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站满了人。
部队所有军官到这里集中,结果是他们只能站在会议厅里,没有多余的地方让他们坐。
林远星中将站在讲台上,身后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员,东方家五个一等弟子站在警卫员身后。
林远星中将缓缓地扫视着所有的军官,长吸一口气,大声道:“同志们,我们将要面对一个痛苦的抉择!”林远星中将的开场白震撼了所有的军官,每个人脸上开始流露出不安的神情来。他们不知道将军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有静静地听着。
“同志们,我知道在大家心中,军人的荣耀是不容亵渎的,我们拥有世界无敌的陆军,面对任何敌人我们都不会畏惧,我们完全有能力打败世界上任何一支敢于进犯的军队!但是现在,我们现在却要做一件很可耻的事——不战而逃!”艰难地说出不战而逃四个字,林远星中将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军官们愤然的神情,提高了声音:“同志们,对于我们来说,不战而逃是不允许的,但是现在的事情却已超出了我们能力控制的范围。我们面对的不是敌人的飞机坦克,也不是大炮导弹,我们面对的,是一群看不见的敌人。这样的敌人,已不是钢铁所能消灭。我们尽力了,却毫无进展,我们必须承认失败。现在,能够应付事件的人已经出面,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是时候走了。现在我宣布,军队正式撤出C市!我要求你们,将你们的部队完整地带出C市,同时带走C市所有现留的市民。不能消灭敌人,我想,至少能做到保护人民吧?”
林远星中将说完这一番话,静静地看着军官们的反应。军官们脸上的神情是愤慨的,心里是屈辱的,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将军的话不容他们反对。
但是,仍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直接与将军的命令对抗:“我不同意,军队绝不能撤!”
林远星中将眯起双眼,看着那个出声反对的人。
“吕国友上校,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马上有军官出声指责那个敢于抗命的军官。
吕国友上校,缓缓地自军官中间走了出来,走到林远星中将面前,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远星中将,“军队,不能撤退。”
林远星中将不怒反笑,“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军队不能撤?”
“因为……”吕国友顿了顿,脸上忽然绽出一丝邪笑:“我需要这支军队。”
“将军快走!”东方炼铁忽然一声大吼,身形化作一道旋风猛卷向吕国友,而他的四个师弟则从四个方向护住林远星中将,拖着他就走。
“砰”,一声枪响震慑全场,东方炼铁疾扑的身形忽然顿住,一动不动地呆立在离吕国友仅有不足两米的地方,手中的青钢长剑离吕国友的眉心还有三寸。
吕国友邪笑着,手中的大口径手枪冒着青烟。
东方炼铁的眉心,一颗通红的子弹停在半中,紧触着他的皮肤,弹头在不住地旋转,发出有如电钻转动时一样凄厉的噪声。
“你还不错,能将我的子弹制止。但是,你还有能力躲过我第二枪吗?”吕国友食指一扣,枪响,弹壳飞出,子弹出膛,东方炼铁心口绽出一团血花,与此同时,那停在他眉心的子弹也透脑而入,将他的大脑贯穿。两颗子弹穿透东方炼铁的身体,带起一串鲜血脑浆,东方炼铁倒地身亡,两颗子弹在空中诡异地转向,瞬息间穿透两名警卫员的脑门,将二人打得脑浆飞溅。子弹余势未歇,竟又在空中转向,射向林远星中将!
两名东方家弟子齐声大喝,两道剑光同时亮起,雪亮的剑光如同两道狂热的阳光,刺得所有人眼睛一痛。“叮叮”两声,那两颗子弹终于被两道剑光拦了下来。
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厅内的军官绝大多数没有反应过来,当他们反应过来之时,东方炼铁和两名警卫员已被杀死。
当下有军官大叫:“谁让他把枪带进来的?”也有军官大叫:“警卫员!警卫员!”
有五名军官甚至已经手无寸铁地朝吕国友扑上。
东方家一名弟子大叫一声:“不要,快退!”
但已来不及了,吕国友手一抬,一颗子弹呼啸而出,只走直线的子弹离奇地绕起了圈子,有如穿花的蝴蝶,惨叫之声猛地响起,五名军官先后被这一颗子弹击穿脑袋,五具尸体砰然倒地,鲜血脑浆瞬间流了满地。
军官们不是蠢货,他们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打赢吕国友,马上四散开来,寻找掩体,而此时门外的警卫员们早已听到枪声冲了进来。五名警卫员,五柄半自动步枪瞄准吕国友的五个要害,没有喊话,没有劝降,五柄枪同时开火,点射,连射,点射,连射,一百五十发子弹形成一片天罗地网,罩向吕国友,将他所有的退路封死。
所有人都等着看吕国友被打成筛子的那一幕,但事实却令他们无比震惊。
吕国友大喝一声,身周荡出一圈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空气波纹扩散出去,形成一张球形的罩子,将吕国友的身体罩在其中,那一百五十发子弹被球形空气罩子挡住,凝成空中