漆黑的箭头从他背后透出,闪着令人心寒的黑光。红尘守在许愿背后,无数道白色的内力丝线从她十指指端射出,织成一张强力的护盾,抵挡着魔兵重剑长刀的劈刺。那九名被冲散的魔妖王怪吼着在魔军阵中左冲右突,想要向沧月他们靠拢。
许愿看着沧月那高大的,透出无数箭头的背影,看着他那飘逸的,染满了紫色魔血的银发,看着他一次次大吼着出剑劈飞一个又一个魔兵,心神一阵恍惚。朦胧中,她觉得在很久以前,似乎看到过同样的一幕。只不过那时,挡在她前面的,是一名银甲黑发的年轻武士。而现在,却是黑衣银发的妖皇。为什么妖皇要这样完全不顾自己地保护她?
任狂在圆阵被破之时伤势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他红着眼睛,看了看场中形势,嘿嘿怪笑几声,猛窜进乱军之中,冲向沧月。沧月正一剑劈飞了一名魔兵,忽见眼前人影一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腰间一凉,上半身不由自主地栽倒在地,却是任狂一记掌刀将他自腰斩为两段!任狂一击得手,怪笑着扑向许愿,红尘听到背后的异动,还来不及转身防备,许愿已被任狂一掌插入小腹!
沧月大吼一声,左手猛一撑地面,只剩半截的身体自地上跃起,右手将重剑猛地掷出,直刺任狂后脑,任狂头也不回,一掌自下而上切出,将重剑切成两半,怪笑着抽出刺入许愿小腹的手掌,鲜血四溅中,许愿捧着伤口慢慢地委顿在地。红尘尖叫一声,撒出满天内力丝线,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长刀,朝任狂当头劈下,任狂一脚踢中刀尖,将那内力凝成的长刀踢成粉碎,反震力将红尘震得口喷鲜血倒飞出魔兵群中。
沧月的下半身已被魔兵斩成肉片,上半身也被一群魔兵围着疯狂地砍劈,他对魔兵的刀剑不闻不问,疯狂地嘶吼着:“红尘!许愿!”
任狂哈哈一笑,挟着一股旋风冲到沧月身边,推开两名围着沧月乱斩的魔兵,邪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沧月,一脚朝沧月头上猛跺下去!“砰”地一声,沧月的头被任狂一脚踩下,整个脑袋深深地陷入地板之中。任狂抽身疾退,掠至舞晗冰身边,舞晗冰正被十几名灭神战士缠住,舞影燃藏在她的影子里,与她联手对付那十几名灭神战士,以她们现在的实力,还无法突破极限,使出终极变身,只能以初级变身对敌,在圆阵中时,因为三面均有自己人守护,二人只需对付正面的敌人,所以还能击杀魔兵,但现在她们却是身陷重围,只能勉强自保。任狂号称“邪道至极”,以前就从不喜欢光明正大地战斗,现在又已被蚩尤洗脑成魔,虽已没了任狂本身的意识,但习惯却是不容易改变的。他从背后悄无声息地靠近舞晗冰,一指点向她后脑,藏在舞晗冰影中的舞影燃本负责帮她防御背后的攻击,但舞影燃此时正被侧面的魔兵吸引,根本没有发现任狂。任狂一指刺入舞晗冰后脑,指甲自前额透出,将她前额骨上的尸血结晶刺个粉碎,舞晗冰的身体瞬间化为飞灰。舞影燃这时才发现任狂,但舞晗冰已死,舞影燃的真身自舞晗冰影子中现了出来,任狂马上一拳轰出,正中舞影燃眉心,将她的尸血结晶轰散,舞影燃与舞晗冰一招未还便都被打得灰飞烟灭。
炎月虽然正与蚩尤缠斗,但场中形势还是尽落他眼中,他看到沧月已无还手之力,许愿重伤濒死,红尘在魔兵群中苦苦招架,身上伤痕无数,舞晗冰与舞影燃死于任狂之手,险些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正在这时,他背后的乾坤箱壁忽然传出一声轰然巨响,这声响不是被蚩尤的拳劲轰出来的,而是自外传入,炎月回头一看,只见那处被蚩尤连续轰击数十拳的裂痕上破开一个大洞,洞中自箱壁外射入万丈金光,一个无比狂癫的声音自那洞中传了出来:“呀——俺齐天大圣孙悟空来也!魔族小丑,受死吧!”
轰隆隆一声巨响,那本只有拳头大的破洞忽然变得足有水缸般大小,无数裂痕向四面八方伸展开去,乾坤箱壁上掉落无数碎片,一条闪着万丈金光的铁棒自那洞中闪电般射入,撕裂空气发出雷鸣般的巨响,直朝蚩尤撞去,蚩尤沉腰坐马吐气开声,一拳直击,拳头轰中棒端,爆出山崩般的巨响,蚩尤连退十步,撞倒身后大群魔兵方才稳住身形。这时地面一阵剧烈的震荡,整间酒店在震荡中彻底倒塌,而这一个乾坤箱,也碎了!
就在酒店倒塌的那一瞬间,所有在酒店一楼大厅中缠斗的人,除了沧月,都飞快地脱离了大厅。怒鹏王在最后关头硬捱了紫云烈一枪,身上破出碗口大的血洞,却借着冲击力飞快地摆脱紫云烈的纠缠,抱起红尘和许愿展翅飞了出去。谁都没有去管沧月,只因他们知道,妖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死的!
那闪着金光的铁棒在击退蚩尤之后翻转着飞回它的主人——妖圣孙悟空手中,妖圣身后跟着狂妖、魔妖两大妖王战队,身旁蹲着威风凛凛的大地苍狼,站在已被清空的街道上,歪着头看着酒店门前广场上的蚩尤及一万多名魔兵。炎月及暗血军团剩下的几人,怒鹏王及九名重伤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